第94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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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雷看着交警说：这里没有摄像头，可以查查他的行车记录仪。

    伦敦点头：这是肯定的，打开车门。

    乔坤犹豫一下，还是开了车门。把行车记录仪的储存卡拿下来，交给伦敦。

    ……

    张哲远连续两遍电话无人接听。

    我说：也许，乔老师正在联系青山精神病院，此刻，正在接你回去疗养的路上。

    张哲远眼睛通红：去他家！

    我：好，跟他当面对质！

    我打包好咖啡。背着斜挎包，拎着“浩皇健身”的黑包，坐在张哲远的副驾驶上。

    系好安全带，张哲远的汗依旧不停，他吞咽口水，又打开包，吞了一颗氯胺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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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还好吧？

    他不说话，神色慌张，面色蜡黄，衣服半湿。药瘾上来的如此强烈，他使劲挠了挠脖子，开始开车。我看见他脖子都挠出血痕。

    这30分钟的路途，我很担心他的状态，一直提醒他路况，他神色太慌张，完全一个毒瘾发作的人。

    终于到了乔坤的别墅区。已经傍晚了，经过一周的打卡，石狮子那里只有两个女生在拍照，似乎快要走了。

    张哲远已经浑身湿透，他眼睛通红，脖子已经被抓的全是抓痕。

    他又拿出一片氯胺酮，猛咽。他使劲抓着全身。

    我说：张总，怎么了？

    他喘着粗气，打开车门。又打了乔坤的电话，他还是不接。

    张哲远已经神色恍惚起来，我把健身包递给他说：这样吧，你个子高，绕到后面墙头那棵树爬过去，咱们进去把疗养院的记录都给销毁。

    张哲远点点头顺手就接过了包，像个乖巧的芭比娃娃。然后就去了墙头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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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车旁，看着不远处的小树林，一架摄像机正在草叶中对准墙头。看到张哲远顺利爬过去，我才走到树旁。果不其然，别墅内外三个摄像头都已经坏掉了，那个男生行动力不错，也许用的弹弓。

    我也爬上树，翻过墙头，跳进院子。还有一刻钟，我要加紧时间。

    带着迷蒙中的张哲远去了二楼乔坤的卧室。无心赏析乔坤的裸女图。我指挥他翻着东西，从包里拿出网上百度的青山疗养院资料放在床头，张哲远视力已经开始模糊，拿着那叠资料努力辨认，集中注意力看着，但是瘾发作，让他很难眼睛聚焦，已经进入昏昏沉沉的状态。

    我看着表，来到保险柜前，快速输入密码“134578”。

    我心跳飞速，保险柜“啪嗒”一声打开。

    我知道计划成了。赶紧拉开门，只要拿到优盘，一切结束。

    浩森的光明来了。

    然而，银色的保险柜里，只有一堆内裤。

    一堆穿过的，带着卡通图案的儿童内裤。

    我脑袋空白，翻动那些内裤，其他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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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优盘也没有。

    扭曲的熊猫脸看着我，有些狰狞。我心跳都漏了半拍。

    我在一堆儿童内裤的最上面，发现了一条白色成人内裤，各种淡黄，深黄的痕迹，皱巴巴，甚至后面还撕破了一个大口子。这是高浩森的，他爱穿纯白的内裤，他的款式，他的型号，他的品牌。

    我被泼了一盆凉水。这是乔坤故意的。

    他故意设的局！用这个所谓的保险柜！难怪君浩那么轻易知道密码。

    我心沉入谷底，耳边没有丝毫声音，耳鸣尖锐起来。

    乔坤故意透露了密码给韩君浩，故意塞了这些东西来恶心我。他知道了我会打开这个保险柜，他在挑衅，他在卖弄！

    我似乎看到了他在对我笑，讥笑。

    我站起来，发觉浑身无力，心脏也感受不到跳动。费劲心思搞这些，结果愚蠢到被人玩弄。我真是愚不可及。

    看着那些内裤上的卡通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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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内心有一股怒火。把黑色健身包打开，拿出烟花。

    他料事如神，料到了君浩的身份，料到了我会翻他的保险柜，那他能料到我敢烧了他的家吗？

    张哲远还在费力看那叠无用的资料。

    我说：还看！烧了它们！

    扔了一个打火机给张哲远，张哲远内心也只剩下愤怒，他满脸的汗都滴在地上。点着打火机，在乔坤的卧室，他烧起那堆资料。我把保险柜的内裤也放在火上。

    我把烟花给张哲远：会用吧，你第二次用了。

    去年国庆，张哲远用烟花烧了我领居家的厨房，以此来威胁高浩森。

    这次也得他执行。

    张哲远无力坐在地上，在火光中稍稍清醒过来：你…你耍我！

    我甩手给他一个无比响亮的耳光：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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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把嘴唇咬出血了，这才醒悟过来：你敢换我的药！

    我又给了他另一边脸一个耳光：钙片可口吧！我他妈让你拿着！

    ：把药给我！

    他扑我身上，用仅剩的力气翻我的包，包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他已经很虚弱了，流了一身的虚汗。我一推他就倒地上。

    他在地上抱住我的腿：把药给我！把药给我！

    我抓着他头发：想吃，就把烟花点着！

    我吼着他。他药瘾发作，嘴角流出津液。

    他已经没有防范了，听话地拿着烟花，想直接扔火里。

    我踢到纸堆旁。

    然后拉着张哲远就迅速下楼，刚翻过墙头，我跳下来，别墅的二楼卧室发出爆炸声响。

    烟花璀璨，照亮整栋楼，我迅速离开，到车子里。张哲远慌乱中也跳下墙头，疲惫不堪上了车。眼睛直勾勾看着我，还在向我要氯胺酮。

    ……

    乔坤被交警弄得精疲力尽，抱头蹲地，他想反抗，但是两个交警人高马大，一脸严肃，正气十足，看起来很不好惹。乔坤这种浑身邪气的人遇到伦敦巴黎这样，邪不压正。也是秀才遇到兵，口供录了一遍又一遍，救护车迟迟不到，行车记录仪储存卡被交警收走，一个交警在查看，一个交警在检查自己驾照历史违章。而女孩一个劲哭，中年男人辉哥安抚她，黄宋跪坐在地上看着秦子豪。

    王雷在秦子豪耳边说：可以了。

    头盔里，秦子豪睁开眼睛，露出笑容。

    ……

    烟花还在轰鸣，与天边的紫色的晚霞一样美，玻璃震碎，烟花四溢。美轮美奂，像开花的房子。

    屋里的烟花吸引石狮子那里两个女孩的注意，两人震惊看着。我盯着她们。终于她们两人反应过来，开始打119。我才放下心来。他们不打。我就要打了。最好还是她们打。

    我也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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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哲远拉着我的衣领，瞪着眼睛：把药给我！

    他口水喷到我脸上，怒吼着，仿佛下一步就要咬我了。

    我拿着驾驶位上打包的咖啡，拧动盖子，氯胺酮的药片零零碎碎躺在杯子里。

    张哲远一把夺过去，倒出两片氯胺酮，吞下去。闭目一分钟，居然就一切恢复正常了。药瘾真是可怕。

    他睁开眼，我知道他恢复了所有意识，这个时候的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