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何其忧_第十三章 连江水上十八帮大帮主独子江尚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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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连江水上十八帮大帮主独子江尚秦 (第1/2页)

    这气氛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堂堂一介直男,不由得被这诡异气氛整得毛骨悚然,寒毛竖起,裤腿地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是看着对方抿着的薄唇,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打破这僵局。

    “掌柜的,来一间上房。”

    门口传来一个男声,我跟魏石皓一下子从石化状态惊醒。

    我从未这么喜欢过当小二的感觉,麻溜地将桌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一边狗腿子般往门口凑,一边夸张高声道:“客官请进——”

    瞧着门口那人面孔,我却愣住了,这人,不就是我出谷时在山上遇到的美丽少年?只是现在凑近一看,这人年纪也应到弱冠之年,之前我头晕目眩,见他长相美艳,身形不高,又衣着华贵,便以为他不满十八,现下看他衣衫褴褛,发丝凌乱,一脸胡茬,鞋上尽是污渍,声音也较之前沙哑许多,又让人觉得他跟我差不多大年纪。

    这人旁边还有一人,较我俩身形要高壮许多,穿着也不起眼,脸被斗笠遮了,看不真切,双手被铁锁缚在身后,锁链的另一端则被我之前见过的这人牵着。

    见那身形高壮之人戴着斗笠,手上有铁锁,我便不由得多看几眼。这人不知在哪滚了一身尘土,刚一踏进门,我便被那扬起的灰呛得直咳嗽。

    “我要一间上房,一些吃食,再给我打两桶热水送到房里。”那少女…不对,少年…还是不对,现在这个沧桑的样子只能说是青年——那青年吩咐道,待他看清我的脸,不由得楞在原地:“怎么又是你?”

    “……”我只好摆出一副万分狗腿的模样,将这两人往里面迎,“说明咱们有缘嘛,客官请坐,喝口茶,上房马上就收拾好。”

    青年依旧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万分戒备地牵着身边的男人到了大堂落座,见我要上楼收拾,喊了一声:“哎,你过来。”

    我应了声:“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青年一副狐疑的神色打量了我半天,摇摇头,又挥手道:“没有了,你去吧。”

    真是莫名其妙。

    我转身上楼,原本身在大堂的魏石皓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莫非他也觉得奇怪……?两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算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杵在原地不吱声,又不是小言男女故作暧昧,唉,为什么我当时竟然说不出话呢?随便说个什么也好呐!

    有点恼火地收拾完了房间,我又噔噔噔下了楼梯,从后院端了些吃食出来。大清早的,只有馒头稀粥,外加几碟小菜,希望这位看起来颇为挑剔的客官不要嫌弃。

    刚放上桌,那青年又问道:“你们魏掌柜呢?”

    那青年身边牵着的高大男人身形微动。

    我搓着手笑道:“这…我也不大清楚,您找咱们掌柜的是有什么事吗?”

    青年沉吟半响,又道:“算了,不在也罢。”他嘟囔着说完后半句话,又不客气地扯了把锁链,对男人喝道:“吃饭!”

    “……”

    那一刹那我和那名高大男人同时感受到了无语凝噎的滋味。

    客官,您把人家双手都锁着,可怎么让人吃饭,难不成像狗啃一样脸埋在饭里吃吗?

    我内心腹诽,但没敢说出来。那青年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脸一红,又转头看向我,眼神在我和高大男人之间来回徘徊——别!

    我瞬间明白青年的意图。

    今天的同志向剧情我已经走完了,剩下的轮不到我上场,我还要去干活呢。一想到我含情脉脉一手夹菜一手端碗给这高大男人喂饭——呕!这画面实在是太过于美丽,我贫瘠的大脑承担不起。

    “客官,您慢慢吃,我先去收拾后院了,掌柜的给我一堆活我还没做呢——”我嬉皮笑脸一边拱手一边往后退,脚步飞快。哼,想叫我喂这男人吃饭?没门!

    青年美丽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恼火地一拍碗筷,咬牙切齿地侧过脸对男人道:“我来喂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了,别耍花招。”

    那斗笠下也未传来回应,青年冷哼一声,夹起一筷子青菜,另一只手掀起斗笠,毫不客气把那筷子青菜往男人嘴里送,似乎还戳到什么地方,隐约听到那男人的闷哼声。

    我不敢多瞧,见青年真在喂那男人吃饭,顿时觉得有种24k纯金的耀眼光芒要闪瞎我的狗眼。刚一只脚踏过进后院的门槛,身前便有一个身影悄然落下。

    定睛一看,居然是甄争,他不知何时来了后院,手里捧着一碗白花花的米饭,上面还盖了好几块色泽红润的酱烧大rou,边吃边横过一腿,挡住了我的去路。

    酱烧大rou的香味馋得我直流口水,正要谴责甄争偷取我们客栈伙食——大清早的哪来的酱烧大rou?莫非魏石皓大早上趁我昏迷不醒自己开荤——说起来魏石皓跑哪去了?

    只见甄争一手端着碗,一手持筷,视线跨越我的肩头,直直射向正在吃饭的高大男人。

    喂饭的青年也察觉到这视线,警惕地将斗笠面纱一放,身体紧绷,一手挡住甄争的视线,一手按在腰间,道:“你看什么?”

    甄争掠过我,往大堂内走了几步,疑惑地盯着高大男人,道:“这就是那名魔教细作?”

    青年冷声道:“与你何干!你是谁?报上大名!”

    “这不是那日镇外与我打斗的人,”甄争忽然侧过头,极小声对我说道。

    我大脑急速运转,忽然明白从男人进门时便感到的那股违和感从何而来,还未等我指着那高大男子大喊出我的发现,那青年忽然猛地拍桌,冲甄争大叫一声:“是你!”

    我一怔,见刚刚还算平静的青年脸色仿若吃了苦瓜,牵着铁链的骨节分明的手气得青筋毕露,甄争则一脸木头状,毫无反应,好似土拨鼠装死。

    见甄争不答话,青年又气笑了,手指着我,骂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真亏你装了这么久!耍了我一次还不够,非要耍个第二次第三次!实在是缺德!”

    在说我?

    我眨巴着眼睛,左瞧右瞧都没人,看来只能是在说我。可是我装什么了?又耍什么了?莫非是原身之前得罪过他?

    青年还在那里大骂,但也许是过于有修养,他实在憋不出几句脏词,来来回回都是说我跟甄争不要脸且缺德,缺德且不要脸,也不知道原身和甄争之前到底怎么耍了他,让他记仇到现在。

    我见他还在喷口水,便小声对甄争道:“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还有你这饭从哪来的?吃完记得给钱,好兄弟明算帐。”

    甄争已然在那青年的斥骂声中咽下半碗饭:“他旁边那人不使刀剑,那日与我打斗的魔教中人是使刀的。饭的钱就先记我头上,我回姑苏前几天再结。”

    “我知道他旁边那人是谁,我前几日…”话刚开了个头,我眼角余光瞧见高大男人似有站起攻向青年之势,急忙大喝道:“小心!”

    青年听到时急忙转身,可惜为时已晚,那高大男人手挣脱不开铁锁,却硬生生凭着腿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腿劈断了青年牵着他的锁链,两人身下的板凳更是惨遭波及,四分五裂。我顿时惨嚎一声,眼眶发红,意欲上前劈了这损害我客栈财物的杂碎,却又见那青年似是游刃有余躲开男人的攻势,身法飘逸仿若鬼魅。高大男人上身被缚,见在青年面前讨不得好,转身便欲向客栈外逃去,青年一拍桌子,刚提气追上,男人却似是早就准备好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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