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感情是可以处出来的 (第2/2页)

种的讯息素异常敏感，加上两人的血缘关系，她能捕捉到对方微弱讯息素里的那丝不安。

    思考良久，她才悠悠开口道：「说起来，AO订婚这个政策，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订婚就订婚，又不是真的结婚，你有想过为甚麽政府要求AO情侣特地入纸申请，而其他5种关系的人不用？」

    没想到锦春树会突然探讨起国家政策，锦暮云呆了一下才回道：「通过订婚後的特权刺激粗结婚率和生育率。」

    「明明是已订婚的omega，代表他们有稳定的性伴侣，为甚麽特权之一是放寛抑压剂购入量？他们根本不需要。你觉得原因是甚麽？」

    鼓励假订婚，锦暮云知道但没有回答。

    锦春树知道锦暮云明白自己在説甚麽，放轻声音却是步步进逼道：「政府就是想让omega与不反感的alpha同居。」

    「事实证明这很凑效，政策出台後隔年的粗结婚率就提升了两个百分点，而且有持续上升的迹象。」

    「家访choucha是两段式的，相隔一年就会回来再看一次。」

    「同事説的，第一次家访时总是能看到家里有抑压剂的痕迹，」虽然omega总是以为自己将东西藏得很好，锦春树想，「第二次家访，别説抑压剂没了，有些omega连娃都怀了。」

    「感情是可以处出来的。」

    白塘和冬青也可以。

    锦春树当然没有说这一句再去刺激锦暮云。

    锦暮云把手下的蛋糕搞得一团糟，心里越发烦燥。

    锦春树説的东西他早就看出来了，白塘冬青在搞假订婚的事，他们很有可能会处出感情的事。

    哪有AO在一起不打炮的，他观察白塘冬青的相处才几星期就知道了，所以他对冬青没有特别高的危机感，但有个适龄omega待在白塘家里这件事还是让他焦虑。

    锦春树现在还跟自己説，很多AO的感情就是这样处出来的。

    他放在桌下的手反射性地去抠口袋里的药瓶，却摸到白塘没有需要、已经冷透了的包子。

    像是察觉到气氛太僵，而且锦暮云情绪紧綳，锦春树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话锋一转道：「也许你应该告诉白哥，他真的不太会説谎。」

    锦暮云闻言也勉强笑了：「对。」

    大多数人在説谎时会格外多话去解释，试图説服别人，白塘也逃不过这通病。

    他平时説话很简短的，简单到像是在通知人，説谎时却会加上一两句理由，虽不明显，但只要是知道他行为基线的熟人，谁都能嗅出谎言的味道。

    锦暮云脸色不再那麽死白，锦春树乾脆将话题从白塘身上扯走，白塘是锦暮药的药，既是解药也是毒药。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锦暮云不要再粘着白塘了。白塘没有错，只是两人持续打交道下去对锦暮云生理心理都不好，但这事沦不到她插手，也插不了手。

    她跟锦暮云説起家事来，提到他们母亲丁愈手下企业的动向。

    「上个月的董事会，你没来参加真的太可惜了。」

    「二舅又跳出来当小丑了？」

    「年头才被坑得头破血流，现在又给人做出头鸟，」锦春树抿了口咖啡，面上没有嘲讽的表情，显然这调动不了她的情绪，她平淡地评论道，「记吃不记打的狗。」

    锦春树还挑了几件会上的大事跟锦暮云説。

    锦暮云不会特意过问家里公司的状况，很多事都是锦春树告诉他，就好像现在，他听到的都是新情报。

    女儿儿子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兽医，如果公司出了事，握着股份的他们总会回来帮忙，但两人明显对接手企业没有丝毫兴趣。

    丁愈很早已知道并四处物色培养接班人，但她还是将公司的控制权牢牢掌握在手中，即使某些人有心也实在翻不出甚麽水花，充其量只能给大家提供个乐子。

    虽然对公司内务没兴趣，但姊弟两人会轮流参加每次的董事会，帮母亲看着点。

    「话説下周回家陪妈吃个饭，」锦春树托着头，「我忙，陪不了这麽多。」

    「忙还来做走访？」

    这一句让锦春树察觉到甚麽，她隐约知道锦暮云想说甚麽了，但她只是眯起眼不动声色回道：「你姐就是工具人，啥都要干。」

    「离婚律师和走访人员，你职务范围也太大。」

    「没办法，黑心机构烂上司。」锦春树还在嘴硬。

    锦春树説白塘不会撒谎，但锦暮云觉得自己jiejie也不太会撒谎。

    「我猜，你是看见白塘在走访名单上，所以主动把这一户揽下来了吧，」锦暮云慢悠悠地用勺子将甜腻的小蛋糕肢解，「这麽关心弟弟啊。」

    「神经，不知道你在説甚麽，」说不过人的女beta喝完最後一口布蕾咖啡，拿起包包，临走前不忘把帐单往锦暮云桌前一拍，「你付。」

    「下星期二，妈那里，别忘了。」

    锦暮云看着他姊说完後踏着平底鞋风风火火地落跑的身影，几许才拿起帐单打开一看，不由得倒抽囗气。

    锦春树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