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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魂 (第2/2页)
痛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才摊开手掌。望着那点红,鲜明的,猖狂的,叫嚣着让我癫狂,让我痛不yu生。 这景象好似时常出现在我梦中。 花好月圆…… 幸福地痛着…… 雪中红…… 玷W的白…… 源源不绝的红……全是血,而我只能用泪一遍又一遍地洗尽…… 然而那人还是不肯回头…… 小洁叹了口气,跟着我趴在窗边。 「嫁出去了……嫁出去了……嫁出去了。」 不知道小洁是感慨还是什麽,说出来的「嫁出去了」全是不同的腔调。 我不理她,就算不理,她也可以自言自语个不停。难怪在馆内是学育婴常识,哄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孩也不怕小孩不理她。 在小洁锲而不舍的自言自语下,她把主题绕到了我。 「真不知道这有什麽好看的,让你总是准时爬起来往外看。」 「准时?」我配合的开口。 「你刚被送进来那时,整个人身心状况都很不好,大家都以为你会活不久。我不信,其实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受过伤後还是会活,我们就是命贱,天都不会收。於是我就开始偷偷观察你多久时间会好。後来发现一到晚上,你好像就会b较清醒,很安静的缩在窗边。每次你下床都是在白天与黑夜的瞬间醒来,嘴里还会念念有词。我就猜这是你经常往外看的原因!」 「我……说了什麽?」 「都不太一样欸,好像是什麽太yAn不见还是不要你的,有时是月儿月娘的……嗯……不确定,然後你就会一直看星星。」小洁想了想,又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看星星,不过我学你看天空时,发现看得见星星时,你会待b较久。」 是“没有了太yAn,月亮的生命再也不会有光亮。” 还有,星星是一句誓言,但我忘了。 或是,我没忘。 只是想听你亲口说。 我看向星空,再一次的泪流不止。 那高高的身影再次出现,想从放东西的位置窥视我,却发现上次放的东西还在,甚至放坏了。 他深深的凝望我,我与他互看。他先败下阵来,落寞的把东西拿下,转身走了。 之後我发现,原本不常出现的他,开始频繁地每隔几日过来站在同一个位置放东西。 他知道我一直观察他的举动,但就是不收下东西,跟我较劲了起来。 我看向窗外的时间渐渐增长,nV生多的地方自然八卦就多,本来只有小洁知道,後来其他人发现我的视线所及之处是馆外的某棵树,树岔开的位置还放了一綑油纸包,好奇的跳起来想拿下。 我略有些不满。虽然我是不想理会,但也没理由让别人碰本该是我的东西。 最终她们还是拿下来了,闹哄哄的解开,聒噪的小洁自然不会错过,也跑过去看是什麽。 「还是热的!是九层粄。」 「九层粄?什麽东西啊?」 「这是客家美食,小时候我吃过。粄是客家人的说法,也可以说是九层糕。这是好东西呢,吃了就能长长久久。」 「好香哦~」有人从切好的九层糕拿了一小块,闻着底部,「好像有r0U燥味。」 「不知道谁放的也敢吃,你还想再被卖掉一次啊?」 大家听了讪讪的收回手。 「我不怕。」小洁抢了过来,咬掉一大口,口齿不清的说,「是月儿的Ai慕者给的呢!」 1 「Ai慕者?」其他nV孩子面面相觑。被父母卖掉或是骗去当雏妓的她们,会有往来的,不会是家人,只会是那些p客。 有人打掉了小洁手中的食物,「那些人给的你也好意思吃!万一对方以为月儿接受了,再想更多办法把其他姊妹也收卖後再骗出去怎麽办!你想害Si我们大家吗?」 小洁看着掉在地上的食物,一语不发。她将九层糕捡起来,漫不经心把尘土拍掉,又放进嘴里嚼。 「你还敢吃!」 「有什麽不敢?我什麽都不怕,只怕挨饿。」 有人帮忙打圆场,「有可能是家人……月儿被送进来的时候,不是有个高高的男人很着急吗?他还跟老师说自己是男的,不方便帮meimei清伤口。知道我们这里连门口护卫都是nV的,才同意送过来的。」 我就在人群外静静的看着她们的闹剧,意外得知许多讯息。想着想着,头又痛了起来,眼前开始泛起白光。 我跌跌撞撞独自走回馆内。 ●●● 馆外有条河。 1 听说我们这群「nV人」,是被人卖的东西。卖的人用「nV人」得到钱,买的人用「nV人」去赚更多钱。我们这些「nV人」只能乖乖被用,我们要是把自己真当个人,那就会被打被砸。我们b耕地的牛还好使,还好赚钱,所以表面上的好人和坏人一直在争。说我们这群「nV人」在的地方就会破坏风水,所以不能住城里,被赶去人烟稀少的河边盖房子;又好心的说,我们「nV人」住的地方不是牢狱,所以不用设置警卫。 晚上睡觉时,听着流水声,我不停翻身难以入睡。又或是那白日树荫下,朦胧不清的面孔,搅得我脑中更加浑沌,了无睡意。 直到一阵尿意袭来,我只好起身,缓缓走去靠近河边的厕所。 「啊呜呜……」忽然窜起几个身影,其中一个身T发出汗臭的,枯瘦的手指一边摀住我的嘴,一边拿冰冷的刀片压在我的脸颊。我吓得直抖,对方手摀得很实,我难以呼x1,意识开始混沌,隐隐约约看见陆地旁边还有几个人影。 挟持我的人拖着我往河边木船走。 挣扎无力,渐渐的我软下身子不省人事。 「老师!老师!外面有很多人,好像……手有刀,不知道……不知道抓了谁。」有学员哭喊跑回馆内,看来是刚要上厕所正巧撞见。 寝室内灯光一亮,学员们睡梦中被强迫叫醒,大家神sE惶恐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几个老师留下清点人数、安抚学员,白天负责守卫的妇职馆结训工友,则拿着木棍往外跑。即便这些白日守卫工友是nV人中b较壮硕的,却也无法完全守住妇职馆安全。 「老师,老师!是月儿!只有她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小洁m0着已经冰冷的床铺,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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