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武侠】移星换斗幕之三十五点拨 (第2/3页)

烈了，需要时间来平息，一心於是只拍了拍儿子的背，「你做的很好。」

    第二天，课业结束後，一心带着儿子散步去了藏剑谷附近的村庄。

    「一护，你看这里怎麽样？」

    「不错啊，炊烟袅袅，J犬相闻。」一护看着这田园风光，倒是觉得像个港湾，能让人安宁憩息。

    一心就笑了笑。

    「你以前，一个单子能拿多少报酬？」

    「一开始不多，几十两到几百两都有，後来就有上千两的。」

    「这麽说那些药材很花钱。」

    「嗯。」

    「你要外出接活，平时都是怎麽安置你meimei的？」

    「躲在深山老林未必安全，我们住在京城，我表面上是个到处跑商的商家，游子是我T弱多病从不露面的meimei，我安排了忠心的仆妇照顾她。」

    「怎麽让人忠心？游子那时状态不好，又不肯说话，万一下人暗地里敷衍你，慢待她呢？」

    「将其家人安置好啊。」一护道，「其家人都安置在我买的庄子上，日子不错，这就是一种掌控的手段，所以不会不忠心。」

    「嗯，这些安排还算不错，不过，都需要钱。」

    「那是当然。」

    「一护你看，」一心指着一家从田埂上走过去的农人，「这一家，有三个儿子，佃的田土，一年到头在地里，忙活，稻米种上二季，烈日下挥汗如雨，若是风调雨顺，所得在交了税之後，也不过一到二两银子，父子在农闲时去打短工，修堤，攒了点钱，五年来娶了老大老二娶了媳妇，就把家中存银耗得差不多了，老三娶不上媳妇，正跟家里闹，就这，在村子里还算是中等人家了。」

    「好穷！」

    「杀人放火金腰带，g违法犯禁的事儿来钱最快，这种辛辛苦苦的活儿，全天下农人都在g，没多少人觉得稀罕，但是没了农人安分种田，这世道就得乱了。而农人若想跳出农门，就得让孩子读书，可书本纸墨很贵，学堂也不便宜，想要培养出一个读书人，一家人都得吃糠咽菜多少年，还不一定有结果，贫贱之哀，导致家人也难以齐心，多有争端，实在是难於登天啊。」

    「是这个理。」

    「一护，你从前的确是苦，但你那种苦，跟普通人的苦不一样，无论如何，你至少掌握了力量，你有本事改变命运，哪怕不够，但对於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了，b如你能给meimei寻来贵重的药材，而普通人吃不上药，没钱寻医，只能熬着，熬过了就活，熬不过就Si，b如你可以花钱买人，让她们帮你照顾meimei……」

    「所以？」一护挑眉，反问了一句。

    背着手走在小径上的一心就看了他一眼，「看看，昨天还乖得很，今天又不乐意听老爹罗嗦了。」

    「我做刺客是不对，枉顾他人X命，但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实在没有心思去顾念他人的苦，众生皆苦，谁又b谁好过呢？」

    一护不是不懂普通人的苦，他作为刺客时，看得多了，但他看得更多的是人心的黑暗，血腥的倾轧，无所不用其极的暗算，以及刀刀见血的你Si我活，於是他对於他人怀抱着更多的是警惕，而非怜悯。

    快要溺Si在命运洪流中时，他又哪得余暇去拉别人呢？

    「那我问问你，一护，你的武功，是用来做什麽的？这江湖人学的武功，又是用来做什麽的？」

    「我学武功，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江湖人的武功，是为了争抢想要的东西。」

    「所以，这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於世间何益？他们能种出喂饱肚子的粮食？能治理一方百姓？能除暴安良？能抗击敌寇？」

    「……」一护还是有些不服气，「我是见过很多以武犯禁的江湖人，但是，江湖中还是有好人的，那些正道势力，虽然彼此间也会有争斗吧，但很多还是做到了庇护一方百姓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想到了朽木家治下的安宁。

    官府也乐意跟这样的世家和势力交好，很多时候遇到了事儿还要上门求助呢。

    那家伙，在这上面还是很正派的。

    「b如你的心上人？」

    「啊？」

    一护猝不及防，楞了一愣，就听父亲说道，「你刚才，是在想心上人的表情。」

    一护恼羞成怒，「你不要老拿这事儿来说，我说掰了就是掰了！」

    「好，不说。」

    一心m0了m0儿子的头，儿子身姿纤秀，不像她，更多的是真咲的秀丽明媚，若不看眉宇间的英气和锐利，到b他更像个文人。

    「当年，你母亲生下你的时候，我们为你取名一护，你知道，这个名字的意思吗？」

    「第一的一，保护的护。」一护不假思索地道，「先出生的哥哥，就要好好保护後出生的弟弟meimei。」

    「是这个意思，但也不全是，一护啊，你可以保护家人，也可以保护更多的，善良无辜的人，先贤说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一心看向风华正茂的少年，「你还年轻，一辈子将自己困住不值当，你找不到方向，没关系，你出去多走走，多看看，有一天，当你的眼界开阔了，跳出了自己的世界，你回头来看，那些烦恼，那些苦楚，或许也不需要那麽的在意了，这世界可以很小，也可以很大，境界可以很窄，也可以很宽。」

    两人这时走到了一块道旁的青石边，茂密的树荫遮住了这片地方，日头渐落，田野上空的天染上了夕yAn的几分绚烂，雪白的云镶了金和红的边，一心拍了拍石头，「坐一坐？」

    「嗯。」

    父子两并肩坐下，看他夕sE渐渐染上天空，涂抹绚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