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他一心求死_癫公/攻一攻二怒扯头花,大打出手,薄不为所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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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癫公/攻一攻二怒扯头花,大打出手,薄不为所动 (第2/2页)

,不如先到车上等吧?”

    叶赫真小心地问。春寒料峭,他担心薄辞雪的身体扛不住。

    “不必了。”薄辞雪摇摇头:“出来透口气。”

    叶赫真一拍脑门,噢了一声:“也是,车上闷,透透气对身体也有好处。”

    想到这里,他便没再阻拦,又跑回车上给薄辞雪拿了件大氅披上。薄辞雪被裹得严严实实,纤细的下颔陷在白绒绒的毛领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泛红的鼻尖。

    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一群浩浩荡荡的四轮马车,上面盖着灰布。士兵揭开灰布,下面是一袋一袋的粮食。粗略望去,足有一百多辆车之多。这些车马加起来,大约能运送数千石粮食。

    绥邦人口稠密,有物资缺口是常事,粮商经常会从附近的地区购入大量粮食。士兵们大约也没有耐心一车一车核验下去,队伍的前进速度快了许多。叶赫真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薄辞雪,随口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到我们了,进城吧。”

    薄辞雪收回落在运粮车上的视线,懒散道。

    入城的手续很顺利,叶赫真的通关文牒并没有被查出问题,几人很快入城,入住了城中最大的客栈。绥邦经济繁荣,商业兴盛,叶赫真异族人的外表并不瞩目,倒是薄辞雪的长相引来了不少注意。他下楼吃饭的时候,连客栈的掌柜都多看了他好几眼,还用草原话冲叶赫真感叹,说自己在绥邦做了几十年生意,还是头一次见到像他老婆这么标致的人。

    叶赫真笑了起来,没有否认。

    薄辞雪的草原话很好,能听懂两人在说什么,同样懒得否认。他刚在客房里沐浴完,一头长发松松挽着,着一件蛋青色的女裙,外面披着银灰色的对襟外袍御寒。昏沉的日光斜斜落在他纤瘦雪白的肩颈上,那一片肌骨被映得仿佛透明了一样。听见叶赫真和掌柜的交谈,他微微抬起眼,礼貌性地笑了笑,大堂内瞬间响起了好几把椅子翻倒的声音。

    叶赫真有点吃味又有点得意,大摇大摆地坐到薄辞雪身边,谁再偷看就瞪回去。薄辞雪对他的幼稚行径视若无睹,毕竟这半个月来类似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早习惯了。

    他很快就吃完了,上楼去休息,留叶赫真一人在下面。渐渐地,大堂里面的人越来越少,连掌柜都有事出去了,只剩下叶赫真自己。而叶赫真依旧坐在原地不动,直到将所有食物吃完后才慢吞吞地放下筷子,站起身道:

    “——裴兄。”

    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一身黑衣,面容冷肃,身上的铁甲带着森寒的血气,室内的气温都随之下降了一度。

    大堂中鸦雀无声,偌大一间客栈已在无声无息中被清场。裴言冷冰冰地盯着叶赫真,数日没有合眼的眼底带着猩红的血丝:“我说让你离他远点,你就是这样‘远点’的?”

    叶赫真的拳头收紧了一下,良久才道:“是我对不住你。”

    裴言偏过头,冷笑一声:“别废话,他在哪?”

    “楼上。”

    裴言转身上楼。叶赫真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出了几秒神,忽然低声道:“……他又不喜欢你,跟你在一起根本就不快乐,为什么不放他走呢。”

    裴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猛然转过头,抓过叶赫真的领口:“喜欢?怎么,难道你以为他喜欢你吗?”

    叶赫真没说话,默默看着裴言。裴言轻蔑地挑起唇角,松开手:“别搞笑了,你和他才认识多久,我跟他又认识多久?”

    他调整了一下神色,收起了狰狞的表情,重新变得斯文冷静:“现在我和你嫂子之间不过出现了一点问题而已,哪对夫妻相处久了不会有点小摩擦?至于你,大概是让他想起了当年的我,对你的态度可能令你误会了什么。不过为兄理解,年轻人想入非非也是常事,不会生你的气。”

    这句话几乎是在明示叶赫真不过是他的替代品,薄辞雪对叶赫真的好感实际上来自对裴言的移情,劝叶赫真不要发癔症。叶赫真一下子没绷住,口气冲了些许:“嫂子?难道他是你明媒正娶回去的,不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吗?”

    裴言头一次见这么硬气的小三,真是开了眼了。他捏紧指骨,反问:“那你明知道我对他的意思,还想带他走?”

    “……”

    叶赫真被问住,对此也感到很尴尬。他缓了缓语气,硬着头皮道:“对不起裴兄,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地道。但是王庭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就快成婚了,希望你成全我们,草原日后的岁贡愿意多加一成——”

    他看了眼裴言愈见阴沉的脸色,声音略微一顿,还是将最后一句稻草压了上去:“而且裴兄你既然说爱他,为什么一定把他留在身边让他痛苦呢?”

    裴言一向是个不会把情爱挂在嘴边的人,真正宣之于口的就那么一次。薄辞雪基本不可能主动把这句话告诉叶赫真,那么叶赫真极有可能,是亲耳听见的。

    裴言怒不可遏,简直不敢想象当时叶赫真躲在哪里,一拳砸了上去。叶赫真一开始还忍着不还手,但越想越觉得裴言也不怎么占理,于是开始还击。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互殴起来,如同两头癫狂的雄兽,为一只高傲而美丽的雌性打得不可开交。

    沉闷的rou搏声持续了很久,不少桌椅没能幸免遇难,发出了巨大的碎裂声。然而楼上那位如冰雪般的美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仿佛聋了一般,连半缕视线都吝于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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