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_【第十五回】魏忠贤一朝得势无全尸,曹谨行宦海浮沉掌司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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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魏忠贤一朝得势无全尸,曹谨行宦海浮沉掌司礼 (第1/2页)

    “你还真不觉得无聊,魏朝与魏忠贤一见如故,他觉得魏忠贤是个老实憨厚的,要结盟为兄弟。魏忠贤年长于魏朝,客氏叫他们大魏和小魏。”

    “这个客氏为啥叫他们这么亲近?她不会喜欢他们吧?”乌苏娜一下发现了盲点。

    曹谨行淡笑点头,“对,本来客氏与魏朝往来亲近,魏忠贤趁着魏朝上值,客氏又貌美,更是皇子奶娘,他也与客氏搭上了。”

    乌苏娜眼睛微眯,神色不善,“嗯……公公你有没有搭上过什么女官奶娘啊?”

    “我搭上女官奶娘还有你吗?”

    “略。”乌苏娜吐舌耍赖,“坐椅子不舒服,我要坐公公腿上。”和他单独在一起,她总是想黏在他身上。

    曹谨行只好起身把她抱进怀里,这样的动作已经做了很多遍,她惯会撒娇,他也乐意宠着。

    等乌苏娜坐好后,曹谨行接着说道:“一xue双蛟,一女二男的戏码自然会因争宠妒忌而引发争端。”

    乌苏娜插话道:“那公公你觉得客氏她喜欢这两人当中谁?”她有点在意这个问题。

    这倒把他给问住了,“我又不是客氏,我哪晓得。”不过曹谨行给真给自我代入了下,“若我真是她,一个是个傻子,一个举止无端,我两个都不要。”

    乌苏娜听了大笑:“哈哈哈,公公标准挺高的嘛,还好我这样能入公公贵眼。”笑完她分析了下,“依我看,客氏她谁都不喜欢,她若喜欢魏朝,就不会有后来的魏忠贤。她若喜欢魏忠贤,为什么魏朝还同时和魏忠贤存在了那么久,她不在乎魏忠贤的感受吗?”

    这个角度曹谨行确实没想过,他第一次听到这样温柔的解释,他亲吻着她的发丝,“乌苏娜,我很庆幸那年我去了吕宋。”

    乌苏娜在他怀里轻轻蹭着他,“不出我所料这两人后来大打出手了?”

    “是的,这两人喝醉了半夜在乾清宫暖阁互骂扭打,惊动了已经安寝的先帝,随后司礼监掌印、东厂太监、秉笔太监,其中就有老师,纷纷惊动赶至乾清宫。”

    “啧。”乌苏娜轻摇头,“这两个人好像不太聪明,他们这么有恃无恐?”

    曹谨行为她解释道:“此时魏忠贤已升秉笔,魏朝已是乾清宫管事,位置都不低。我想是故意为之,虽有激怒先帝的风险,但若能借先帝之手铲除对方,则目的达到,他们在赌自己在先帝和客氏心中的分量吧。”

    乌苏娜摊手,“说不定公公你把他们想得复杂了,他们就是借酒发疯也有可能。”

    “也可能就是如此。”他把乌苏娜脸前蹭乱的发丝别至耳后,“这事因客氏起,先帝把客氏叫来,告诉她让她自己选一个喜欢的,先帝给她做主。客氏这时候看着跪着的两个,魏朝性子急躁举止放浪,魏忠贤却是个只会使力气的憨货,不识字的人容易控制,她便选择魏忠贤。”

    “啊,公公你连客氏心里想的都知道?”乌苏娜惊道。

    “这都是今上登极后客氏自己招认的,魏忠贤哪里是憨货,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此话说完二人都笑了。

    “老师赶来看自己名下竟在乾清宫不顾祖宗法度,毫无礼仪规矩,已是觉得教导无方。待客氏选了魏忠贤后,扇了魏朝一耳光,让他自己告病去兵仗局休养,乾清宫管事就先不要做了。”

    “那是不是有点便宜魏忠贤了?他不是也一起了吗?”乌苏娜不解。

    “圣心在谁,谁就赢了。而且这次事端的爆发,魏朝早该想到有这样一天。自从和魏忠贤结交后,魏忠贤贿于财物给魏朝,使他在老师面前频频称赞魏忠贤,老师竟也信了。后魏忠贤遇阁臣弹劾他,他也是哭着哀求魏朝,魏朝再求到老师跟前,老师才救了他一命。”曹谨行说到此处,眉峰微皱,“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眼里的好兄弟竟然夺他所爱,他还输了。他去兵仗局后以为他和客魏之间已经了结,也就咬牙收心暂且做个兵仗局掌印,可是魏忠贤的狠心是不会让他还活着。”

    乌苏娜听得专心,见他停下,立马给曹谨行倒了杯茶,“公公润润嗓子,魏忠贤这样是怕客氏再吃回头草?”

    曹谨行接过饮了一口,还没来得及放回去,乌苏娜殷勤地拿走他的杯子放在石桌上。他眼含笑谑,“我才发现乌苏娜原来这样贴心。”

    “后来呢,你快说!”

    开始只是提一下自己的过去,但是越展开越多,每个人的人生就是有很多人参与,无法割裂。他继续开口道:“魏朝他现在失了近侍差事,客氏哪会看他,你不是说了,她又不喜欢他。当然魏忠贤还是要把这个隐患给根绝的,他担心有天魏朝再次借着老师回到御前,那时候他不能保证也不敢相信客氏还有先帝的目光会只留在他一人身上。还有则是回到御前的魏朝绝对会恨他入骨,没人会不恨恩将仇报的人。夜长梦多,魏朝还没在兵仗局休养几天,他矫诏把魏朝骗到凤阳,派人在路上把他勒死了。”

    “魏朝糊涂,识人不清,被魏忠贤骗就算了,客氏明明吊着他好久,这是他完全明白的,他为何不放手呢?若是及早抽身,也不至于如此。”乌苏娜若听到魏朝结局,只觉他是个蠢人。

    曹谨行抱着她调整了姿势,让她坐得更舒服,“想是不甘心,也或许他真的有情,在客氏没有选择魏忠贤前永远认为自己有机会。情之一字,旁观者总觉得局中人痴,若自己身为局中人……你说呢?”

    乌苏娜愣住了,对,她现在也是局中人了。若她是魏朝,她也要用尽一切去争取,只可惜魏朝并没有魏忠贤的好运与手段,“还好我不是魏朝,局里是你,我就是外人眼里的痴人。”

    曹谨行回应她的只是抱紧些了她。原谅他吧,他什么承诺都无法给她。

    “魏朝的事结束了,那么老师是如何被魏忠贤给…?”

    乌苏娜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她看出来了,魏忠贤与老师完全是两个世界的的人,她不免想到唯一的可能,“难道也…?!”

    曹谨行如今再提起当年往事,心绪已然平静,“魏朝败后,客魏对老师的严直不阿心生忌惮,日子久了,老师必会发现他们包藏祸心。老师在移宫案助先帝登极后,先帝升老师为司礼监掌印,按以往规矩,要先请辞一番,先帝挽留,老师再应。”

    “魏忠贤就趁这个机会除掉老师吗?”乌苏娜不自觉地攥着他的衣袖,面露紧张。

    曹谨行一手轻抚她手背,抚顺她的焦躁,“没错,念老师对他有救命之恩,起初魏忠贤犹豫不决。客氏见他犹豫,就告诉魏忠贤,要是万岁让他当上掌印,你我比西李娘娘如何?那时移宫案刚过,客氏的话让魏忠贤想起此时已经人走茶凉的西李,遂狠下心来,将老师降为南海子净军。当时宋公被魏忠贤贬至南海子为总督,见到老师便明白魏忠贤意思,只是老师年长,宋公不忍…魏忠贤就派刘朝总督南海子。”曹谨行话音顿了顿,他闭眼回忆了那段过往,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了。

    待他睁眼,又是一片清明,“刘朝到任后,先是圈禁老师家人,断绝老师饮食,用最简单的法子来磋磨他,”说到这里,他露出嘲意,“今天让老师去这儿的园子,明天调他去那儿的铺子,就是这样,个别村人见老师可怜,背地里给老师一块糕饼,接着就立刻叫骂撇清自己。老师饿极了就刨地里的萝卜,藏在袖里半夜吃。过了几天刘朝见老师仍是未死,他想借老师之死来讨好客魏,便让手下将老师缢死。”

    乌苏娜听完嘴微张,她以为是多恶毒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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