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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6页)

安稳稳睡上几个小时,足够他实行他的伟大计划。

    湿热的嘴唇滑过他曾经偷偷亲过的眉骨,脸颊,下巴。

    曹光砚曾经幻想过,也许未来,他们真的会在什麽样的情景下接吻,但他不再去想了。

    胆怯又坚定的碰触,他闭上眼睛,没有未来,就是现在。

    曹光砚有把握的事很少出现变数,算日子测体温,他有预感一次就能中。

    他对自己有信心,姑且也算是对蒲一永有信心。

    忍不住笑出声来,曹光砚觉得忙碌的自己简直像个小丑般滑稽。

    因为疼痛泛起的水气蓄积在眼眶,是应该这麽痛的吗?

    没有快乐,就只有疼,只是疼。

    1

    任由湿漉漉的自己倒在蒲一永身上,他听着对方胸膛下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他可以预见自己接下来会增加家教的时数,会因为实习忙碌减少在这边出现,会在八个月後参加一场封闭的实验,会在十一个月後带回一个前女友替他生下的孩子。

    然後,他与他将再无瓜葛。

    05

    蒲一永买了摩托车,继续他的外送生涯。

    说是也不知道要干嘛,姑且先送个外卖。

    有没有什麽执念找来曹光砚也不知道,反正大概没遇到什麽解决不了的事。

    自己家的钥匙在蒲一永刚能下床时他就跑去多打一副,给是给了,没被用过。

    曹光砚之前就跟蒲一永说过了,他的窗户永远上锁,不准蒲一永再爬。

    他是真的怕蒲一永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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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递过来的安全帽戴上,曹光砚跨上机车後座。

    蒲一永反正每天送外送,曹光砚去学校去医院,他就顺便载了。

    大概是昨天睡得太晚,双手搭在蒲一永身上,曹光砚开始有点恍神。

    每天这样接啊送的,会不会也许有一天……

    水珠被路过的风吹落眼角,他在心里哼了一声嘲笑自己的天真。

    哪来这些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

    当天晚上,浴室里的两杠红线给了他解答。

    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曹光砚的计画很少出现变化,这次也是一样。

    曹光砚真的不是一时冲动。

    好吧,他是一时冲动,但真真切切是有好好思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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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有做家教的存款,最近又多谈了一些,到时候就算被影响顶多休息几个月。

    虽然不可思议,爸爸的小酒吧业绩蒸蒸日上,学费生活费不用担心。

    他个子高,等到冬天穿多一点也不用请太多假。

    单亲可以优先公托,住家附近也有好几位保母太太。

    到时候租个套房躲两三个月,月嫂他也在看了。

    没什麽大不了的,他自己能行。

    “你看起来好像僵屍。”来接人的蒲一永坐在熄火的摩托车上面无表情,看着从实习医院慢吞吞走出来面色惨白的曹光砚脱口而出。

    曹光砚忍住踹车的冲动,深呼吸一大口气,扶着蒲一永肩膀这才爬上车。

    他自己能行,就算刚才在厕所快把胃都吐出来,他现在也能爬上摩托车。

    “你该不会生了什麽病吧!”蒲一永继续追问。

    “你最好继续乌鸦嘴!”我他妈就吐在你背上!

    老子没被你儿子搞死也得被你气死,曹光砚在心里咬牙切齿,边往後挪了挪。

    前两天他趁着空档去产检,已经照得很清楚了。

    是学长推荐的校友经营的妇产科,技术好也值得信赖。

    他以前都是在大医院做体检,但未来要走这一行避免人多口杂,最後还是选了诊所。

    快四个月了,孕吐大概会慢慢改善,接着又会有其他状况出现,多愁善感、情绪起伏大这些他都有心理准备,他会克服。

    想到这边,还是忍不住在停等红灯的时候狠狠掐了蒲一永一把。

    “你干嘛捏我!”蒲一永回头瞪他。

    “不!小!心!的!”

    06

    2

    曹光砚坐在电脑前捏了捏眉心,之後要交的报告,他想先赶出来免得到时候精力不济,才想动动腰伸展一下就被门边的黑影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打翻键盘旁的水杯。

    “蒲一永你要吓死我是不是!”他是真的吓到了,才刚入秋还热得很,穿了宽松的短袖只能弓着肩微微向前。

    “你来干嘛?”早知道就不给他钥匙了,感觉总有一天要被他吓出心脏病。

    “我妈去员工旅游了。”蒲一永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坐下。

    “然後呢?”曹光砚扭头瞪他。

    “我晚上看了一部鬼片。”

    “然後呢?”

    “睡了,晚安。”某人已经盖好被了。

    曹光砚坐在椅子上仰头望天花板,这到底是一个最伟大的计画,还是一个最弱智的计画?

    转了转脖子,确定档案已经确实保存好後曹光砚才撑着腰站起来。

    2

    为求保险他还是把身上浅色T恤换成比较不显身材的黑色,这才关了灯上床。

    小小的单人床要挤两个人实在不容易,唯一的安慰是蒲一永睡相不算差。

    有监於某人总是爱蒙被子,曹光砚很多时候也不能确定蒲一永到底睡着了没,不过若有翻身就是真的睡了。

    明明很累了,早就过了十二点,明天也还要早起,曹光砚端正躺着,却始终睡不着。

    身边又传来响动,他看过去,蒲一永面向他睡得正熟。

    本就是轮廓分明的一张脸,睡着之後那股傻气反而少了,无端多出几分锐利。

    为什麽会这麽喜欢呢?曹光砚轻轻转身凑了过去。

    为什麽光看着这张脸就想要流眼泪呢?为什麽总是管不住自己呢?

    交融的呼吸勾勒出几分缱绻,他偷偷牵住蒲一永的手拉向自己肚子。

    自己的宝宝也要有爸爸摸摸才行。

    2

    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自己打出来的研习营通知单也早就拿给爸爸看过了。

    但最後,曹光砚还是敲开了爸爸的房门。

    他好像,不应该什麽事都只想着自己。

    因为从小不用人管,所以也特别听不得人劝。

    木已成舟,所有事都会照他预想的方向进行,他只是告知而已。

    被骂骂不会怎麽样,挺着快八个月的肚子,他爸也不敢打他。

    直到红着眼睛用衣角擦泪的时候,曹光砚才发现自己远不是自认为的那样铁石心肠。

    “我对自己很失望,光砚。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知道自己儿子抢了银行就会立刻打电话报警的那种爸爸。”

    曹爸的确吓坏了,儿子劈头亮出肚子,在外面喝醉酒有的、不知道爸爸是谁、快八个月了、要生。

    “我知道你很有主见,我也知道你可以把事情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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