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席欧?鲍尔教导过的从未遗忘上 (第2/2页)

P-970的资料，但根据马修的口述，艾利克斯是，所以葛雷格也在利用基金会的资料库寻找有没有类似的SCP人形项目能作为参考。

    而泰勒的任务则交付给她擅长的领域，那就是人事项目，她负责找出有没有谁与小田原以及辉利在同个时期待在站点十七内过，最好是能够把这些人的关系网全部理清楚。

    泰勒工作的时候八成是习惯独自一人，所以她与马修如出一辙的不开口说话。

    如果气氛的凝滞感是毒气的话，大概可以直接把他们几个人变成屍T。葛雷格光是呼x1一口气，鼻腔中就会有许多奇怪的味道残留，其中包括了马修的烟味、外卖，还有印表机墨水的气味。

    夕yAn西下的时候，葛雷格从某份辉利带着实习生泰勒参观SCP-734的纪录中抬起视线，看见盘腿瞪着萤幕的马修露出了彷佛要杀人般的表情，电子图样映照在他的眼镜镜片上，葛雷格忍不住屏住气息，直到马修也抬起头，他转变回人畜无害的微笑，说：「你们要走了吗？」

    「你很变态。」葛雷格说，他皱起眉头：「你三十几岁，人生走了大半辈子，全花在寻找一个你甚至不知道是否活着的人？」

    「我说过我希望我们是站在平等的立场上对谈。」马修阖上电脑萤幕，他瞪大双眼，在惨淡的光线下如同鬼魅般令人不安：「既然在相互利用，就不该批判彼此，对吧？」

    「很可惜我没有抱持这种想法。」葛雷格说，他在每个音加重力道：「我将所能找到的资料全带来了，但你连自己的真名叫什麽也不愿意透露？」

    「有影响吗？」马修站起身，从K管露出的脚踝细到彷佛能一折就断，这让葛雷格再次感到烦躁：「你也不知道休士顿的名字，还不是自告奋勇的来帮他。泰勒小姐也是，我也不知道你名字呢。」

    泰勒没有做任何反应，好像承认了他们毫不信任彼此这样的事实。

    葛雷格有GU冲动，他想要就这麽抓着眼前这男人的衣领，告诉对方他不该如此气焰嚣张，自己可是还在想办法要让事情圆满落幕——他又想到约翰和自己讲的话，葛雷格认为当人到一定岁数後，就可以不必在乎其他人的闲言闲语，活得像个圣人或者混蛋，但葛雷格发现自己连混蛋可能都当不成。

    「那就下次见。」马修说，就像夜幕降临一样，宣判他们的关系仅仅只能点到此为止。

    接下来的几天，葛雷格日复一日的重复同样的作业，他知道再也搜不出什麽有用的资料，泰调查的结果也相当惨烈，作为辉利的实习生，她当然是很理解指导员的人际圈，而辉利能被形容「不会与人结怨」的唯一因素，就是他不和其他人打交道。

    没有家人，没有特别亲近的友人，和异常项目的对谈纪录除了问题激进了些以外，评估报告正常，参与纪录正常，那张写着「我选择了逃避」的信纸，对这样的人而言，感觉遥不可及。

    期间马修当然还是会与他们交换情报，但态度很冷淡，葛雷格知道这不能责怪对方。马修拿到了自己给对方办的帐号密码，所以能自由使用基金会部分资料库，葛雷格看着对方按照他们做出线索墙上的资讯，试图翻找出艾利克斯父亲的资料——结果毫无所获。

    在二十年前就断了行踪，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艾利克斯与他的关联，那些实验纪录都正常，与其相关的人员不是已经Si去就是老早就被调职，这已经不像是基金会刻意隐瞒，而是被全数删减成「看上去普通」的模样，而葛雷格有种直觉，那是被小田原本人自己做的，所以现在他才会在这里。

    而马修冷静的可怕，他没有对这样的结果产生不悦，只是很缓慢的开始进行别条路线的搜寻。期间葛雷格偶尔会瞥见对方电脑上的其他分页，全是GU票和虚拟货币的GU市画面。

    在葛雷格和泰勒来的期间，马修从来不阖眼，他就是坐在那里，有时候连带着敌意的冷嘲热讽都省了，眼睛SiSi的盯着萤幕，戴满戒指的十指敲打键盘，随时都在攫取资讯。

    葛雷格想像他的头脑八成像某种高速运转随时都会过热而当机的主机，所以马修身旁总是能量果冻和咖啡不停交换。

    然後，葛雷格发觉自己似乎很迟钝的明白，眼前的男人，就算随口说出要毁了基金会，好像都可以做得到。

    「我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某天的午餐时间，葛雷格和泰勒坐在汽车旅馆外的长椅上，而泰勒皱起眉头，边吃着汉堡边说：「就连……辉利，他什麽可用的资料都没有留下。」

    葛雷格注意到对方话中出现了诡异的停顿，但他没有心力去戳破泰勒，只是说：「如果要说我工作那麽多年学到什麽，那就是没有人Si就是好进展。」

    泰勒看过来，那头金发被风吹乱，她说：「你的好进展等於没有进展。」

    「审问官，放轻松。」葛雷格其实更想告诉自己要放轻松：「不然我再去买更多潜艇堡给——」

    路的尽头突然出现一个骑着单车过来的身影，葛雷格一眼就认出那显眼的义手，他有些讶异的看着穿着便服的休士顿走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回站点十七了。这几天他都是一回家就倒头睡去，几乎和外界脱节。

    休士顿的样子看起来狼狈的要命，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将脚踏车往旁边扔去，接着语气悲惨的说：「你、N1TaMa……你朋友告诉我，你们跑去加州……」

    葛雷格和泰勒对看一眼，接着他说：「呃，我们一直在这里，怎麽了吗？」

    休士顿一边用手抹了抹脸，一边说：「把我算进来，拜托，我什麽都可以做。」

    葛雷格依稀想起他们来的第一天，泰勒好像有提过休士顿的事情，但基於自己已经在心底认定对方安全了的理由，葛雷格立刻就遗忘这件事，他皱起眉头，不敢相信事情会变得怎麽复杂，休士顿该不会是个b自己想像还要天真的——

    「你该不会飞去加州又飞回来吗？」泰勒突然开口询问。

    现场似乎陷入了永无止尽的寂静之中，直到休士顿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坐巴士。」

    「白、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