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狙击的对象(上) (第5/5页)

N本小姐的鞋後跟。」

    水予翻翻白眼，皮鞋在地上多踩了两下。

    丹宁和那小孩感激万分，没想到水予一转身就朝丹宁破口大骂：「你这人有问题吗？自己事办完还不好，抢着帮别人办，想赚cH0U佣是不是？卑劣到想跟这种孩子要钱──你──」

    丹宁紧握住水予的右腕，用杀人似的眼神瞪着水予，她在那瞬间感到恐惧。

    「好、好痛。」

    「……这里不方便谈话，先出去吧。」

    「你放开我！」

    水予像是要重新夺回主导权似的，甩开丹宁的手，率先推门走出去。

    明明在里头只待了半小时，丹宁却觉得好像待了一个世纪那麽长，连冬日午後的yAn光都如此刺眼。他的脑袋现在才渐渐冷却下来，否则，丹宁有那麽一瞬间想起在白之家，把扛爸那群人全部挤压在墙上的感觉。如果水予没出现，他很可能已经朝对方下手。

    很bAng，很畅快，终於能实现心中的正义。但是当脑袋的充血渐渐消退之後，浑身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好像不是他了，而成为另外一个不受控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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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谢姊姊。」

    那名浑身颤抖的鸭舌帽男孩，弯腰跟水予道谢。丹宁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

    「抱歉，水予同学，非常感谢你的帮忙。」

    水予趾高气昂的昂起下巴，不以为然的撇过头。

    「喂，那边那位小鬼，」水予认为既然自己勉为其难的帮助对方，那麽对方就有解释的义务，「你g麽非得今天寄信不可？」

    男孩把鸭舌帽压低说：「明天是mama的生日。」

    「那算什麽？你直接帮她庆祝生日不就好了。」水予说。

    「mama她不在这，她在……岩姆村。」男孩隔了好几秒钟，才讲出村名。

    「啊，那你怎麽跑到十万八千里远的塔吉尔。」水予挑起眉头说。

    「出来赚钱。mama病了，村子也是，病了好久好久。不赚钱的话不行，药品b食物还珍贵。」小男孩一开始还有点畏畏缩缩，说到最後倒是抬起x膛来。

    「喔……」

    水予没有接续下去话题，她把男孩的鸭舌帽转到脑後，变成了像是小学时期带头作乱的孩子王。

    「既然决定要做了，就不要再随便乱哭，一点帮助也没有，要做就好好坚强地做下去。」

    水予用难得温柔的语气说完，让一旁的丹宁惊讶得下巴快掉下来了。她说完後好像才发现自己刚刚g什麽去了，脸唰的一下酡红，连忙做手势赶走男孩。

    「你事情办完就快点走。然後我拜托，每天都去洗澡，把自己Ga0得那麽臭也不能建立起哪门子的地位。」水予说。

    「知道了，」男孩慌慌张张的跑走，又一GU脑地跑回来，对着他们两个鞠躬道谢，「谢谢哥哥和姊姊。」

    「哼，」水予双手抱x，不以为然的点头：「你叫什麽？」

    「柯特，柯特蒂儿！」柯特蒂儿咧嘴微笑，残缺不齐的牙齿又露了出来。她招招手，钻进小巷里一溜烟就不见了。

    丹宁看了下时间，急忙走去钟表店，他摊开地图，又穿过了好几条两旁都是歪斜屋舍的巷弄。水予恐怕是在无意识状态下跟着他走。

    她一路上低着头，突然默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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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nV孩子还不能好好整理打扮自己，真是悲惨。」

    「nV孩子？」丹宁满是疑惑。

    「你真不是普通的糟糕，人家至少还认出你是男生，哼，你连她是男是nV都不晓得。柯特蒂儿是犬尾族的nVX，至少就我观察到的。话说你g麽一直跟着我，你跟踪狂吗？还是你有什麽问题？」

    水予又摆出不可一世的表情走掉了。可恶，每次丹宁想讲的话都被对方抢去，这种很想和对方吵架的心情他还是第一次有。

    把损坏的机械表交给师傅检修，似乎是浸泡海水导致零件腐蚀了。丹宁在店内消磨了一段时间，看着各种神奇的时钟与手表，有h道十二g0ng的，也有火星对蓝的距离，还有一只表可以标志五个人的时区时间。收好师傅给他的维修单据，丹宁才放心的走回海妖喷泉广场。

    皮可达已经备妥三只高大的波克托鸟，鸟鞍、缰绳、足蹬一应具全，鸟背两旁挂着皮囊，放着一些食物和粉乐泡泡啤酒。丹宁从里头拿出一副防风眼镜戴上，又穿上了防水长板风衣。

    当他们都准备就绪後，皮可达满意的说：「让我们去驰骋吧！」

    肥短矮小的他，竟然俐落的踩上足蹬，一个扭腰跨步轻松把自己送上鸟背。丹宁看着近乎b自己高两倍的波克托鸟，有点怀疑办不办得到。

    丹宁小时候是有去过农场骑迷你马，还记得当时放浪形骸的玫玖，把鞋袜都脱掉了，没用马鞍直接光脚夹紧高大的黑棕马，从牛仔热K露出结实修长的美腿，形成一圈又一圈的光晕。她在大草原上畅快地奔驰，越来越远，渐渐只能看到背光的影子。

    这个回忆和现在重叠在一起，於是丹宁也一鼓作气，扶着波克托鸟的鞍背，抓着靠近颈部附近的厚毛，把自己带上去。中途稍微有点手忙脚乱，踩着鸟蹬的脚也滑了一下，这只橘白sE大鸟显得不耐烦，甩了甩头，喉咙发出咕噜声，装上钢骨的鸟爪在地上抓了两下。如果不是丹宁即时抓住缰绳，恐怕就要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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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乖，」丹宁轻轻拍了拍波克托鸟的颈背，「今天就拜托你了。」虽然他的举动和语气都不b玫玖来得温柔，看来多少也是有些效果。波克托鸟马上安静下来。

    反观水予真是陷入她有史以来最惨烈的境地，她彻底输给了丹宁！

    不论她怎麽跳，怎麽乔角度，怎麽用意念强迫波克托鸟蹲下来，她都g不着鞍具，而且她才没坐过这麽不得T，要把双腿打开才能乘坐，粗俗又野蛮的交通工具。平常最低限度都是在车轿里，有车夫拉着八只波克托鸟疾驰，水予只需要轻松地躺在软沙发上就好了。

    「你看什麽！」

    水予的脸皱在一起。

    「没有。」

    丹宁只是在想，她该不会认为一直跳一直跳，总有一天能跳到鸟背上的吧。

    最後在百般不情愿之下，水予还是靠着皮可达扶她一把或说是那可怜的大脑袋直接让她踩着上去，他们才骑乘波克托鸟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