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骨_番外(互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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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互攻) (第1/2页)

    鸽子咕咕地叫,飞向教堂打了一个来回后,立在了画油画的人面前。

    白鸽踮着爪子,小心翼翼地向前,它趁陌生的青年画家挖了一勺颜料,迅速地探头过去啄了口面包。

    它黑曜石般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两圈,这位俊俏的年轻人好像并没有发现它的小动作,于是鸽子的爪子又向前了两步,试探地低头,实则它的眼珠一直盯着画家。

    当看到画家拿着画笔在铺色,没有关心凳子边上的法式面包已经被它啄了一大口时,鸽子终于安心地收敛了它洁白的羽翼大胆地享用着美食。

    面包是很正宗的口味,估计是看画家容貌俊美,作坊里的老板娘还特地涂了香甜可口的果酱,鸽子挑起一枚小菠萝碎,正打算仰头吞下,一只修长的手一把将它掳了过来。

    “啪。”果酱掉在了灰色大理石的地砖上。

    “胆子可真大。”青年的头发有些长,搭在肩上就往边上卷了两分,不像其他人那般凌乱,甚至是很好看的那种。他笑来有着星星晃,鸽子不敢动,它缩着脑袋,生怕年轻人放在它脖颈的手下一秒就掐断了它的脖子。

    过了好一会儿,晚霞冲破了厚重的阴云,向城市洒下了温暖的光,折射后的光线照在年轻人身上。

    遮住了额头的发丝,从遥远东方神秘国度里来的面容,素色毛衣,呢子外套。

    莫名有些感伤的年轻画家给它顺了顺毛,像是安抚。之后他手一扬,让鸽子飞向了远方。

    文慎收好了东西,打算离开。

    今天天气一般,他心情不佳,不想再画了。

    文慎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回到出租屋,楼下的房东是位年轻女子,好像不怕冷,都深秋了还穿着碎花裙,对方热切地和文慎打了招呼,得到的回应依旧淡漠。

    女房东也不插花了,嘟囔地说:“C’estbizarre!”

    真是个怪人!

    文慎住在在四楼,由于房东的优待,他这房间的窗户朝阳,比其他的租间要暖和一点。

    曾经住在隔壁常常神出鬼没的西尔伽是这么说的,但文慎觉得区别不大,他住在这两年,天气一冷就生病,自然不觉得这没装空调的房间有什么好。

    窗子对面就是河道,可惜不是那么干净,酒鬼的瓶子、风流快活的人儿随手扔下的避孕套、腐烂残败的果蔬和鲜花茎秆,交杂在一起的味道让人恶心。

    刚来法国,倒时差的那阵子,文慎怎么也睡不着。

    焦虑从夜晚延伸到白天。只喝了白开水的胃却像是装满了一缸子变馊了的酒,化成陈年酸沥,闷在的身体里。

    气味从食道一路而上刺激到口与鼻腔,让人恶心欲吐。

    争执,吵闹,碎裂,崩溃。

    在文先生和姜女士知道他和姜稷的关系那一刻,文慎清楚地看到了姜女士脸上的神情,睁大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可置信的怀疑,就如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惶恐。

    那时姜稷在房里抱着文慎,用手不停地帮他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嘴里一直说着:“没关系的文慎……我爱你的……他们不同意也没有任何关系。”

    “哥哥,看着我,看着我……”室外阳光强烈,屋内却如此幽暗绝望,姜稷吻着文慎的眼角,咸湿的泪水变成最令人恐慌的抵触,好像下一刻就会成为冷漠,姜稷哑着声音说,“看着我好不好?”

    “别闭上眼睛……我不会走的。”

    “啪!”文慎将窗关上。

    打断了那段不甚愉快的回忆。

    是啊,姜稷没走。

    走的是他文慎。

    文慎还记得走的那一天有多匆忙,文先生领着他坐在客厅,手机里是姜稷和姜女士的声音。

    姜稷被锁在楼上,姜女士打开了房门,说:“文慎走了,去法国。”

    有哗啦啦的声音,姜稷好像是在翻书。

    姜稷盘腿坐在床上:“法国菜啊,他吃不太惯……”

    “妈,三年前文慎为了出国看展,倒时差,人难受的差点连胃都呕了出来,为这事你还心急火燎……不可能忘了吧?”

    “既然心疼,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实在不行,为什么不让我也离开?”

    “我看这个家……谁也别待。”

    “啪!”

    姜稷待在阴影里,他用手摸了摸脸颊,这是姜女士第一次下这么狠的手。

    “妈,你看,我说话这么讨厌,没有姑娘会喜欢我的。”

    “别强求了。”

    文慎也偷偷回去看过。

    文先生和姜女士给的生活费有限,怕两人私下里见面。

    文慎在国外给人代课,不曾想,收入竟然很可观。

    很快他就攒够了回家的机票,当他在候机室等待的时候,轰隆隆的声音从头顶而过。

    文慎握着热咖啡,心里在打鼓,要不别回去了……谁知道姜稷在哪呢?

    两人半年多没有联系,要是一方松手该怎么办?

    广播里播放着登机的广播,文慎横了心,把咖啡丢掉。

    文慎就看一眼,就看一眼……绝对不会让姜稷发现……也绝对不会让阿妈知道……

    候机室中央的电子屏时时滚动着消息,刚飞来巴黎的航班置顶在最上方,督促着工作人员做好接机准备。

    文慎披着风衣被人群拥挤,他回头看了一眼电子屏,从中国飞来巴黎的航班,也许是旅客和学生。

    文慎低头从口袋里拿出机票,恰好,与刚从行人通道里出来的姜稷擦肩而过。

    文慎回西城没有看到姜稷,他在家附近的那条巷子里抽了支烟,待了一会儿后,走了。

    那年新年,文慎没回来过。

    又过了一年,房东看着自己这个月的第四个男朋友,四楼的租客还是没有半分动静。

    这男生真傻。

    等人不是这样等的。

    文慎对房东送他的薄荷很感谢。隔壁的西尔伽走了,新住进来的金发男子对古龙香水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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