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完仇后工具人杀手想死一死(双)_12复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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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复仇 (第1/2页)

    祝源是个耳朵灵的,听到了,冷笑一声,“姓宋的倒是乖觉。”

    江俞没说什么,垂着眸子在通讯器上点了几下,几个红点微微闪烁,有的在小幅度移动,有的已经静止了。

    他关上通讯器,抬头。

    “走吧。”

    目的地是郊区的一处烂尾楼。

    他们停在距楼房区一公里处,江俞打开车门下车,淡声道,“各就各位。”

    祝源正照着地图比对,忍了又忍,开口说:“老大,我和你一起去。”

    江俞不带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祝源不死心地攥攥手指,“这太危险了,即使是您,一个人也……”

    “祝源。”周顺咬着牙开口。

    “先生这么做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分明也很想去,但他明白的更多。

    人必须江俞亲手杀。

    江俞看向周顺,点了点头。

    “按我吩咐做就行,”他顿了两秒,转向祝源,似乎有些迟疑。

    “辛苦了。”

    祝源一瞬间受宠若惊,人呆住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门已经砰地一声关上。

    江俞目送车子离开,然后不紧不慢地往前踱步。

    十分钟后,他静默地站在远处看向大门。

    这一片楼房旧址在几年前就已经成了无人区,偶尔会有进来躲雨的流浪猫狗,而现在显然万里无云,于是四周只有静默耸立的灰色颓墙。

    最外围售楼处的墙壁还有被人用红色油漆泼上的辱骂字眼,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有些模糊。

    大门的附近有个黑衣人刚刚放下手里的对讲机,正警觉地逡巡,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当做了弃子。

    他的步伐平稳有力,像一只正在潜伏的豹子,随时都能弹跳起来咬断猎物的脖颈。

    忽地,黑衣人动作一顿,鹰隼般的视线猛地向着江俞的方向投来。

    而那处只有一株还在随着微风摇曳的狗尾草,脑袋沉甸甸地打着盹。

    他狐疑地盯了那处许久,脚步很轻地向前走了过去。

    他停在了离大门还有两三步的地方。

    静谧之中,听不到任何人的呼吸声。

    黑衣人的余光注意着地面,试图通过光影的异常来判断可能存在的敌人的位置。

    这时对讲机里再次传来滋滋电流声,一个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报数。”

    “1.”

    “2.”

    黑衣人假装放松了警惕,掏出对讲机,“3.”

    所有人都报完数的那一刻,对讲机滋滋了两声,再次沉寂下去。

    地上静止的建筑物影忽地一动。

    黑衣人早有预料般地向着影子的位置转过身去!

    与此同时,他的后脑一凉,“别动。”

    他下意识去按腰部的手枪,却发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无一物。

    那把深棕色的格洛克34,正被一只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握在掌心,抵着自己主人的脑袋。

    黑衣人目光动了动,举起双手。

    谁都没有说话,两人似乎都在等着什么,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

    直到对讲机的滋滋声打破寂静。

    这是单向联系的对讲机,只允许上线呼叫下线。黑衣人眼神猛地一变,食指按在指纹比对的凹陷处就要说什么。

    背后一柄冰凉的匕首忽然从他的肋骨缝隙中斜斜地刺进了心脏与肺叶,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到建筑的背光面。

    雪白的手套染上从黑衣人口鼻溢出的鲜血,倒在地上时,他模糊地听到有人用他的声线说:“3.”

    声音无波无澜。

    ……

    脾脏,人体血库。

    一但被外力击破,受攻击者会快速失血致死,速度仅次于被人割裂颈部大动脉。又由于其位置刁钻,脊椎保护不了它,肋骨也保护不了它,不管从后背还是前腹都能刺入,一直是偷袭暗杀者的钟爱。

    昏暗的建筑里,有模糊的影子投在喷溅状的血迹上。

    从建筑的入口开始,蜿蜒的血流一路顺着水泥地和楼梯汇入黑衣少年的脚下,宛如通向彼岸的曼陀罗海。

    少年踩着一具尸体的太阳xue,右手握着刀柄,咬着手套内侧靠近手腕唯一干净的地方,轻轻一仰头,慢条斯理地脱了下来。

    随后看也没看,径直把手中的匕首向后投掷了出去。

    一阵凛冽的破空声后,偷袭者被穿透脖颈钉在墙上,死不瞑目,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发现。

    江俞垂着眸子看他背后宛如罂粟盛放般的血花。

    他轻轻走上前,把匕首拔下来。尸体脱了力,滑到了地上,

    “你不该让影子暴露了行踪。”他低声说。

    再昏暗的地方,也有影子的存在。

    江俞看了手中的对讲机一眼,扔开了。

    通讯频率大概是两分钟一次,可距上次通讯已经过去了两分半,上线估计已经察觉到了这里的情况。

    时间已经拖得足够久,不必再虚与委蛇。

    少年轻盈地踩上了血泊,一步一步,似是欣赏般闲庭信步向楼上走去。

    “哒……哒……哒……”

    昏黑的楼道里只有回荡的脚步声。

    空气中混合着腐朽发霉的气息,血的腥味,还有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

    一身黑衣的少年似是什么也没察觉般,腰间佩着一柄长刀,垂落在身侧、新换上的手套洁白得仿佛一尘不染,如同悲悯的天神。

    顶楼本应该安装落地窗的部分是一大片空缺。

    男人背对着来人坐在轮椅上,似是在欣赏外面的风景。

    有必要么。江俞心想。

    把他搬上来一定费了很大的事。就为了拦自己一小会?

    男人没有理会身后的人,似乎也明白自己死到临头了,全身的肌rou都是放松的,观赏着外界的晴空万里。

    他嘴角上钩,摸了摸一侧墙壁上凹凸不平的刻痕。

    上面用刻刀刻了几行小字。

    “因为接近死亡便看不尽死亡,而是望穿它。

    命运正是这样:站在对立面,就站在对立面,别无其他,永远如此。”

    “里克尔的杜伊诺哀歌。”男人淡笑着开口,“怎么样,我觉得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他像是在虔诚地念着自己的墓志铭。

    男人顿了一会,缓缓地转过头来,露出一张隐隐能看出昔日俊朗的脸。

    他看向自己久未谋面的侄子。

    “阿时。”

    江俞不知道自己跟他有什么好说的,踩着无声的步伐向前缓缓走了两步。

    楚方烨。

    人们知道,他是老楚总的私生子,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母亲也是宋家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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