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三维牢笼_鸭子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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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鸭子鬼 (第2/2页)

鬼的密度直线上升!

    如果吃了一百五十只鬼的鬼都不如这鸭子鬼,那这货到底在我家附近吃了多少只鬼?我家附近还有多少只鬼?杜奉予才来几天啊?

    我追问二爷:若这些东西越聚越多会不会出事,会不会组成阴兵大军袭击我家?

    二爷晃晃手里的娃娃说,妖魔鬼怪和人不一样,它们从来不合作,只靠弱rou强食成长。妖魔道就是只修自己不顾苍生。这些东西很自私的,不要相信它们。

    我看了二爷两眼,发现二爷也在看我,就插科打诨地问他早饭吃的啥。

    二爷却认真看着我道,那只他养了六年的鬼,会为了逃走变成他媳妇的样子大哭。所以他才把家里的相片都藏起来了。那些东西欺人成性,离它们远点,不要相信它们。

    那你还养它六年。我说完这句就带着鸭子跑了。

    我家鸭子是蛋鸭,专门下蛋用的,身上没几两rou。就算吃,被鬼上过身的鸭子我也不敢咽。所以最后,那只死鸭就被我装进坏掉的钟表壳里,放大河漂走了。这期间,杜奉予一直在旁观察我的表情,或许发生这种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想看看我会不会因此对他发火。

    我倒觉得这事也不赖他,甚至庆幸自己没把死鸭子直接扔给他,不然谁知道会出啥乱子。

    杜奉予早说过,鬼折磨人的手段比我想象的多。可直到看见那两只耷拉着的鸭掌,听到二爷说鬼会变成他媳妇的样子哭,我才真正明白折磨意味着什么。

    可笑的是,折磨我也不过是鸭子鬼设计靠近杜奉予的附加产物而已。我、不,我的鸭子,只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一只无关紧要的炮灰罢了。

    那天晚上,我梦到自己带着鸭子们去河边玩。

    有只鸭子默默离了群,独自下河向傍晚夕阳的方向游去。我和岸上的鸭子们叫它喊它,让它别游太远。它回头冲我嘎嘎两声,身影却向河水奔流的方向愈漂愈远,愈来愈小,直到最后只剩一个小点。

    次日清晨,杜奉予破天荒地就鸭子的事对我道歉了。搞得我莫名其妙,纳闷他这反射弧也太长了。

    鸭子鬼被二爷抓住的最初两天,夜里还挺安静的,杜奉予也老老实实地在他自己被窝里睡觉。可刚消停那么两天,晚上就又有东西爬进屋跟杜奉予扑腾起来。给我烦得呀,只能让杜奉予继续和我挤一起睡。

    我一开始还想着半夜占他点便宜,两个人在凉凉的夜晚里拥抱取暖什么的。没想到杜奉予就像夜班保安似的,我一蹬被他就起身给我盖上,我一蹬他就盖上。我本来就体热,夏天更热。这下可好,两天捂了我一身痱子,从医院带回来那盒痱子粉是一点没浪费。

    杜奉予见我不再说话也不继续走,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我扯了根路边的狗尾巴草,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起另一茬:“那包土你还留着呢?”

    杜奉予不语。默认了。

    “那玩意儿是不是浸过我的血?我的血对你也有用?”我问他,顺便调笑了一句,“你想喝一口吗?”

    杜奉予点头又摇头,说道:“有用,但喝的用处不大。”

    “怎么呢?”我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身后有两米多高的玉米遮阳,是个足够惬意的歇脚处。

    杜奉予见状,也坐到我旁边道:“喝血进的是胃,走五谷轮回那一道。也就刚喝的时候有点用处,等在胃里消化了就没了。”

    “那你就消化一次喝一口呗。”我笑,把狗尾巴草穿成圈,套在杜奉予手指上。

    杜奉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草圈道:“你还不够我喝两天的。”

    “哦~所以你是为了长久打算才不放我血,不然就把我喝干了是吧。”我故意歪曲他的意思道。

    杜奉予懒得搭理我,抬头望向远处的田野。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无话可说的境地。

    我发现了,只要我和他单独在一起,除去必要的讨论和撩sao,其余时候都尴尬极了。杜奉予就像个大花瓶,我走到哪,他就给自己放到哪,附带一定的简单回复功能来应付我。我们对彼此过往的知之甚少,让两个人始终保持在只混了个脸熟的程度。

    “回家吧。”

    我像个小老头一样起身,招呼杜奉予道。心说做人还是要知足,不温不火也挺好,细水长流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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