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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 风波  (第2/2页)
“mama,你忘记预言家日报是怎么评论我吗?”    “布莱克小姐虽说没有超脱常人的能力,但在择婿这一方面堪称眼光精绝。”我阴阳怪气重复当年预言家日报的评论。    得意的表情还挂在脸上,脑海中突然多出一段记忆。    一段我本来不会记住的记忆。    是夜。    我从床上偷偷溜下来,莱姆斯今天有晚宴要赴,里德尔也是宾客之一。多亏他们两个不在,才让我有机会溜进里德尔的书房。    里德尔向来讲排场,书房同他在冈特庄园的一模一样。所以在他的书架从上往下数第九格摆着的几本没有名字的书是开关。    我按着记忆中的顺序摸过去,书架另一边应声而开。    冥想盆。    就是霍格沃兹的那个。    这老东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冥想盆借出来,随后……    自然是当做没事发生,不还给邓布利多。    我将记忆抽出来,扔到冥想盆里。这种方式能让我最大程度理清头绪,这些记忆在我的脑子里会受到我的情绪影响。    我……    不忍将这段记忆真的当真,本能去否认。    银白色记忆落入浑浊液体中,我小心翼翼低头将身体投入冥想盆。冥想盆对我很温柔,没有把我重重扔进去,我如同一片羽毛轻轻落入小屋之中。    那是一间简陋的公寓,只放得下一张木板床,地上丢满零食袋子。    记忆中的人,是我和雷古勒斯。    他放弃一身骄傲,狼狈如丧家之犬跪在我的膝边痛哭流涕,哀求我不要舍弃他,一遍又一遍哀求。    “求求你,小月亮,别这样心狠丢下我。”    “我可以放弃一切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当时需要一个人挡在前面……我没办法……我没办法……”    “我什么都不争,我不争了……别不要我……”    我同他一起哭,哭得妆花在脸上,我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双臂紧紧抱住他。即使是旁观,我依旧对当时的绝望无助感同身受,眼泪噼里啪啦跟着掉,同样跪到他身边,即使我碰不到他,我也想拥抱他,告诉他。    不想和他分开,更不想假惺惺说什么这样对他好的废话。    我不理解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分开的决定,明明我已经在他的哀求下动摇,明明我说……    “不想和小哥分开……”    为什么下一句是。    “可是你和她在一起,会更好。”    当时的我没能理解自己的行为,现在的我站在另一个角度却看到了被忽略的真相。    灰色烟雾从魔杖吹出飘进我的脑海。    是赫卡忒。    她还真是……    事后再看这段记忆,我着实要为赫卡忒鼓掌,她不当里德尔的狗腿子该去当编剧,剧本无一处不好。‘我’说着为雷古勒斯好的借口,每句都发自肺腑。    1    “你会很幸福,你会真正体会到婚姻的幸福,那是我不能给你的。”    “我们永远都只能像是沟渠中不得见光的老鼠,我不能爱你,我不可以爱上我的血亲。”    每句话,都是凌迟雷古勒斯的刀刃,他不敢置信跌坐在地,不愿意相信这些话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我全盘否定了我对他的承诺和爱情,他的奔赴都成了一厢情愿的笑话。    原本在一起的时候就被我们所舍弃的东西,居然在这一刻重新化为利刃刺向他。    “小月亮……”他不可置信哑声问我:“你不爱我了吗?”    赫卡忒版小月亮的回答是。    “我爱你,但抵不过我想让你幸福。”    确实是当时的我会说出来的话……    但……    话是我会说的,去偷雷古勒斯的魔杖给他来个遗忘咒真的不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我这种魔咒水平仅比费尔奇高一丢丢的人,是没办法用巫师思维去思考的。    1    所以被抢过魔杖反杀,也很正常吧。    这烂俗的剧情,这烂俗的人生。    记忆戛然而止,我从冥想盆里爬出来,开始简单拼凑当初发生了什么。    雷古勒斯的魔咒应该没有击中我,他永远没办法伤害我,而我可能因为这个魔咒从赫卡忒的夺魂咒中苏醒过来,在我当时的认知里,以为雷古勒斯想要模仿里德尔,给我来个一键清空记忆,把我当做禁脔关起来。    所以我发了疯似得跑,没有看到远处向我驶来的车。    追我的不止雷古勒斯,还有赫卡忒。    我猜想那些伤害我的咒语都来自赫卡忒,她确实希望我死在一场车祸里。至于我看到的绿色,大概是雷古勒斯愤怒之下,对司机发出的索命咒。    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我遗忘或是混淆了。    我的记忆里还有一段哪里都对不上的情爱欢好,太妃糖混着眼泪的苦咸,同我欢爱的人是雷古勒斯,他颈间的小痣我不会认错。    多出来的记忆不是什么好事,说明我还遗忘了什么。    1    到底是什么?    我裹着披肩从里德尔的书房走出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不止隔壁包厢里宴会正酣的嘈杂,还有我被搅乱的大脑。    恍恍惚惚走过一个车厢,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走错了。    女人的娇笑,准确来说是一群女人的娇笑。    “少爷,您真有趣。”    美国人,她们发r音卷舌。    “是吗?”熟悉无比的声音在耳畔炸裂开来,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轻蔑,“跪下,我的鞋带松开了。”    我怔怔抬头,在月光下,看到了终生难忘的场景。    青年慵懒靠在车窗旁,华贵衣衫松散挽在臂间,那是十分稀少的紫色,只能由腓尼基的泰尔海螺才能染出来的暗紫色,暗紫色的布料上被金丝银线绣出布莱克家家徽最爱的几种纹饰。    卷草,勋章,缎带,还有黑狗的轮廓。    1    他抬起脚,踩在穿着晚礼服的女孩身上,女孩身上的礼服缀着亮片,反射星星点点的碎光,被龙皮的皮鞋踩灭。那女孩是自愿跪到他的脚边的,作为他系上鞋带的‘脚凳’。    另一个女孩为他系上鞋带,没有半分勉强。    当然不会勉强。    他随手从手腕解下来一块表,就像是给小狗扔rou块那样扔到女孩手里。    女孩们夸张的惊叹,还有娇嗔他偏心的撒娇混成难听的噪音钻进我的耳朵。    我必须要无数次催眠自己。    这不是雷古勒斯。    这不是雷古勒斯。    这不是宝宝的父亲。    可我忍不住,蹲下把胃里的东西通通呕出去,呕到吐出来的东西只是透明胃液。我分不清到底是小腹在痛还是心口在痛,腿间湿湿热热,什么东西不断从我的身体深处流出都无暇顾及。只觉得大脑被搅成稀巴烂,连有人走过来都不知道。    1    他身上的香水味更令我厌恶。    脂粉香,脂粉香。    是赫卡忒身上的脂粉香。    是护士身上沾染到赫卡忒的香水味。    我仿佛又一次回到医院,护士还有医生不断重复我有幻想症。    而幻想症的元凶是我不住重复有人要杀我,有人要害我。    我重重一巴掌掴在来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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