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帘落（2） (第3/6页)

单地听，头不抬，他几乎一早上都是这副模样。

    小四踏动腿，并没有离开常楝。

    阿嬷也踅回来，步伐b去时快了点。

    常楝看见，忍不住去抓小四的侧缰，马儿迟了点才回应，朝她靠两步。阿嬷到了後，先去翻背包，她塞了太多空瓶罐在里面，都被丢在了脚边，背包几乎要空了，终於找出因对折而显厚的一沓纸，启口前还提醒小四吃不得，就算纸是草做的也不行。

    然後拿给常楝瞧，换上常楝有一阵子不见的装神弄鬼样，没有任何说解。

    常楝余悸未缓，眼下更不敢接了。老人的手还在催她，不断碰击她手背。

    「看看嘛。」阿嬷把纸张放上她手心，拉过另一手，盖上，拍两下，「好勒，就看看，我又不会害你！」

    「你哪里拿到的？」

    「路边啊，我都要走了呢，结果阿梅那孙——就阿蔺啦，跑出来给我一叠纸，我捡纸好多年罗??你看嘛，不觉得这纸很漂亮吗？一定是手工的、手工的啦。」

    常楝还不曾正视过纸，可如阿嬷所言，纸质漂亮，带纹又带sE，扫掠也能留印象。「但嬷，这种东西你怎麽会留着？怎麽没跟其他东西一起拿去卖？」

    「上面有写字啊，某天??齁对啦，我要卖的那天又看一次，不见了——」阿嬷摇头晃脑，忽地神情低落下去，「常啊我没乱说哦，但我今天一早看，字又出来罗。」

    阿嬷识得字少，对数字更熟。儿子寄来的钱袋会标上总额，她在回收厂秤重换到钱後，也会把秤上的数字纪录下来，好几个月加总一次才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