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蓝】公主的品格_纪念日的礼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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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念日的礼物 (第2/5页)

意道,对啊!

    他张嘴想炫耀王柳羿,嘴绷大了,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边邹维也是个没话的,只呐呐道:他好吗?

    喻文波很肯定的、斩钉截铁的、重重道:他很好很好。

    他久违地跟这个弟弟说起别的话,落荒而逃一般丢下一句,小孩子懂什么啊!

    邹维没听进去,他坐在沙发上,脑子里盘旋着一个念头:蓝哥很好很好。

    有了这个引子,两个人相处不免有了一种共同守护一个秘密的心照不宣,喻文波乐得有人给他的鬼鬼祟祟打掩护,而邹维则在这种默契下变得有点奇怪,混杂憧憬和各色情绪。

    但这种状态很快就结束了,喻文波去上大学,再回来两位又成了屋檐下的陌生人,邹维无从窥见他的感情生活,自然再也没有接触到喻文波口中很好很好的蓝哥。他们还好吗?

    两人一起上了本市同一所大学,在朋友中公开了关系,拿下了某个项目的国赛金奖,顺理成章在一个看完电影压完马路的晚上滚了床单。王柳羿抱上来前对他坦白了自己的秘密。那是一个足够香艳残忍、能把半大小孩脊柱压弯的秘密,然而王柳羿被他家里养得太好了,又或者太过善良,选择相信眼前的男性,他的牙抵住下唇,眼尾耷拉着,说,杰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呀。如果你觉得我是畸形、是变种,你不能接受,那我们到此为止,我会尽力补偿你……

    喻文波用亲吻堵住了他要说的话,可能也没有什么要说了,王柳羿交代得直白,觉得畸形只是假设喻文波觉得,而公主自己不觉得。是了,虽然王柳羿比他大两岁,但他惯会撒娇,一向娇纵,善于示弱以达目的,这只是公主以退为进的手段,他压根不觉得喻文波会在此刻逃出他的手掌心。王柳羿连獠牙都可爱,给烤rou是自愿的、开瓶盖是自愿的、点外卖是自愿的、把惹他不高兴的东西全部删掉也是自愿的,虽然有点过分,但是公主高兴就好了呀。

    将近二十岁的王柳羿还是瘦得有点可怜,喻文波紧紧地抱着他,从耳后亲到肩头,他掂量王柳羿的分量,在勉强能掐出乳rou和臀rou的地方确认怀抱里的不是一把细细的骨头。年轻人情动时气血翻涌,公主掀动眼皮,自上而下的,赠给喻文波一眼,他的声音很软,他喊,杰克。

    活脱脱像一条艳鬼,喻文波晕乎又不忿地想。他们应该像两只小兽互相啃咬,很生疏地索取又给予,而不是现在这样,王柳羿好似勾引,他就上套,他装得这么熟练干嘛?是不是在掩盖害怕?

    年轻人到半夜食髓知味,王柳羿雪白的肩头耸动,低低哀哀地求他,不要了,轻一点,喻文波声音黏黏糊糊,捏住公主腿间湿红的软rou问,怎么都肿了,好可爱…

    蜜里调油的日子过了两年,王柳羿坦坦荡荡,跟家里知会了一声,虽然当下没有叫喻文波表明态度,但喻文波还是感受到矛盾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没法在这个家庭表露自己的惊世骇俗。

    你理解理解我好么,蓝哥?

    这话没能对他的好蓝哥说出口。他只是同样沉默着,沉默地感受王柳羿日复一日被消耗的热情,感受他复又蹙起的眉间积攒下的失望,感受他如水眼波凝成幽幽寒潭。

    终有一日王柳羿揉着眉心,推开他认真道:“喻文波,我们分手吧。”

    像几年前那个深沉又灿烂、充溢巧克力香气的夜晚,喻文波张开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没有质问,没有苦苦挽留,也没有表露心底忽闪出的恶毒念头:你当然坦荡了,你这副身体还能不坦荡吗?

    他其实全部明白,明白就不需要问出为什么。既然见过相爱时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真挚,自然不会再被感情消磨后眼底枯竭的水泉灌溉打动。王柳羿受够了他的装聋作哑,受够了他的冷眼旁观,受够了喻文波嘴巴一张一合带来的讥笑和麻烦。他一点一点把对喻文波展开的柔软又洁白的肚皮蜷缩收回,换上一层蜕至坚硬的盔甲,然后坚定地离开这片足够漫长泥泞的雨季。

    喻文波知道不会再有他傻乎乎地跑进来。

    被分手后假装释怀,他在夜店抓着酒瓶摇摆,喝到好友从厕所的马桶沿废老鼻子劲把他拖回车上。好友颇有神棍风貌,喻文波大着舌头,哆哆嗦嗦地问:“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友人一咂嘴,不耐道:“你不会说这种话。”

    喻文波被酒精麻痹得迷离,再后来嚷嚷什么也不记得了。回忆的潮水被老头打开门让邹维滚出去的吼声打断,小伙子是撞破南墙照样不回头的类型,一出大戏后不卑不亢地跑出门了。喻文波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当年他能这么来上一回,后来是不是就不会有诸多离分。这个念头一经浮出便被按下,喻文波失笑,慢慢摇了摇头,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拿着资源成为年少有为的小喻总——不容半分差错。

    喻文波总是很忙碌,尤其最近来了个大活,吃住都恨不得在办公室解决。于是他半个月后才胡子拉碴地回了一趟家,打算陪他妈吃顿晚饭,跑到门口发现自己没带钥匙,老老实实门铃摁了两遭,短暂的六十秒,即使在等待中放大也不算漫长,但喻文波心脏突突跳了两下。久别重逢是有预感的,他想起这句话,不自觉站端正了正对门口。

    给他开门的人笑盈盈的,眉眼轻快又温柔,正回头应着客厅那里的人说话。喻文波看到他穿着一套浅灰色的居家服,发顶蓬松,侧脸皎洁,架着副框架眼镜,细白颈下露出半截分外细巧的锁骨,像一弯薄薄的新月。

    这月光抚照过他数年,再见依旧叫他垂涎。喻文波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比前男友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的疑问先升起的是…比如,抱一抱他的欲望。

    对上王柳羿回身看到他时一瞬愕然的表情,还来不及表演,邹维已从客厅跑来,挨着王柳羿甜甜蜜蜜道:“辛苦了,这位是…呃,我哥。他叫喻文波。”

    把哥这个字吐出来他的好弟弟才舍得分自己一个眼神。邹维跟王柳羿肩膀贴肩膀,看上去亲昵又紧密,他抬手挂住王柳羿臂弯,露出有几分羞赧的笑:“这是我的男朋友,王柳羿。”

    喻文波眼神如炬,丝毫不管人家正牌男友在场,只直勾勾盯在旧情人身上,像要烫出一个洞,嫉妒的焰火从胸膛灼烫到喉管,烧得他烦躁又苦闷。喻文波伸出手,皮笑rou不笑地沉沉道:“你好,幸会。”

    王柳羿垂下眼睫,在喻文波以为他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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