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男_1 一百头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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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百头猪 (第3/3页)

想什么,想完后他说:“我不知道。”

    ——

    珠响手中端着一碗食物,另一只手提着木桶。他叫醒高晨临,有只公猪,屁股上印着“15”,摇摇晃晃地朝他们两人走来。

    “你看。”高晨临指着那头猪的胯下,有一根直挺挺的鲜红rou棍,“来了。”

    珠响想用剪刀把它的那根丑东西剪掉,可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要给高晨临,最终他点点头,“哦。”然后站在一旁,像个沉默的雕塑,要跟水泥墙融为一体。

    那只公猪射完了,全程十几分钟,珠响换了几十次脚。

    他把碗递给高晨临,在此之前,他仔细地将里面的血管、筋膜给挑干净,切块,跟红枣一起炖熟。

    珠响说里面的胎盘,“有两个。”

    高晨临含着没有味道的rou咀嚼,比食槽里的东西好了一百倍,他疑问道:“我只生了两个吗?”

    “有一对是双胞胎,它们共用一个胎盘。”

    高晨临又好奇地看向木桶,里面没有水,有一块深色的布铺盖着下面的东西,“那是什么?”

    珠响把布块小心翼翼地抱出来,“独占一个胎盘的猪崽。”

    高晨临看到一颗幼小的猪头,脸上的白毛还没有那么长,看起来软软的,最重要的是,它伸长的鼻子末端,那两个鼻孔在收缩,在呼吸。

    “让你看看他,这是很有意义的……”珠响把襁褓推给高晨临,微笑着说:“第一个活着被你娩出的孩子。”

    ——

    珠响把这只杂交的畸形种留给了高晨临。

    猪头人身,公的,高晨临揪着他的小生殖器查看,人的,不是猪的。

    珠响说玩够了,就把它扔到食槽里面。

    高晨临不知道什么才算玩够了,他等着他自己死掉,没过一会就检查猪崽的呼吸。晚上的时候,婴儿发出洪亮的哭声,一度盖过他所有爹的鼾声。

    放置多久他就哭多久,从前半夜哭到后半夜,高晨临捣了捣婴儿柔嫩的肌肤,他其实想把他即刻砸烂丢进食槽,摔到水泥墙上摔死,踩碎到脚下。

    高晨临托着猪头婴儿的后背,将他轻轻按在怀里,哭声变得闷闷的,高晨临误打误撞地找到了正确答案。婴儿闻到奶香,乱拱着头寻找到rutou,含在嘴里吮吸进食。

    公猪们不会咬高晨临的rutou,高晨临不知道rutou也可以被当做性器官,他感到很新奇,被叼着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他舒爽地叹出一口气,“你在吃我。”

    婴儿不知轻重地一次次咬疼他,他不由自主地并拢双腿摩擦,再然后高潮。

    他不想让猪头婴儿死了,每时每刻都抱在怀中,形影不离,珠响后来有些不愿意,高晨临想,可能因为多了个人,珠响花费在清洗的时间又长了一些。

    珠响看着高晨临喂奶,rutou被嘬得艳红,覆盖上一层晶亮的口水,看起来很好吃,像果子一样反光,猪头婴儿的嘴吧唧吧唧吃得很香,珠响动动口腔动动舌头,想象自己也在吃。

    一次白天,高晨临听到猪头婴儿在咿咿呀呀地发出类似人类婴儿的呀呀声。

    他凑进去听,有这样一段勉强清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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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mama……”

    人生的第一种情绪是巨大的啼哭,人生的第一句话呼喊母亲,似乎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领。

    ——

    高晨临没有抱着那头猪崽,他的怀里空荡荡,珠响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珠响眨眨眼,环顾四周去寻找那个猪头婴儿,没有,他迈出腿想去挨个检查食槽。

    高晨临阻止他说:“死了。”

    “……终于死了。”珠响意识到自己把不好的心声说了出口,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我是说,不要伤心。”

    “……”

    “你怎么?”珠响看到高晨临脸上划下一道细小的透明水线,让他想起与之相反的粗长、深重的红血路,他蹲下来,慌张道:“你怎么哭了。”

    高晨临二话不说抱住他,将头搁在珠响不算宽广的肩膀上默默哭,珠响被高晨临实在地抱着,这个拥抱很厚重又很幸福。

    1

    珠响停滞在半空惊讶的双手环上对方宽阔的脊梁,紧紧回抱着高晨临,他想起高晨临哭着的脸,跟平时没有差别,只是从眼眶到脸颊,多了一道平平无奇的水线,让他也变得不忍心,悲伤起来,他拍着高晨临的背,“不要难过,不要哭。”

    伤心是珠响最想见到的,也是珠响最不想见到的。

    他觉得两个人的泪同时从一个拥挤不堪的源头涌出,珠响陪了他三年,他们遇到的时侯高晨临就没有任何希望地活着,也就没有失望,同样也不会伤心。情绪除了平静,就只是热烈的恼怒,值得他生气的事太多了,但似乎一切对他而言又都没那么严重过分,比如被一百只猪老公cao、怀上猪的种、分娩的大汗淋漓的痛苦、难吃的食槽猪食。

    他会莫名其妙地气压很低,微微抬头盯着你,用不知道来源何年何日的愤怒吞没你。

    珠响害怕又上瘾。

    ——

    猪头婴儿在肮脏的地上爬动,到处都是猪恶心的臭味,他像畜牲一样四肢并用交替前行。

    高晨临忽地架起他的胳膊,让他只有双脚着地,他咯咯笑着,踏出一步往前走,只用腿。

    高晨临的身形很大,弯着腰,像是要用身体将婴儿吞噬,污黑的情绪从高晨临身上有形地滴落,从猪的头部开始,粘稠地将婴儿包裹,他重复着喃喃道:“你不能待在这里……你不可以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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