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她指的是简予 (第1/5页)

    会议室门关上的那刻，澜归就被周渡一把摁进了桌子底下。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说：“藏好。”

    她语气没一丝tia0q1ng，冷得像在下命令。可那力道、那把他摁下去的果断，又不容他多问。

    澜归的膝盖磕在地毯上，手撑着桌腿，有些发懵。

    然后他听见敲门声响起，简予的声音透着轻快，门开了。

    “周总，打扰一下。”

    “没事，进来吧。”周渡的语调b平常还温一分，“坐吧。”

    澜归陡然警觉。他在桌下，只能看到她交叠的腿，垂落的西KK脚，和那双他熟悉到能T1aN出皮纹的高跟鞋。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躲。

    直到简予说话：“中午点N茶了吗？我刚顺路经过那家你喜欢的店，带了一杯茉莉N绿七分糖少冰。”

    澜归怔住了，头轻轻仰起一点，从她腿缝间的角度望上去，看到她手指接过饮料的动作，指尖还碰了碰那男的。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不是因为渴，是窒息。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是简予来了。原来是怕他见不得人。

    可他不明白。昨天晚上、前天晚上、上个礼拜的周末，他们都还在彼此身上“留痕”。他明明、明明是……

    可现在，他像一条乖狗一样，被命令躲好，只能听着另一个男人和她说话、送她喜欢的东西。

    周渡坐得稳极了，语调温和，声音轻松。

    澜归盯着她的鞋跟，那一瞬间，心脏猛然紧缩。

    他忽然很想咬上去。哪怕只是像狗一样咬住主人的鞋，也好过现在这样无声地听着、缩着、不能动。

    可他不能动。她让他躲好。

    他连牙齿都咬紧了，没敢有任何动作。双手撑在地毯上，身T微颤，像是在努力控制什么。

    那一瞬，他感觉自己不是人，不是JiNg英总监，甚至不是受训者——

    他只是个，被踢进笼子里，听主子“笑着收礼物”的疯狗。

    “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澜归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站着，整个人几乎是沉进那道桌边落下的光影里，肩膀没再那么挺直，领结歪着，手还在缓慢摩挲那杯他没喝一口的N茶。手指有点凉，指腹沾着水珠，像是刚从哪里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他甚至听见自己心跳声在耳膜里轰地炸开，又一瞬间归于Si寂。

    他没看她，眼神只是落在地板那几道拖痕上，一直没挪开。

    “嗯？”周渡的声音倒是平平地响起，像是习惯了这种问法，懒懒的，拖着一点笑意，“你不是一向很清楚你的位置吗？”

    她往椅背一靠，指尖扣着手机屏幕，轻轻一敲——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意外清晰。

    澜归没吭声。

    他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她不想听理由。

    他一贯沉稳，一贯自持，哪怕刚刚才趴在桌底，在简予面前藏得狼狈，他也可以在她开口时立刻调整呼x1，装出一副澜总模样。但这时候，他站在那里，却像是彻底失去掌控的犬，尾巴垂在地上，眼里泛着Sh意，却不敢上前T1aN她的手。

    “那你到底想听什么？”周渡这次终于抬头看他了，声音没变，眼神却更轻，“听我告诉你你是不是特别特别重要，只有你最特别？澜总，你自己信吗？”

    这一句让他眼皮颤了一下。

    “……你可以不用那种语气。”他终于开口了，嗓音极轻，像是所有情绪卡在喉咙里被碾碎，剩下的只是沙哑。

    周渡没说话，只是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前。

    她抬起手，不是拥抱，也不是抚m0，只是伸指——轻轻g住了他x前还没拉整的西装扣子。那是一点点的力气，仿佛在撩动他理智边缘的最后一颗珠子。

    “你不问问我喝了哪杯N茶吗？”她靠近，语气温温的，贴在他耳侧。

    “……”澜归几乎下意识要去看她。

    “是他那杯。”她笑了，轻轻在他耳廓边上吐了口气，“挺甜的，七分糖，少冰，茉莉N绿。好喝是挺好喝的，就是……”她顿了顿，眼神往他脸上一扫，“不如你给我的那杯烫。”

    “你给的，永远都小心翼翼。怕我烫着，也怕我不喝。”

    澜归眼睛突然一红。他呼x1骤然不稳，手指攥紧那杯N茶，终于发出一点声音：“……你喝了他的。”

    “你也没阻止我。”周渡低声说着，又补了一句，“你当时藏哪儿了？”

    这话不是责备，甚至带着点玩味。

    澜归没办法回应。

    他像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怎么不出声？”她又问，像是故意b他，“你那么怕我喝别人的N茶，怎么不说话？”

    “我……”他终于动了，像是一条快被困Si的狗挣开了脖颈的链子。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嗓音已经压到崩溃边缘，“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

    他停住了，声音颤得像是在哭，嘴角勉强抿着，试图咽下情绪，咽不下。

    周渡没有cH0U回手。她只是任他拉着，低头看他眼里翻涌的红。

    她突然说：“你现在不还站在我面前吗？”

    “你怕什么？”

    “你问我你是什么位置……”她语气慢了下来，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平静，“你没发现你每次都在问我，而不是自己来争一争？”

    “你是狗吗，澜总？”她问，声音低低的，凑在他耳边，“那你来咬啊。”

    周渡那句轻飘飘的反问还停在空气里：

    “你是狗，那你咬我呀。”

    明明是调侃，语气也带着笑，却像是蓄谋已久的引线，挑开他那点仅存的理智边缘。

    澜归站着没动，指尖微微收紧，像是有什么情绪正从指骨缝隙里渗出来，掩也掩不住。

    他低头看她一眼。

    “你到底——”他开口，又哑住了。

    他不是没听出她在钓。他甚至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时，是故意等他炸毛、等他破防、等他……终于开口争一次。

    他偏偏咬着那口气，慢慢问：“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这句话终于说出口了。

    他眼神里没有锐利，只有压抑太久的哑火、苦涩和些微的、藏不住的恳求。

    “随叫随到？替人挡N茶？连情绪也得替你克着？”

    “……周渡，我不是不想咬你，”他盯着她，声音低沉，“我是咬了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