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临_问好(与正文无关的原结局!!!!!预警!有女儿出没,设1o币防误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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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好(与正文无关的原结局!!!!!预警!有女儿出没,设1o币防误入) (第5/5页)

的样子彻底刻在心底,他眼底有些cHa0Sh的红痕,最终还是尽数湮没在眼底,而冲她一笑——那种玉疏在过去很多年里,曾经非常熟悉的、温和而纵容的笑容。他说:“那就好。”

    “有任何事,派人来跟哥哥说。”楼临非常克制地说,一如当年他常在长乐g0ng说的话。或许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但他仍然想要玉疏知道,他会一直站在她身后,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我知道。”玉疏也像很多年前在长乐g0ng时一样,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再睁开的时候,又突然浮出了一点泪光:“哥哥,现在有你在,还有谁能欺负我呢?”

    真是熟悉的对话,中间却隔了许多年。

    楼临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那……宴宴,哥哥走了。”

    “嗯。”

    “宴宴,再见。”

    “嗯……”

    “别哭。”

    “哥哥,我没哭。我不是小nV孩儿了。”

    “是啊,宴宴长大了……没哭就好。那……”

    “宴宴,再见了。”

    咔呲。门开了。

    咔呲。门又关了。

    脚步声也渐渐远去了。

    说再见的往往不见,说长乐的却当真无忧。

    娘亲和爹爹一直很快乐,也从不拿世俗的规矩去定义她。他们对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让她想做什么都可以,有爹娘为你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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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这句话还加上了舅舅。天底下最大的人。所以她可以彻底自由自在咯。

    无忧偏着头想,大家都这么纵容她,她没有长偏,长成如今这副善解人意的好模样,真是太优秀了。

    后来无忧的确没有再见过她这位很喜欢的舅舅,只有每年过年和生日,会收到京城送来的礼物,每一年都很别致很用心。只是第一次收到的时候,她想到当时的场景,还很害怕地问了娘亲能不能收。

    娘亲也只是一愣,m0着她的头说,若喜欢便收了,也无所谓。

    只是娘亲自己,终身不再踏足京城,也终身不再提京城的舅舅。直到舅舅驾崩的那天,二十七声丧钟响彻在凉城上方,娘亲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张得胜已经很老了,老到耳也聋了,眼也瞎了,多少人虎视眈眈想将他挤下来,只是不知为何,他的主子一直还留着他。

    好在他手脚还勉强算麻利,侍墨倒是还可以。楼临作画的时候,只要他在身边。

    慢慢的张得胜也悟出来了,他家陛下那点心事还能对谁说呢?

    他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磨着墨,直到书房最角落那口书画缸里堆满了卷轴,连塞都再也塞不进去的时候,此间主人却再也无力作画了。

    陛下驾崩的那天,是个很好的天气。是四月间,天光晴好,气朗风清,长乐g0ng的g0ng人们照例奉上了新得的枇杷,h澄澄的果子盛在玲珑的白玉盘里,格外可怜可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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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临一见就笑了,自己捧着那盘枇杷,又提脚去了长乐g0ng。

    还没走三步,他若有所感,回头吩咐了一句:“让人把书房里那书画缸一齐送去长乐g0ng,那东西重,别摔了。”

    张得胜应了一声,楼临慢慢踱步去了。

    长乐g0ng中依旧是当年那副模样,只有庭中那株枇杷树,愈发郁郁葱葱,笔直朝天上长着,透着GU无知无畏的狂劲儿,像要冲破云霄。

    一如它的主人。

    楼临不自觉就带出一点笑意,头有些昏沉沉的,扶着树g慢慢坐下来,身旁就是那一缸的书画。

    另一边一只火盆,燃得正旺。

    他随手从缸中cH0U出来了一卷画轴,手指缓缓在上头摩挲了几下,才把那幅画摊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张海棠春睡的YAn影,是多少年来,曾一直入他梦,却始终不肯真正走到他身旁的YAn影。她一撮头发呆呆翘起来,眼神明澄如水,何其无辜地看着他。

    过了片刻,他缓过那GU气来,才又捡起一封书信。日期很近,是他猜到自己或许大限将至,而想求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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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他终生都不敢想的答案。

    可是……

    楼临苦笑着望着手中的信。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无忧是谁的孩子。也许是哥哥的,也许是白羽的。时间太近了,我也不知道。”

    “但是对我而言不重要,因为她是我的孩子。”

    “对白羽而言也不重要,因为她是我的孩子。”

    真……

    真狠呐,宴宴。

    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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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让哥哥此生都不得自由。

    楼临苦笑一声,将卷轴丢到了火盆里。

    他快Si了,可是有些东西,注定不能留下来。

    到了今天,他还是只能护着她。

    已成为他的本能。

    一簇橙红火焰突兀地跳跃起来,火光熊熊,势不可挡,将卷轴瞬间便吞没了。

    楼临下意识想伸出手去抢出来,手已探到火盆边,一点异常的灼烫从指尖传了过来。

    他颓然放下了手。

    楼临一卷接一卷地往火盆里丢,火势渐起,噼里啪啦的细微响声充盈在楼临耳朵里,让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玉疏挺小的时候,背着g0ng人围着火炉,丢一把栗子进去,不用多久就也能听到这种噼里啪啦的响声,一室nongnong甜香。等火灭了的时候,玉疏总是怕烫,嗔着他去拿,然后耍着无赖,要他剥给她吃。剥完了还被她笑话,说他剥得不好,最后指着他乌漆麻黑的手,笑得止不住。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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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枇杷忽然从树上掉下来,掉进奄奄一息的火里,掉进他的回忆里。

    楼临忽然才发现过来,面前火盆快灭了,盆里堆了厚厚一层燃尽的灰。

    连书画缸里另一沓书信,也在不知不觉中烧尽了。

    他手里拿着最后一卷画轴,探在火盆旁,始终没能扔下去。

    这幅画轴他知道画的是什么。

    画得是他最心悦、最美好的一天,如梦一般。

    如今终于要梦醒了吗?

    可他舍不得醒。

    不甘心呐。

    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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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此一幅而已,无名无姓,无容无貌,无诗无印,想来无碍。

    就当是,这并非一场梦的证据罢。

    楼临握着那卷画轴,闭上了眼睛。

    许久,张得胜泣涕一声,默默跪了下来。悲声渐起,人已渐凉。

    微风拂过,枇杷在枝头摇曳出簌簌声响。

    不思量,自难忘;自难忘,皆荒唐;皆荒唐,旧模样;旧模样,好辰光;好辰光,心波漾;心波漾,一梦长。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千古功与业,留予后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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