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军犬葬礼 霜霜的过去 新的部门 郁殊被叫家长 (第1/2页)

    看望过郁家老爷子后，郁殊和周霜又回到了郁秋宁所在的别墅，参加暴风的“葬礼”。

    说葬礼其实有些夸张了，的确地来说，是将这只军犬收殓、入棺，然后由她现任的主人郁秋宁转交给前来接收军犬遗体的军方仪仗队。

    灰色的天空下，军方仪仗队的飞行器停在了绿茵茵的草坪上。飞行器中伸展出了左右对称的数对深蓝色为底、群星成环的旗帜——那是联盟的象征。

    两个身着军礼服的仪卫兵抬起覆盖着深蓝群星旗的棺椁，在军乐的陪伴下向着飞行器走去，四周的军人和观礼的郁殊、周霜等人都沉默地目送暴风，直到那个小小的棺椁彻底消失。

    主持仪式的仪卫长上前，对着郁秋宁敬礼，然后说道：“多谢这几年您对她的照顾。”

    “暴风曾经服役于飞星太空突击队，因此她会被安葬在联盟第三国葬陵墓，那里安睡着三千二百零八名飞星太空突击队的烈士，其中也有她曾经的训练员。”

    郁秋宁回礼：“辛苦了。”

    “不客气。”

    仪卫长转过身，整队回程。最后，一面面深蓝群星旗被收起，飞行器舱门关闭起飞，离开了郁秋宁的住所。而郁秋宁坐在轮椅上久久未动，直到狗屋里传来了第一声呜咽般的狼嚎。

    “嗷——”

    “嗷呜——”

    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接连响起，像是在为自己的朋友送行。

    这时，郁秋宁调转轮椅的方向向别墅走去，郁殊和周霜等人跟在他的身后，他说道：“经过数千年基因改良，狗的体质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常见的家养宠物品种平均寿命可以达到五十年，如果精心饲养，一些狗还能活到一百岁，但军犬不同。”

    “军犬长期暴露在不同的宇宙射线之下，深入接触未知的毒素，面对不同的武器弹药，即便有适当的保护和及时的救治，因为身处危险而反复产生的应激还是会缩短他们的寿命，就像战场上的士兵更容易罹患PTSD一样。”郁秋宁蹙起眉，“我们可以解决他们生理上的伤口，却无法抚平心理问题累积的伤痛，这是跨物种隔阂产生的悲哀。”

    “可是他们对我们来说又是不可取代的。”

    “机器会故障，它只会按照运算进行判断，更重要的是机器没有生命，他们无法感知危险，更遑论分辨危险的等级，可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可以做到。还有他们那在基因改良后更加出色的五感，让他们可以与自己的Alpha训练员紧密配合，甚至，在训练员无法决定的时候依据直觉做出挽救生命的判断，这一点也是普通的作战机器所做不到的。”

    周霜问道：“为什么只是Alpha？”

    郁秋宁回答：“这是因为经过训练后，军犬可以分辨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也就是说，他们可以不依靠手势或者口头指令，而只是根据训练员的信息素变化来做出不同的行为，而战场上的训练员几乎都是Alpha。”

    “几乎？”周霜抓住了这个字眼。

    郁秋宁回忆着：“我似乎知道一位Beta训练员……”不过想不起不来了，“总之，Beta和Omega训练员少之又少。”

    郁殊从未见过周霜对其他事这么感兴趣，他问道：“你也想做训练员吗？”

    “不。”周霜微笑，“只是有些好奇。”

    两人陪郁秋宁吃了午饭，便出门玩了，郁秋宁独自去书房。

    他尝试给金绫打电话，毫无意外发现自己依旧还是被拉黑的状态，郁秋宁叹了一口气，关掉了戒指模样的智能手机。

    对于婚姻和家庭被搞得四分五裂这件事，郁秋宁有后悔和愧疚，但他也依旧怀着自己的坚持。金绫和他都不喜欢郁家那种纸醉金迷、高人一等的生活，也都更愿意去追逐属于自己的理想，他不愿意金绫牵扯进家中复杂的人际关系，因此才隐瞒了自己与父亲的交恶，却没想到这个决定和他与父亲关系的恶化会让郁殊在家里的日子那么难过。

    其实金绫更不知道的是，老爷子并不觉得那是霸凌，他认为那是一种高压的培养方式，用贬低、打压甚至虐待去激起反抗和颠覆，老爷子曾经也对郁秋宁这么做过。

    这时，来电响起。

    郁秋宁本以为是金绫改了主意，着急去接，却发现是多日未联络的老上司。

    “秦老师。”

    郁秋宁点开视频通话，“您好。”

    “秋宁，近来如何？”对面是一个精神奕奕的军装老人，正是如今的飞星太空突击特战部队总参谋长，秦奉云元帅。

    郁秋宁道：“多谢秦老师关心，我一切都好。”

    秦奉云先与他乐呵呵地聊了几句家常：“听说你的小儿子郁殊也结婚了？”

    “是的。”提起郁殊和周霜，郁秋宁神色放松了许多。

    秦奉云道：“我记得郁殊才十九岁，这么早就结婚了，想来是很满意对方了？”

    郁秋宁笑了笑：“那的确是个好孩子，Beta，比郁殊大四岁，在联盟教育部管辖的一个杂志社里上班。”

    “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秦奉云笑道，“不过你们家都是不走寻常路，都出了名了。”郁秋宁的妻子是Beta，郁楚的妻子是腺体受损的Omega，而郁殊又是与Beta结婚。

    郁秋宁道：“您就别取笑我了。”

    秦奉云又让郁秋宁给他看看郁殊和周霜的结婚照，于是郁秋宁调出了两人的结婚照。秦奉云略看了几眼，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这个孩子是不是叫周霜？”

    “您认识小霜？”郁秋宁道。

    秦奉云道：“十年前，有一起牵涉了人口拐卖、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