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_解决心结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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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心结二 (第3/4页)

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想让容恕洲带上,他想给容恕洲烙下这样一个印,无数场旖旎大梦里,他将那些曾让他自己都恨不能求死的法子都加诸在容恕洲身上,他看他痛苦,看他绝望,他把他困于这一方狭小天地。

    或许有的人骨子里便恶,上苍的苛待是过早的仁慈,给了他们一个溃烂的借口。

    他应该告诉容恕洲的,那些骇人的,自私的,恶心的,压抑着的想法,他都应该告诉他。

    让容恕洲知晓一切后,再决定还要不要他。

    容恕洲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不过一个物件,不痛不痒地戴着就能让戚涣少怕几分,他觉得没什么不好。至于旁人言语更到不了他眼里。

    戚涣呼吸微弱促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明明一个落拓懒散的姿势,硬是显现出一种微妙的紧绷,整个人都像只被吓歹了毛的小兽,抱着尾巴犹还逞凶斗狠,发出近乎企求的威胁。

    容恕洲微微低下头,繁复的银链映出森冷的雪色。

    戚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是挂在这上面吗?”

    容恕洲未等来动作,疑惑地抬起头,温热柔软的气息流淌过两人之间,转瞬卷进了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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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涣突然猛扑过来,扯着容恕洲的衣衿把他拉向自己,玉阶上湿淋淋都是雪,容恕洲毫无防备地被他用力一带竟没站住,两个人一起滚到化了一半的雪里。容恕洲护着戚涣的头,后背砸在了树下一条凸起的老根上,瞬间被雪水浸透。

    树上枝杈受了牵连,承着的雪终于扑簌簌落下来撒了树下的人满身。

    戚涣分开膝盖跪在容恕洲身体两侧,他眼尾殷红深刻,脸色比雪还白上几分,死死抓着手腕把容恕洲抵在地上毫无章法地连撕带咬,他大病初愈,其实没多大力气,但容恕洲只一点不反抗地躺在地上,戚涣颤抖的喘息落在他颈侧,惹得他有点心疼,刚想抬起手摸一摸身上的小狐狸,就又被用力一口咬在了下唇上,迅速涌起咸甜的血气。

    “我们做吧……”

    “我想要你,我们做吧。”

    戚涣哑着声音哀求。

    容恕洲从没碰过他,无论多难耐的反应,容恕洲都从不曾碰过他。

    他小心地张口咬起容恕洲的衣衿,惶惶然抱紧面前人脖颈,手指一动却触到容恕洲脖子上的银链,烫伤一样蜷起。

    容恕洲摸了摸他的后背,力道有些重。“回去,这太冷了。”

    “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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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涣分着腿跪在他身上,颤抖着解自己的衣带。

    越冷越好。

    让我疼。

    弄坏我。

    零敲碎受生不如死什么都好。

    弄坏我。

    我就算是你的了。

    不要让我有机会……

    容恕洲抱紧了他,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托着腰把人抱了起来,戚涣无着无落吓了一跳,用腿紧紧夹着容恕洲的腰。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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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温软的吻落在他眉心,戚涣外袍散着,露出修长的颈线和一小段锁骨。

    容恕洲只说了这一句,就默不作声抱着怀里的人,寝殿的门凭空而开,又在两人身后沉沉关合,他把戚涣轻轻放进殿内暖池里,戚涣动了动想说什么,被他压着肩膀按回池壁上,用唇舌堵了回去。

    那是一个其实算不上温柔的吻,力道略重的厮磨吞噬,放肆地唇舌交缠,戚涣甚至能尝到他嘴里的血腥味。容恕洲眸色很沉,像一只过载情绪层层束缚的盒子,里面的东西横冲直撞砸断了镣铐冲发而出,浓郁得让人看一眼都心慌。

    戚涣听见他剧烈的心跳。

    但偏偏又格外温柔。他能感觉到与他相贴的每一寸皮肤,笼罩在身上的风和扑散在身上的温热呼吸,以及温软的嘴唇。他的全部感官都在此刻战栗。心底疯狂涌上愉悦与爱意使他低笑出声。

    池内流水氤氲,戚涣被埋在水雾里喘不上气,眼前景象断续难接,最后只有白茫茫一片迷乱大雾,但他只是攀着容恕洲的肩膀,肆无忌惮地笑。

    容恕洲永远冷静,永远克制,永远压抑。那些来自血脉的狠厉血腥与张扬野性被他收敛得一丝不剩。唯有片刻破绽,戚涣才能真实的感觉到他是一个人,而不是高堂上一尊温柔精准的神像。

    “想好了吗?”

    容恕洲拎着他的腰把他向上托了托,微冷的空气灌入口鼻,戚涣清醒地看着他。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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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又缓又沉,郑重得好像有点假,但戚涣知道,他一辈子骗过师长骗过同门骗过天道也骗过容恕洲,唯独这句真真切切,从未沾上一点轻巧虚妄。

    衣物被一层层剥离,容恕洲好像刻意拉长这个过程,不厌其烦地落下抚摸轻吻,可当手指探入后xue时,戚涣还是没忍住缩紧了腿。

    他逼着自己睁眼看着容恕洲,他清楚地看见自己身上的人是谁。

    可四肢无可抑制地发冷痉挛,在微烫的水里像是一段投进油锅的冰凌,越克制越是颤抖得厉害。

    不应该这样。

    容恕洲和那些人,哪怕是放在一起提起都太过亵渎。

    他怎么会……

    可人的身体往往与意志向悖,那些戚涣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惨烈鲜红,都桩桩件件细枝末节地涌出水面。

    戚涣死死屏着呼吸,用残余一点力量调度自己麻木的肢体摆放在勉强合适的地方。

    不要让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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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这样……

    容恕洲还是停了下来,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

    “阿涣。”

    “看着我。”

    “放松。”

    容恕洲扣住他的手,一个小玉瓶被放进了他的手里。

    戚涣只是摸一摸那个熟悉无比的弧度就知道它是什么。

    让他自己……吗。

    人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和屈辱让他畏惧,不愿自己去做这第一步。

    如果他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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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恕洲握住戚涣向身后探去的手,感觉到那只手微微的颤抖,不由得心疼。

    轻轻抱着戚涣。

    “你来吧。”

    迎着戚涣空茫的目光,容恕洲轻声说。

    “你在上面,会不会觉得舒服一点。”

    戚涣惊异地看着他。

    容恕洲低声说“不想试试吗?给我打上你的烙印……”

    声音低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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