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苦_IF线人质综合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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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线人质综合征 (第3/3页)

   他看着时靖坚毅的下巴,沉默须臾后,撒娇道:“哥哥,我还不想死,你把我带回去当个泄欲的玩具也行啊。”

    黄毛听得又有了感觉,时靖余光瞥见他咽口水的样子,眸中染上怒气。

    他掐住宁知摧的下巴,咬牙切齿:“行啊,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和我打一架,要是能赢,我就把你带回去当尿壶用。”

    黄毛他们听完都笑了,就宁知摧这样的,哪里挨得住时靖的一拳,这不过是不肯给人个痛快,还要羞辱一番罢了。

    ‘看来十哥昨晚是真没被伺候好,火气那么大。’黄毛想,‘算了,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吃不到就吃不到吧。’

    时靖给宁知摧手上的铐子解了锁,铁链“铛”地一声落到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来吧,我让你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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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知摧踮脚,歪头吻上时靖的嘴角。

    黄毛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人质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勾引绑匪来求生。

    却只见下一瞬,时靖单手掐住宁知摧的下半张脸,一拳一拳毫不留情地击打在对方腹部。

    宁知摧喉咙咕噜一声,而后,时靖指缝间溢出大量的鲜血。

    宁知摧瘫软在地,时靖又继续狠厉地在他身上踢踹,因为视野有限,黄毛只能看到宁知摧抽搐的身形,最后连抽搐都停止了。

    “cao……竟然把人活活打死了……”黄毛低喃,“还好我昨晚上没惹毛他……这他妈还是人吗……”

    时靖拖着宁知摧的尸体往车上一扔,回头时眸中仍沾着嗜血的戾气,问黄毛和地中海:“我去抛尸,你们要跟吗?”

    黄毛平时酒量还挺好,这回却觉得酒劲还没过,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时靖那两瓶酒是什么来头,于是摆了摆手:“不了,十哥,您一路上避着点监控……”

    他话里不自觉用上了敬称。

    地中海也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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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边境的某个村落里。

    一个光头躬身对一个坐着的男人报告:“老十刚才打了电话,他果然认出来宁知摧是当年那个孩子了……我按照您说的,说这是您给他的入伙贺礼,既然他是被宁知摧连累得没了前途,现在这人就任他处置了。”

    “他怎么说。”

    “什么叫没了前途?”半小时前,电话里的时靖痞笑,“老子现在不是过得很好?他这是让我走上正轨啊……作为报答,我也送他去本来该去的地方,三哥同意吗?”

    “哦?”男人意味深长地笑,“送去哪儿?”

    光头也笑了:“这孩子要是没被他救,那当然该去见阎王咯。”

    *****

    宁知摧醒来时,躺在陌生的宾馆房间里。

    旁边坐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男人咧嘴:“哟,醒了啊,你姘头把你卖给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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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知摧眼眸孤寂,毫无反应。

    男人挠了挠头,嘟囔着“真没意思”,然后俯身到床边问:“你哪儿伤到了,半张脸都是血,吓死我了……妈的,姓时的下手真没个轻重……”

    “是鸡血。”宁知摧听他抱怨时靖,这才动了动眼睫,解释道。

    “行吧……你这几年暂时不能用真名了,能接受吧?”

    宁知摧又不说话了。

    “谁让你不听警方的,自己往绑匪身上撞……”男人有些怨气,“一会儿有医生来给你看伤,胃没问题的话再给你吃点东西。”

    “我给他添麻烦了吗?”宁知摧轻声问,“我只是想帮他……”

    他当时不知道时靖的身份,但不管对方是绑匪还是卧底,他只想跟对方离开。

    毕竟,如果时靖他们没成功抓到人,肯定会被怀疑。

    男人不说话了,因为按照时靖跟他汇报的情况,组织里是知道时靖和宁知摧的纠葛,故意派时靖来的,这显然是一次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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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医生来了,发现宁知摧身上只是皮rou伤,都避开了要害。

    宁知摧抱着膝盖侧躺在床上,只有他知道,挨踹厉害的地方,都在屁股和腿根。

    他自然没肯让医生继续检查,等医生走了,还不肯下床吃饭。

    “小狗。”熟悉的声音在他上方传来。

    宁知摧倏地抬头,只见男人手里拿着一支手机,冲他晃了晃。

    宁知摧不顾下体的疼痛,直起身子扑抢。

    男人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撤身闪躲,却见他踉跄着翻下床,一把夺过了手机,急切地贴在耳朵边,喊了一声:

    “哥哥!”

    手机并不在通话,只是播放了一段录音。

    宁知摧趴在地上反复地听,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底滚落,砸进地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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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几个小时前,时靖垂在腿侧的手心里都是腥臭的鸡血,另一手里拿着手机,看着躺在中年男人车后座的宁知摧。

    “小狗,乖一点。”

    时靖说完,闭上了眼,眼珠在眼皮底下滚动,缄默良久后睁开,哑声道:

    “等我回来。”

    他留在了黑暗中,把宁知摧扔了出去——也给自己留了一条来日通往阳光下的归途。

    当我在白昼的尽头站在你面前时,你将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既受过创伤,也得到了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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