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1/1页)

    山鬼见他腿软滑落，当即抬起腿架在臂弯，腰身慢挺，直叫身子前后摇摆，腹前鼓起若隐若现。

    “季大夫”，山鬼忽然低语，声音似有撩挑又或舒爽得意。

    季向秋微微回神，两眼迷离，嗓间吞咽，从鼻中哼出呻吟，不轻不重，宛春日柳絮拂挠耳廓，撩得人心痒难耐。“呃……”

    只是巨物不经意间撞击某处，激得他腰间绷紧发麻，眼眶瞬有热液滑落，惊颤脱口：“别——”

    山鬼见状果真缓下，掌心落他光洁腹前，小心抚摸：“季大夫，你这身子怎受得清心寡欲之说”

    “嗬呃……呃……”

    “季大夫”

    季向秋在数声轻喊中勉强拉回神志：“别……”

    山鬼哼笑，忽然蹙眉连挺数十来回，快意瞬从鼠蹊窜入脑中，腰身一颤，泄出guntang欲液。缓慢又挺数下后终于俯身靠他肩上沉沦余韵，一言不发。

    两人胸膛紧贴，季向秋起伏的颤动传入他胸口——他若有脉搏气息只怕是与他热息如火，此起彼伏，粗喘不止。

    季向秋抽回神绪，呼吸渐缓，伸手推他却被握在掌中，一动不动。

    沉默半响，山鬼忽然言语戏谑：“季大夫当真要我化成黎跃模样？”声音在夜间听来分外清晰。

    季向秋一愣，无奈摇头——不过说来要他打消念头，如今看来毫无作用，何必多此一举。

    “还以为季大夫要我助你自欺欺人”，山鬼哼笑，侧首含咬他嘴唇，而他许是自暴自弃又或神绪不清，不但懒有挣扎反而双臂紧搂他肩，双目微睁，仰头张口与他回应。

    缠吻间两人上下颠倒，不过刹那的思忖迟疑，挺起的巨根忽然挺入，深埋于底。他位居而上，身躯着魔般挣动不得。

    “涨……嗬退出去……”脑中皆是巨物在体内摹印的轮廓，直叫息乱心颤，双目模糊——那物件粗大，涨堵着抵在某处，坚硬guntang，光是微微擦碰便思绪茫然，说不出话。

    “说来”，山鬼并不理会这求饶呻吟，倒是没由来地想起什么，蹙着眉强忍快意地缓下腰身，笑问：“季大夫家中有两屋可住人，为何这半月未去那屋？”

    只是人绪恍惚，未有回应。

    村中偶有老人说村后林山邪气重，若是冒险过夜，第二日定无缘无故的长睡不醒，若无神人相助，不出七日便会无疾而亡。

    季向秋乃后来居者，村人对此事也是心怀畏惧，不敢一试，故难有知晓是真是假。若按以往他是全然不信，只是经两月前遇鬼一事，对此难免半信半疑起来。

    “季大夫，你就当真信那乃邪祟作乱？”

    “村长不似胡言乱语”，季向秋叹息，远远瞧见一人在一屋前急切等候，一面迎他说明情况：“此人是我儿子贵华上山时遇见，发现时已昏迷不醒，想是冒冒失失地在山中过了夜”

    屋中只有此人与村长陪着。山鬼望了两眼榻上之人，环胸笑道：“倒是个俊俏美人”

    固然无书中所言倾国倾城却也端正貌美，叫人过目不忘——季向秋给她把脉，从容流利，不浮不沉，并无疾患。只是……

    村长是一粗壮中年，见他把脉后不是拨眼看瞳就是张嘴看舌，一言不发，于是担忧地开口：“可与传言一致？”

    虽不愿信鬼神之说，但迟疑一番还是点点头：“此事还是头次遇到”，顿了顿，“村长可知是谁家女子？”

    “遣人挨家挨户问了，未有谁家丢了女子”

    “她衣着不俗，不似村人丫头”，季向秋若有所思，“村长还是将此事报知官府，好替她寻觅家人”

    此屋主人却道：“若是传言为真，当务之急还是寻法救她，寻家人一事可日后再谈”

    村长细想一番觉有不妥，敛容问：“季大夫可有法子救她？”

    还未开口，屋主人又道：“村长怎为难季大夫。我听闻城中有一得道道长，方才已叫贵华去请，明日应能回来”

    村长也是头次遇此事，无奈道：“确无他法，只盼传言不实。我明日去官府一趟，看看可有谁家寻人”

    “倒是想得周到，未知病症就已寻得良方”。原本一言不发的山鬼忽然哼笑。

    二人本以为此事便如所言有了结果，不想忽听季向秋道：“我也是头遇此事，不知今夜可否留此查书再诊，就算毫无头绪，明日道长来后也能见见世面”

    屋主人略有迟疑，村长却是求之不得，毕竟若能寻医诊治，传言便不攻自破，也能安抚村人。

    村长临走前不忘与他说些客套话，季向秋附和一番后也称先回家拿书。

    走前不忘对屋主作礼道：“今夜多有打扰”

    刚离此处，山鬼便作嘲笑：“季大夫何苦掺和此事”

    季向秋心底一沉，敛容道：“你倒是不迟钝”

    山鬼哼笑：“平白无故的，谁家女子会孤身一人入山过夜，况且来路不明，这家主人却说先不报官……季大夫倒是好心肠，怕这家人占她便宜”

    季向秋不理他话中取笑，摇头道：“并非全然如此”，顿了顿，“她怀有身孕”。但她额发短碎，未有绞面，不似已为人妇。

    山鬼不爱掺和凡事，故作恍然大悟地笑：“季大夫原是猜这女子早被那村人不知从何处讨来，如今怀有身孕便想借传言将她示于人前。只怕村长也被蒙在鼓里”

    “不过多心揣测”，季向秋脚步一顿，沉声看他：“我便在那山中遇你，你可知这传言是真是假？”

    山鬼似听笑言：“我如何得知凡人传言真假，况且我困居洞中也只见过几个冒失闯入的村人”

    季向秋一愣，颇有奇怪：“闯入的人原是早有，为何偏我受苦？”叫他如今日夜不得安生。

    山鬼笑着，眼中灼热认真：“因那些人里我独独能碰到你”，其他人别说是与之对话，连伸手也是直接穿过身躯，宛若相隔两界，难有交集。

    季向秋闻言心中一沉，思忖道：“为何周小姐能与你十指相扣？”

    “所以说上天要你遇我，不然为何独你无需十指相扣”。他段不能道出还有一因是前人皆为粗野山夫，难有下手。

    晚些用完膳后便至那户人家。

    说来白日从村长口中得知主人乃叫长贵，年近花甲，老来得子，数年前妻子过世，如今与去年才有成年的儿子贵华相依为命。

    毕竟得了村长同意，长贵不好多言，早早将一空房收拾与他。“还望季大夫不嫌此屋小旧。我住对屋，女子在左侧屋中，若有吩咐可大声喊我”

    季向秋连连谢过，而后当真将一厚重医书拿出细看，打消他的顾虑。

    山鬼见状不禁取笑：“因由未寻一二，戏倒样样不落”

    见长贵回屋，季向秋这才出言应他：“长夜漫漫，自当寻法作乐”

    “季大夫倒是救苦救难的大善人，连旁人用作散心舒意的喜好也是勤记医书”

    季向秋不以为然：“医者当需博学多闻，以免害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