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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又纯又Y崔如泽,可甜可A季熙华 (第2/2页)
身看着她,大大方方地要求:“我也要。” 熙华笑得有点坏:“我这里的冰饮是玫瑰露。” 玫瑰露香甜,回味也好,还是很漂亮的红色,放在水晶杯里如同一大块纯净的宝石,想想被崔润拿在手里的样子,就让她很快乐。崔润喜欢的就是她骄傲肆意,张扬明艳的模样,只愣了一下,就坦然道:“玫瑰露很好。” 熙华心里坏一下就够了,见他不介意,就招手叫人再上一杯,又解释:“我不爱喝酒,也不是不能喝,但……喝了不方便。” 未婚男女相约出游可以,但是一起喝酒万一醉了就不像话,还是要注意的。崔润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根本没有往下问。他那临风站着衣袂飘飘的模样颇有魏晋古风,就是手中水晶杯里玫瑰露看上去格格不入。熙华抿了一口自己杯中冰镇的玫瑰露,又道:“要不要吃点果子歇一歇?坐着等吧。” 她是公主,别人就算冲着她来,她也不必恭候,有时候不愿意见也就不见了,崔润还是客人,自然听从主人的吩咐,乖乖在她身旁坐下。熙华不是高高在上惹人厌的性格,但是她确实擅长发号施令,也喜欢会乖乖听从自己的崔润,他这幅模样她确实很满意。两人虽不能继续亲近,但气氛却带着刚剖白心意,不言自明的热度。 所以,来的人无论是谁,其实她都不打算请上来敷衍。对方要是有自觉,也根本不应该打扰单独出行的男女。 一盏冰镇玫瑰露喝完,宫人上来轻声禀告:“殿下,画舫上的是安庆大长公主的外孙女,还有几个女伴,说是正好碰上,想上来问个安说句话。” 熙华欲言又止,抬头扫了一眼崔润,似笑非笑:“正好碰上?” 她这四个字说得轻盈又奇特,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宫人的头埋得更低,根本不接话。崔润有些尴尬,但他也有担当:“请上来见个面也不错。毕竟是殿下的亲戚,你我之事陛下都知情的,也不必遮掩,对不对?” 熙华当然知道看上崔润的人不会少,但她并不害怕,见对方愿意直接对人表明两人的关系,毫不拖泥带水,心中也觉得满意,点头道:“也好,那就请她们上来。” 宫人离去后,熙华笑了一声:“反正我本来也不喜欢她。” 安庆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姑母,也就是熙华的姑祖母。她祖父当年兄弟间斗争剧烈,也牵扯到了这些姐妹,安庆大长公主历经变乱能够活下来,本就不是什么讨喜的人,她极为护短,但还算知情识趣,这些年都熬下来了,还算有份尊荣。 但她的女儿婚嫁时没遇上好时候,又和宫中没多少感情,婚配平平。等这个外孙女出世后,大长公主日子好过了,便时常接过来教养,还塞进宫里给熙华陪读。只是熙华和她处不来,宫中自然以熙华的意见为先,陆陆续续退回去几个女孩,她也在其中,两人实在说不上有什么感情。 在大长公主的公主府里,孙玉娘算是头一份的,因为公主喜欢,所以她尽可以任性妄为,性子娇气又霸道,可是在宫里她也得学着敬畏恭顺。就这样还被退还回家,她深觉耻辱,虽然当面不敢对熙华如何,但心里其实一直很不服气,甚至暗暗怨恨。 对熙华而言,孙玉娘什么也不是,不见面甚至想不起她来,但见了面就觉得她烦,懒得应付。孙玉娘身边还是有人捧臭脚的,毕竟这世上不是人人都能到熙华身边,孙玉娘好歹也是公主外孙女,父亲也封了侯,虽只是虚衔,从不上朝,但到底也是有人攀附的。 还是那句话,这世上不是人人都能做公主的闺中密友,自然因为她看不上而暗暗不满抱团的人也有不少的。 等人上来后,熙华就发现果然是孙玉娘那几个熟人。她端坐不动,崔润倒是站起身让开了一点。姿态如此明显,孙玉娘等人只好乖乖下拜:“见过殿下。” 熙华噙着一缕和瑞香见人时一模一样的微笑,颔首:“平身,好不容易遇见,你们也是有心,其实何必如此多礼呢?本宫只是随便散心,仪仗都没摆,就是不想累得遇到的人都过来见礼,玩也玩不畅快。” 她地位高,就算阴阳怪气摆架子,这些人也只能受着,毕竟是她们自己上来的不是? 孙玉娘起了身,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干脆不理,红着脸向着崔润羞涩微笑,身姿袅娜地屈膝见礼:“崔舍人,好久不见了,自从那次在檀香寺遇见后,都没有见过您了……” 崔润严肃地好奇:“这位娘子是谁?” 熙华举起绢扇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弯起的眼睛,看着孙玉娘一瞬间难看下来的脸色。孙玉娘也看了一眼她,面色惨白,却不肯认输,又说得更详细了一点:“那还是四年前,我们在檀香寺偶遇,我不小心崴了脚,坐在树下等着家人来接,公子也从大殿里出来,我们还说过几句话,您说是为了家中笃信佛理的母亲求平安符……” 她说得这么详细,其实说是为了博崔润的关注,还不如说是为了给熙华添堵,但偏偏做得明显又蹩脚,比起如她所愿被恶心到生崔润的气,其实熙华更想把她扔出去。 但想了想,熙华也没有直接叫人,而是看向已经彻底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崔润:“四年前你到过长安啊?不过那时候你应该见不到我吧?” 崔润和她说话的时候旁若无人,亲昵许多:“五年前我能见殿下一面,已经足够幸运,安敢奢求更多?我那时候身无功名,怎么配到殿下面前来?只要能记得您的面容,知道您一切安好,我就已经满足,不敢妄想更多。” 他话里话外实在卑微,孙玉娘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似乎从没有想过自己捧着的男人居然在公主面前是这幅……卑躬屈膝到近乎拍马屁的样子。而且那两人话里话外什么五年前四年前的,恍如故人,而她上来就提四年前的事……原来她还是后来的那个人。 孙玉娘比熙华还小两岁,十七,所以才至今未嫁,四年前她才十三,当然,也不算小到不能谈婚嫁,其实已经情窦初开。要说她没有惦记崔润好几年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五年前的熙华可就十五岁了,孙玉娘很了解她十五岁的时候芳华初绽,是何等动人心魄,自己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就连孙玉娘自己的兄长也不会在公主和她之间选亲meimei维护。 她脸色十分难看,身后的小姐妹在公主面前也根本不敢说话。不说别的,这楼船上下有宫中禁卫,侍奉的也皆是鹅黄衣衫的宫人,孙玉娘进宫的机会都不多,更何况是围着她追捧的人? 公主对孙玉娘都不客气,她的跟班更是不敢说话了。 见崔润也有了然之色,根本不给孙玉娘这般妙龄娇憨少女面子,熙华觉得很无趣。她本来期待孙玉娘能够更强悍一点,现在见她被崔润一句话就打击到摇摇晃晃的,只摇了摇头,拿开绢扇,满脸诧异:“你还有事?不是说只是问个安吗?” 言下之意很不客气:难道还想厚脸皮留下继续说什么四年前? 见到她满眼嘲讽,端坐在上,孙玉娘哪里受得了?又满含幽怨地看了郎心如铁的崔润一眼,孙玉娘也待不下去了:“妾告退。” 她走了,熙华觉得很乏味,摇了摇头,把她扔到了脑后,看向崔润:“来坐呀,天色不是还早么?” 熙华拍了拍紧挨着自己身边的坐席,大大方方,满眼戏谑与期待,骄傲,大胆,热情,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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