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雇佣_他才意识到,自己就那么被阿列克谢抱着走了一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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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意识到,自己就那么被阿列克谢抱着走了一路 (第1/1页)

    白嚣本来还要晚几天才能回国,只是出于和大哥白喧作对心态,他不仅没有按照计划回国,反而偷偷改航班,飞到蓝俄。

    原本白嚣已经准备好妆容精致气势逼人地给当年拒绝他的阿列克谢牛逼轰轰的下马威,但很不幸蓝俄恶劣的天气打败了他,更糟糕的是刚到摩布小镇他便栽了个大跟头弄脏了一身漂亮行头,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找到阿列克谢家里找伯母要了身干净衣服。

    白嚣和阿列克谢见面时,白喧已然得到弟弟去向的消息,端庄风雅的男人放下手中照片,头疼到一口喝完大半杯红酒。

    “我那不太讨人喜欢但长得倒是越来越漂亮的弟弟,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去找旧情人,看来在国外玩得不尽兴,没把那个蓝俄人忘干净。”

    管家接过大少爷手中的酒杯,再度倒上红酒,血红液体顺着晶莹酒杯流淌,管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Alex是个有分寸的好孩子,他知道怎么做。”

    白喧冷冷一笑:“一条狗乖乖跟在主人身后摇尾巴就好,如果他敢再动三年前的心思,那就好好收拾,直到他把‘人狗有别’四个字烙印在骨头里。”

    *****

    打完野猪已然凌晨,白嚣半路顶不住在车上眯了一会儿,直到皮卡在阿列克谢家门前停下。

    “少爷。”阿列克谢轻轻推了推睡得迷迷糊糊的白嚣,格林见状,意味悠长地冲阿列克谢挑挑浓黑的眉头。

    “白家小少爷千里迢迢来找你,Alex,说明他对你还是有心意的。”

    阿列克谢没有接话,径直将人抱起来,昼夜颠倒舟车劳顿,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能忍受的,何况蓝俄寒冷,白嚣是温室里生长的花,禁不起霜冻。

    阿列克谢没有应答,脸上覆盖的头套遮住他所有表情,格林并不因为对方的怠慢而不悦,反而表情惋惜地拍拍阿列克谢坚实的肩头。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格林想到久远前的事,黯然神伤,深灰眼睛里进入阴郁的雾霾。

    阿列克谢抱着白嚣,后背背着长枪,行走在车灯的光线中,路程尽头是他和mama的小木屋。

    蓝俄冬天的雪还未落下,可他宽阔的肩头上却好似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雪,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满腔冰凉。

    怀里轻的犹如鸿羽的年轻少爷倒成为他能汲取的唯一温暖。阿列克谢已经很久没有抱白嚣,比记忆中重量更轻。不知是他这些年更加强壮,还是白嚣瘦削的身子又孱弱了些。

    阿列克谢走到家门前,拴在院子狗屋内的狼犬便呜呜叫唤起来,狼犬在上次任务时受了些伤,不得不在家休养,阿列克谢瞧着狼犬殷勤摇晃的尾巴,罕见地没有去拍拍它的脑袋。

    “汪汪!汪汪!!”狼犬在狗窝里叫唤起来,想要挽留不理会自己的主人,这玩意儿有灵性,很聪明,它嗅到白天闻到过的气味,并且把从白嚣身上散发的气味认定为和它争夺主人宠爱的对头。

    狼狗一叫白嚣就醒了,下意识抖动腿肌想要躲开。白天他就被拴在狗屋的狼犬吓了一跳,那条狗凶神恶煞往他扑,脖子上的铁链拽的咔咔作响,要不是有是阿列克谢的mama在场,狼狗能把狼窝连根拔起也要扑上来咬他。

    “巴尔,不许冲少爷乱叫!”

    阿列克谢扭头冷凶睨了巴尔一眼,凶猛狼狗立刻委屈成一坨夹着尾巴趴在地上,白嚣见状露出狗仗人势的狞笑:“怕了吧,让你凶我,没收你的狗盆信不信?”

    巴尔瞧见白嚣那副狐假虎威的模样,怎么忍得下夺宠之恨,龇牙咧嘴,又被阿列克谢一个威严的眼神凝视,彻底没了胆量,钻进狗窝大屁股朝外不理人。

    斗胜恶犬的白嚣狠狠出了口恶气,洋洋得意到被阿列克谢抱进卧室还察觉异常,直到屁股坐上有些发硬的床垫,屋子里暖洋洋的热气往脸上飘,他才意识到,自己就那么被阿列克谢抱着走了一路。

    害羞倒是不多,毕竟阿列克谢从小就是伺候他的,虽是名义上的玩伴,但说白了就是家仆,如果不是白家老爷子出事,阿列克谢的爸爸改投奔对家,长到现在的阿列克谢职位理应是他的贴身保镖了。

    蓝俄位于北寒之地,冬季早到晚退。这些年各种能源开始匮乏,全球都在寻找新能源替代老旧的能源体系。

    阿列克谢从角落的大铁盒里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紫色矿石,它内部呈现镭射光芒,这玩意儿就是这二十多年来备受推崇的新型矿石燃料——紫矿。

    紫矿正在逐步成为各国能源命脉,平民阶级很少能使用紫矿,更遑论这么一大块这么一大箱。使用紫矿的人家若非非富即贵,那就大有可能是紫矿探索家。

    通俗来说,挖紫矿的。

    小小一块紫矿点燃,释放大量能量,并且不会如同煤炭石油产生有害气体,但如果白嚣细心一些就能发现壁炉里残余的黑色炭块还很新鲜,这块珍惜的紫矿是为他燃烧的。

    屋子越来越暖和,白嚣开始脱衣服,阿列克谢关好门窗,烧了些热水,紫矿火焰透着神秘的浅紫红色,整个屋子光线暧昧。

    “喂,我饿了。”白嚣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被子没有他定制的蚕丝被软和,是实心棉花的,沉重,不贴身,可床上充斥着熟悉的气味,白嚣钻进被子,小口小口嗅着。

    阿列克谢总会买一瓶香水或者香体膏保持气味,不为别的,只是白嚣小时候定的规矩,说喜欢他洗完澡之后香香的味道。当然,他买不起昂贵的香水,只能用廉价的日化品保持这个规矩。

    “我去给您做饭。”阿列克谢把烧好的热水倒进干净的杯子中,再简陋的柜子里为难了一下,最后放了勺蜂蜜,“家里没有牛奶,实在是很抱歉。”

    “我早就戒奶了。”白嚣有些讨厌阿列克谢伏低的行为,他们小时候明明是最好的朋友,可突然有一天,阿列克谢开始叫他少爷,说话言语间也充满尊卑,小白嚣还没反应过来,只能被迫接受失去最亲密的伙伴的事实。

    “而且,我也不那么喜欢吃甜食了。”白嚣垂下眼帘,想到阿列克谢特意加的那两勺蜂蜜,补充着。

    “那……”阿列克谢端着那杯蜂蜜水,站在原地,表情麻木,可颤抖的手指暴露他内心的无措和慌张,他在白嚣面前永远没办法镇定,更何况,白嚣好像在用这些他习惯的小细节上明确敲打他,他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白嚣。

    “给我吧。”白嚣不知道阿列克谢在抖什么,大概是水杯太烫了。他蹙眉看了男人一眼,见他高壮的身体站在一片紫红光芒中慢慢瑟缩,像极了被呵斥夹尾巴的巴尔。

    白嚣喝了一小口,烫的吐了吐舌尖,小动作又和以前一模一样。阿列克谢神情还是有些恍惚,他定定看着白嚣,好像在确定这是不是美梦。

    少爷怎么会来找他?

    少爷在三年前写了决裂信说恨他一辈子。

    阿列克谢没办法保持猎场上时身为一个猎手的从容冷酷,在小个子的双性人面前,他才是任由宰割随时被枪指着头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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