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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捉摸不透 (第2/2页)
发胶吗?” “一定不少。” “可不是。”他凑上来,整了整你的领带:“好了,我带你转转吧。”说着就拉着你往另一头走。 参观的人还不少,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地聚集在画前轻声讨论,有的独自一人沿着回廊走马观花。 走到半路,你们被一位年约四十的男士拦了下来,他看向你身边的青年:“您一定是温彻斯特先生。” 这位男士正站在安塞尔为你画的那一幅肖像前。 于是你与安塞尔一齐停下来。 安塞尔露出友好的笑容:“Yes?” “我猜,这幅画一定对您有特殊的意义吧?”的确,这一路看来,就连你都发现了——这幅画在一众抽象画里显得与众不同。 安塞尔眨了眨眼睛:“的确如此。” “您想表达什么?”那个参观者好奇地追问,说完,大概也觉得问一个抽象派的画家画的意义有些不妥,补了一句,“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吗?” 你立刻涨红了脸。暗中捏了捏安塞尔的手,你可不想让全世界知道这是你的裸体,何况你的裸体也没有这么丑! “大地。”安塞尔眨眨眼,大言不惭地说。 “那么,这个代表了什么?”指了指那道橘红色的“蚯蚓” “大地的伤口。” “噢。”参观者的眼睛亮了起来,“真是想不到!” 抽象派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突破内容和主题的束缚,因为没有人会真的在意他画得是一个人还是一只章鱼。 于是安塞尔得以顺利地糊弄过去,继续领着你往前。 “你要去见谁吗?”你问。 安塞尔一边走一边说:“我的经济人,哦,对了,妮可也来了,她看上去不是太好。” “什么?”你不是很明白,“怎么不好?” “婚前焦虑?”安塞尔猜道,“我不是很懂女士们的心情。gay蜜这个角色向来不是我的拿手好戏。” 你停下脚步,失笑:“难道我就擅长和女士们打交道吗?” 安塞尔翻了个白眼,然后学着你的腔调,怪里怪气地说:“这是他美丽的未婚妻——妮可·安德森女士。” 你没料到他还记着机场的事情。 “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之前不怎么喜欢她。”安塞尔说,“难为你还笑得那么灿烂。” 看着自己的丑态在别人的身上复演真是一种极其糟糕的体验。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你连忙说:“这件事是我不好,你可千万别告诉妮可。” 妮可和另外的一男一女共同站在一幅画前,但看起来完全没有欣赏的兴致,见你们来了,勉强地笑了笑。 今天她穿着一身淡蓝的套装中裙,戴着串珍珠项链,肤色雪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准新娘的光晕,只是脸色不怎么好,连眉头都有了浅浅的印痕。 你们互相打过招呼。 安塞尔向你介绍说那位陌生的女士就是经纪人戴安。至于另外一位男士,他显然不认得。 戴安便适时地介绍:“这位是藤田亮先生,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也是这座建筑的设计师。” 你这才仔细打量他,男人黑发黑眼,却也不是全然扁平的亚洲脸——有时候你真是认不出那些亚洲人——且长相英俊,身材高挑,便猜他应该是个混血儿。 你们互相握手,他对你说:“叫我亚当就好。” “理查德·皮尔森。”你向他介绍自己,又衷心地补了一句,“您的设计真是十分出色。” 亚当只是含蓄一笑,到他和安塞尔握手时,却一个劲儿盯着他看,丝毫没有亚洲人的腼腆。 他似乎对安塞尔很感兴趣,与安塞尔握手的时间也刻意延长,笑容满面地称赞道:“您的画作美极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内行对内行,大概真的看得懂一些。 安塞尔则显得随意的多:“多谢夸奖。” 于是这么一会工夫,你对这位年轻有为的建筑师从欣赏变成了厌恶。 你们寒暄了几句,藤田亮和戴安就一起离开,穿过小径去欣赏对面的画作了。 你趁机询问妮可最近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是婚礼。筹备婚礼真的叫我精疲力尽,每样事情看起来都出了差错,连婚纱都不能让我顺心,那些工人们好像听不懂英语似的!” 距离她和莱斯特的婚礼只有一个月了,婚礼的筹备也进入了尾声,妮可看起来烦躁的要命。 “莱斯特呢?”你问。 “他总是很忙。”妮可皱起眉头,“而且对所有选择都说好。我真怀疑他是否有我一半那么用心。” “会好起来的,重要的是与所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仪式或者婚纱。”你安慰她,显然忘记了你之前还在期盼一个鲜花白鸽的完美海滩婚礼。 “是呀。”安塞尔插进来,“莱斯特毫无疑问为你着迷,这就足以使你成为最美的新娘了。” “谢谢。”她感激道,但不知怎么看上去更沮丧了。 你想起几个月前莱斯特的话,也许他至今没能彻底放开心防,去毫无保留地爱人,才让妮可感到不确定。 她是个聪明、温柔且敏锐的女人,只是有时候有那么一点优柔寡断。 但在你看来,她的忧虑根本毫无必要。 “我想你只是想太多了。你的婚礼一定会非常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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