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8(我早说过了，你真傻。...) (第4/4页)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一直觉得，问出来，无论真假，都很伤心。”

    “掌嘴。”

    “再打！”

    “你以为……”秦江河喃喃出声，“秦修然就不一样吗？”

    他双唇微颤，好久，才开口：“蒋舒，那是我爸。”

    心电监护仪里传来记录心跳“滴、滴、滴”的声音，秦建清渐渐等待着，听着面前这个中年人痛哭，好久，哭声慢慢平息，秦建清才开口：“我只是做了一个对秦家最好的决定。”

    秦建清看着他，似是毫不意外，他淡定开口：“遗嘱我已经交给律师了，我一死就会公开。”

    “想让老爷子知道我们家江河的孝心，不要再误会他了。”

    秦江河坐在医院门口，他愣愣看着远处，车来车往，一瞬好像看见了很多年前，出车祸死亡的秦江成，仿佛又站在他面前。

    “你大哥，”秦建清提到这个人，声音微哑，好久后，才开口，“怎么死的？”

    “让赵医生等一下，你们都出去吧。”

    秦江河猛地坐起来，抬起通红的眼，死死盯住秦建清：“秦修然管过秦家吗？他能做什么？他有我熟悉公司运营吗？他年纪这么轻，别人服气吗？！”

    “不是我把你们分开，”秦建清神色平静，“我只是提前把选择放在你面前。以那时候秦家的财力，蒋舒代表着你要过上物质更差的生活，夏怡代表着光明前程。只是你看不清楚，所以我让你看得更清楚一些。如果你对蒋舒的爱情，可以在你未来人生失去助力、在你痛苦的时候让你不埋怨不痛苦，那你当时就可以坚定的选择蒋舒，我也会接受你的选择。可你没有。不是我把你们分开，江河，是你，不够爱她。”

    看着秦江河愣神的表情，秦建清叹了口气：“你当年不管选择蒋舒还是夏怡，只要你遵守游戏规则，你都能很好走下去。可你不愿意遵守规则，那就要承担失控的后果。”

    秦江河震惊看着他，秦建清无奈：“我说过了，你从小就不聪明，不要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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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自主捏起拳头，故作镇定看着秦江河：“你不该用这种口气提你哥。”

    “秦家你就打算给他了？！”秦江河死死盯着秦建清，“他一个三十岁的毛头小子，他为秦家做过什么？我在公司几十年，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爸，你就这么对我？他是我儿子，而我才是你儿子！”

    “福叔，”秦江河拉了一下让他觉得过于窒息的领带，衣服松散开，他才笑起来，“你就是秦家一条狗，怎么，在家里呆久了，就当自己是人了？”

    “老婆……”他颤抖出声，“我完了，我什么都完了……”

    “因为他比你聪明，有底线。”秦建清终于解释，“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把他放到我的处境里！让他和我一样！你到是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就比我高贵！他也会和我一样的，”秦江河笑起来，“他一样也要选择钱，然后等你老了，再把所有约定一脚踹翻！没谁能拒绝钱的，在钱面前什么道德底线都没有意义！不信你试试——”

    秦建清刚刚抢救完稳定下来，蒋舒径直冲进去，福叔下意识起身，马上被人按住。

    秦江河说着，急切从包里掏出手机，交到秦建清手里：“你给他电话，你问问他，让他想好问问他，他是不是真心喜欢顾岚？他要是真心喜欢，秦家和顾岚他要谁？！”

    等了没一会儿，蒋舒便带着几十个人冲了过来，领着人直奔医院。

    “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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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河，”秦建清垂眸，看向遗嘱，语重心长，“你知道吗，你有两个逻辑漏洞。”

    “老爷！老爷！”

    秦建清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惫。

    “少他妈给我BB！”听到这话，秦江河整个人终于彻底崩溃，他一把抓住秦建清，暴喝出声，“你搞清楚你现在在我手里，你要是不签，我就和你玉石俱焚把你折磨到签字你信不信？！你赌不赌？和我说！你赌不赌？！”

    福叔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点头，转头看向秦江河，声音带了几分警告：“少爷，老爷身体不好，您说话做事还是有点分寸。”

    这家医院是蒋舒投资建立，让人将秦建清看管起来，等第二天秦建清清醒，睁开眼睛，就发现已经换了地方。

    “你说这些问题，夏怡都会帮他解决。”秦建清冷静开口，“我也希望你能帮他解决。”

    “我来输吧，”秦建清友好建议，“我怕你输不了。”

    “你别想碰手机！密码！”秦江河怒喝。

    他把秦建清手机拿过来，划开屏幕，就是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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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是流窜在荒野中的野狗，忙不择路，直到最后，冲出医院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你让秦修然来选——”秦江河盯着秦建清，“顾岚和秦家，他选谁？如果他选顾岚，我输得心服口服，我再也不和他争什么，从此以后我保证秦家和和睦睦的，我就像对待博文一样好好对他，我还会告诉你秦江成是怎么死的。但如果他选了秦家，那你就在这份遗嘱上签字。”

    秦江河被福叔推开，呆呆坐在地上，看着医护人员冲进来，这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

    秦建清没说话，他冷静从福叔手里接过水，吃完药。

    说完，蒋舒就挂了电话。

    “江河，”秦建清凝视着儿子的眼睛，握住他的手，轻拍，“人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结果，修然就是你的结果。你们父子之间我不能干涉，当年我没有干涉你让他出国，现在我也不会干涉他要怎么对你。我唯一希望的，就是秦家能够更好。”

    “那交给我不能更好吗？！”秦江河声嘶力竭，“我比他差什么了？！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什么成绩都没有的毛小子，都不肯信我！”

    “我帮他解决？”秦江河嘲讽出声，“我凭什么帮他？”

    “我做错了什么？我这么多难道不都是为了秦家吗？如果你说我为了蒋舒和夏怡离婚是错，你怎么从来没想过当年你要我和蒋舒分开，不然就剥夺我继承资格的时候是错呢？！明明是你把我们分开的！”

    秦建清的手机密码并不是单纯的数字，而是像电脑一样需要输入特定密码，秦江河拿着手机，冷声询问：“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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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叔点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被人拉着的秦江河，迟疑了片刻：“要不我还是留在……”

    秦建清叹了口气，只能报出自己密码：“4!b qvEV kRGfZ5U9V5`;g”

    秦建清大吼出声，被秦江河拖拉着猛地拽到地上，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人，福叔猛地推门而入，看见蜷缩在地上急促呼吸的秦建清，冲上去一把推开秦江河，按下呼救铃。

    秦江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随后就想还手，又马上被两个保镖死死按住。

    “我……我我逼着他给秦修然打电话，让他逼着秦修然在顾岚和秦家之间选，他不肯打，我……我打了他。他现在送去急救了，”秦江河很慌乱，“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我完了。我爸不会把秦家给我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我完了。”

    “试什么？”秦建清冷静询问。

    “受不了啦？”看见秦建清的样子，秦江河笑起来。

    许久之后，秦江河的愤怒终于化作呜咽，他嚎啕出声：“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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