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_以幻治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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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幻治幻 (第2/2页)

下,极力克制。祁弘盯着这张脸,只有他才知道与这张脸相似的正主是谁。只是那人从不会这么看自己,眼里从来都是抵触和厌恶。祁弘手上用力,捏得少年脸颊生疼,直到人眉毛微皱才放开。

    乔斯言把祁弘的举动看在眼里,他不明白祁弘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样类型,也不多嘴去问,接到祁弘提要求要人的时候只管去做。

    “就叫你遥尧吧。”

    奴隶认主前都没有名字,祁弘赏了名字就是收下了。乔斯言松一口气之余感到欣喜,能和祁家有来往就说明还能捞到利益。乔斯言还想着用红酒和祁弘小酌几杯寒暄,但祁弘让人把遥尧带下去之后就丝毫不留情面下了逐客令。

    祁府的宅邸是海陵市中心别墅,闹中取静。

    除去前厅专门招待客人的别院外,主宅建筑是标准的三进四合院,中间正房坐北朝南,是祁弘的居所。两侧耳房经常空着,专门给当晚要服侍祁弘的情人留宿,除非是跟了祁弘很久的情人才可以去正房外,其余的都只能在耳房就寝。

    两侧厢房东边正席属于长子祁俊祯,西厢留给次子,但白隺从来没有踏进西厢一步。往后过了垂花门到三院,最北面的座房才是白隺的住所。

    整个祁家的规矩就像这方方正正的四合院,不容一点越界。白隺从十二岁被接回来就住在后院侧座房,一直被关在这高墙内。

    好在右侧就是街门,出了街门离得最近的便是书房,接着是箭馆,马场,祠堂,以及一些可以游山玩水的花园造景,才没把白隺关出毛病来。

    当初白婉婉给白隺的名字就是希望他能像闲云野鹤一样自由自在,因为她何尝不是祁家的笼中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隺身上。

    祁俊祯正式过了十八岁生日后就不怎么回来住了,拖着一条瘸腿也不妨碍他出去花天酒地。

    祁弘从书房回来的路上突然拐去了三院白隺的住所。

    白隺刚洗完澡,穿着浅色衬衫正拿着毛巾擦拭还在湿润的头发,看到祁弘后他也有些意外,这还是两年来祁弘第一次进到白隺的房间。

    俩人都没有说话,祁弘走进屋内巡视。侧座房规格比厢房小得多,但处处可见精致的东方建筑工艺,美感与意象总是表达的那么含蓄。视线再落回白隺身上,他就像古画中的清冷美人。

    侧座房服侍的仆人只有两个,负责白隺饮食的厨子和负责打扫的女佣。女佣每天来打扫都是挑白隺不在房里的时候,在白隺回来之前打扫完,所以白隺和外界几乎没有交流。

    住了两年,这个家里没有什么真正属于白隺的东西。祁弘看见人的衬衫袖子短了一截,露出羊脂玉似的半截手腕,才想起来白隺的衣服还是两年前买的。他的衣服很少,但每件都很干净,连毛边线头都没有,可见是很珍惜的。

    “明天让人送些衣服鞋过来,挑你喜欢的。”

    祁弘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临门一脚又回头看看白隺偏瘦的身影。

    “之后都到前厅来吃饭。”

    白隺没有回答,祁弘说话总是跟已经做好的决策一样,不会询问任何人意见。

    晚餐祁弘和白隺都在前厅。虽然祁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此刻坐在餐桌前的两人除了吃饭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安静过头。直到祁弘放下碗筷,主动询问白隺的学业。

    “今天学的怎么样?”

    “挺好的。”

    接下来又是大段令人尴尬的沉默。

    但祁弘不觉得尴尬,趁着这个机会盯着白隺看。少年眼睑向下,睫毛盖过浅棕色的眸子,干净到给人一种纯洁的错觉。祁弘在白隺的前十二年人生中一直属于缺席状态,他没见过白隺笑,没见过白隺哭,甚至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情绪都没见过。这张脸总是让祁弘想起当年在婚礼上的那个人,他没能留住林忱,但现在白隺一定要属于他。

    人总是会用新的矛盾去盖过旧的冲突,以为是得到解决,其实还是以幻治幻,以贪治贪。

    祁弘庆幸白隺是自己的儿子,也怅恨白隺只能是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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