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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种 (第2/2页)

起初白隺铁了心要出逃,抓回来挨顿打下次还敢。来照顾的下人们根本不把这个“私生子”当回事,反正祁弘不会来管,克扣伙食费生活费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寒冬腊月就只盖一层薄薄的棉被。

    冬天,外室的小院煤气泄露,保姆中毒身亡,保镖来查看情况时引发爆炸,无一生还。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谁干的,祁弘收到消息派人抓到了逃跑的白隺,此时他已经是上初中的年纪了,看上去比同龄人要瘦。

    祁弘没有怪罪,反而把白隺养在了后院。旁人都觉得这是养虎为患,但白隺一改常态,不像在外室那样闹腾,反倒是成天待在祁家内院的书房里,恨不得住在里面。这倒让祁弘省心不少。

    只是这份短暂的平静只维持到了祁俊祯的成年礼。

    外人都偷偷议论祁弘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养了这么个败家子。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只要是闹出事来就拿老爸当挡箭牌。这次成年礼,别的家族前来祝贺,都想巴结祁弘这个大腕。明面上送礼名单有各种奇珍异宝,暗地里对祁俊祯投其所好,知道他男女通吃。

    夜里,前院正风风光光办宴会,后院悄悄摸摸塞进来一群俊男美女,等着晚上祁俊祯翻牌子。

    白隺只是坐在书房里和往常一样捧着手里的书,前院的热闹与他无关。他在祁家养的这些年终于长得点rou,但身子骨还是偏瘦。全神贯注看着书里的内容,一直到后半夜,宾客散去,后院里突然一阵鸡飞狗跳。

    祁弘这么注重规矩的人怎么会允许人大半夜还在后院闹腾。

    白隺抬头看了一眼钟表,打算收拾东西回去睡了。却听见打闹追逐的声音逐渐靠近。正要去开门,一个女人身上只裹了一条破破烂烂的裙子冲进来。

    “救命!我不要,我不要啊……”

    女人差点和白隺撞了个满怀。她年龄也不过十七八岁,被吓得惊慌失措,本来想求救,却发现眼前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转而跑向了一间书柜躲了起来。

    “继续跑啊!这都是我祁家地界,你能跑到哪去?”

    先闻其声不见其人。吊儿郎当的语气中出现了祁俊祯和他的一众狐朋狗友。祁俊祯走进来看到准备要出去的白隺,先是愣了一下,他和这个相差四岁的“弟弟”也只见过几次面,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此时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精虫上脑,他居然觉得白隺许久未见现在已然是眉清目秀。

    “人呢?”祁俊祯坏笑着问白隺要人。见白隺不搭理,微微躬身挡住对方要走的路。

    “不说也行,没有那个女人陪,今晚哥几个就先将就你了。”

    祁俊祯说着,搂过白隺,下一秒胯下传来剧烈疼痛,白隺不多废话直接一脚踹在祁俊祯的胯下。

    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祁俊祯已经被14岁的白隺摁在地上打。起初祁俊祯也反抗了几下,没想到白隺瘦弱的身体哪来那么大爆发力,一拳打在祁俊祯鼻梁上顿时鼻血喷涌。似乎有血腥味的加持,白隺更来劲,众人合力才把俩人拉开。

    祁俊祯捂着鼻子狼狈站起:“你个野种!”抬腿一脚踢在白隺腹部上。

    白隺吃痛,缓了一会儿挣脱众人的束缚,抄起桌上的美工刀划了祁俊祯的大腿,架势明显是奔着想要阉割人去的,祁俊祯养尊处优惯了,吓得嗷嗷叫。

    “杀人啦!小野种要杀了我啊!”祁俊祯嚎了两下,家宅里的保镖赶来,把祁俊祯送去祁家私人医院,躲进书柜里的女人趁乱逃离。

    至于白隺,待遇是关在地下室的牢房里。

    这地方平时用来处理一些脏事烂事,但里面并不阴暗潮湿,反而还有些整洁。

    白隺被捆结实了丢到其中一间牢房里。这里连个座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地板瓷砖和右上角的监控器。

    直到第二天中午,祁弘不带任何手下,一个人来到牢房。白隺也被捆了一夜正坐在地上冲盹儿。祁弘蹲下一把抓住白隺的头发强迫他仰视自己。

    这孩子逐渐长大,眉目之间和林忱越来越像,当年林忱面对自己威逼利诱时也是这般毫不屈服。现在白隺再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私生子”,被关在这里对比祁俊祯来说多少有些区别对待。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滚。”

    祁弘本来想给人台阶下,但也料到这个孩子不是给台阶就下的性子,索性捏住人的下颌。

    “再说一遍?”

    白隺没有再顶嘴,只是因为牙关被捏得太痛没办法开口,好在祁弘放手了。

    他盯着眼前的孩子,一股无名火开始涌现。可能是他长得和林忱太像,就连右眼下的痣也在同样的位置。

    “认个错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滚。”白隺果然有胆再说一遍这个字。

    祁弘终于崩断忍耐的弦,抓着白隺的领子拖出牢房,来到前面挂满刑具的地方,把人摁在水池里。

    祁弘死死摁住白隺后颈,不管人的挣扎。要是当年林忱能服个软,他也不至于把人逼到绝路。

    或许那时接到林忱的死讯后祁弘就已经后悔了。

    明明爱着他却要把他推向深渊。

    直到被摁在水里的白隺不再挣扎,祁弘才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连忙把人捞起,解开了白隺的绳子和衬衫的两颗扣子,让人趴在自己膝盖上,把呛进去的水都咳出去。

    还好只是昏厥。

    祁弘抱着怀里的白隺,他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面对这张脸的时候总是失控。

    白隺也是第一次安静地让祁弘抱着。男人低下头深吻了眼前昏迷的少年。似乎是不甘的报复,这一刻把眼前的少年当成林忱,新仇旧恨一起算在缠绵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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