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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医【白术x旅行者荧】  (第8/8页)
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地俯下身贴着她耳边轻声道:“你可还记得,这诗的上阙?”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忘了。”    白术笑了笑,继续为她编发。    突然,他的手顿住了,表情有些为难:“抱歉,有一缕头发被簪子缠住了…解不开。”    “没事,拿剪刀剪下来就好。”她爽快答道。    “不心疼吗?这么漂亮的头发。”    “过几个月就长回来啦,况且,再漂亮也没有我家白大夫的长发漂亮。”    5    白术微微蹙眉,还是取来了剪刀。    在荧对着镜子一个劲夸赞他的编发手艺时,白术偷偷将那一绺头发收入了香囊。    “刚才不是说肚子饿吗,我去厨房为你准备些宵夜,想吃什么?”他若无其事地将香囊收入贴身的口袋里。    “随便弄点简单的就好,我不挑食的,要不要我去帮你打下手?”她被他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确实是饿了。    白术弯腰在她唇边印下一吻:“就让我好好在你面前表现一回吧,你坐着休息便好。”    “为什么还要熬这个药,你不是都已经取得她的信任了吗?”长生立在灶台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白术一言不发,只是又往药罐里加了几味祛除苦味的药材。    “你后悔了?还是良心不安了?”见他不答,长生觉得十分新奇,幸灾乐祸道,“我早就说过你看那小姑娘的眼神不对劲,你还不信,这下好咯,把自己陷进去了。”    “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忘川」,喝了之后她会忘掉你们这几日发生过的一切,甚至连对你感情都不会再存在了。”    “她这么聪明,瞒不了她的。”    5    “这也不能算是骗,你不是也很中意她么?”    “…不一样的。”白术又往灶台里添了把柴禾,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熊熊焰火贪婪地吞噬掉他刚刚加的那块木头。    “真是搞不懂你们人类。”长生摇摇脑袋,打了个哈欠。    白术揭开锅盖,往沸腾的水里加了一小把挂面。    她是那么地信任他,而他却…卑劣地想利用她探寻生命的奥秘。    他原以为自己能克制住,不对她产生多余的情感。    但现在,比起剜心附骨之痛,不能伴她左右朝朝暮暮更令他痛苦难受。    他空有一身浅薄医术,却连自己都救不了。    “死生亦大矣,此身终将要归于尘土,”白术单手往锅里磕了个鸡蛋,“我不愿她日后每每想到我,记起的却只是一座覆满青藓的坟茔。”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了,”长生像是头一回认识他,“恋爱脑真可怕。”    5    “她有想做,且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不想变成她重要旅途上的阻碍。”    等待水再次烧开的时间,他将自己的一绺头发与香囊里那原本的一绺编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是他单方面立下的契约。    悲哉六识,沉沦八苦。    水开了,白术将面条和药分别盛好放在托盘上,端着走出了厨房。    “好香!”荧拿起筷子嗦了一口面,“你手艺真好!”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又烫到了,”白术坐在一旁,笑着帮她把头发掖到耳后,“怕你饿坏,快手的就只有面条了,你不嫌粗陋便好。”    她连面汤都喝干净了,汤里只加了麻油酱油和一点葱花,却鲜香可口到让她还想再来一碗。    她的好心情终结于白术推过来的那碗黑褐色的药,光是闻味道就很苦。    5    “怎么还要喝药啊。”    “这是凉茶,清热降火的,”白术顿了顿,“…专治邪思妄动之症。”    “我…我喝就是了。”荧脸红了,端起碗捏着鼻子喝了一口,苦到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喝不下了…好苦…”她的神情变得和这碗凉茶一样苦。    “良药苦口啊,”白术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我倒了它便是。”    “别呀……”荧又有些不舍得起来,急忙闷头一口干了。    “乖孩子。”白术这才笑着往她嘴里喂了枚甘草梅子做的糖果。    “全璃月能从白大夫这讨到糖吃的,我怕不是第一人。”她吃着糖打趣道,一边脸颊鼓鼓的,甚是可爱。    “是啊,璃月港的小朋友都吃得苦,不像某个小朋友,怕苦怕得紧。”他掏出手帕,细致地帮她擦干净了嘴。    “才没有怕苦。”她觉得自己又被他笑话了。    5    “嗯…是我怕苦,”白术的脸缓缓靠近,“这样…吻你的时候,就不会苦了。”    “白大夫,你不困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荧枕着他的臂弯,困倦地勉强睁开了眼睛。    “我还不困,想多看看你。”白术把玩着她的手掌,指尖轻轻在掌心上描画着什么,挠得她痒痒的。    “好痒…别挠啦,怎么还有笔画,你在写字?”    “唔,你猜写的什么?”烛火摇曳,连带着白术的侧脸也跟着影影绰绰。    “英…矢…英…志?”她迷迷瞪瞪地猜测道。    “是「莫失莫忘」。”    她没听清,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术静静地将她抱起,走出了房间。    5    全然没留意到她层层衣物下隐隐闪烁的绿光。    遇到她之前,我的愿望是破除死亡带来的威胁。    遇到她之后,这个愿望变得更强烈了,我想永远陪在她身边,她的寿命是凡人所望尘莫及的,即使我侥幸活到百年之后,也无法忍受在我死后她身边出现其他人,哪怕到了忘川,我的灵魂也无法安息。    荧醒来后怀里不知怎地多了枚草元素神之眼,看玉佩流苏的样式,她一眼就认出这是不卜庐老板白术身上平日里挂着的那枚。    “派蒙,我们昨天有去过不卜庐吗?”她看向一旁正在吃早点的派蒙问道。    “没有吧,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派蒙嘴里塞了两个水晶虾,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她忽然留意到了她手心,“你手里这是什么?…神之眼?!旅行者…你居然有神之眼了?”    荧忽然有些晕眩,她扶了扶额角,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数日后。    不卜庐。    “白术…今天我要做的委托有些凶险,或许会有流血狗和深渊咏者之类的,你方便陪我去须弥走这一趟吗?”    5    荧靠在柜台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术,似乎想从他平静的表面下找出一丝端倪来。    “哦?为什么是我?”他头也不抬,算盘的珠子飞快地在他指尖穿梭着,发出清脆的响声,“自然是方便的,开门做生意,哪有拒绝的道理,不过…我可是要收取报酬的。”    “那…要多少诊金?”她估摸了下自己的钱包。    “诊金就不必了,”白术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儒雅的得体笑容,递过来一枚圆滚滚的药丸,“帮我试药吧,放心,不会有什么大的副作用。”    荧接过,迟疑着吃了下去,嘴里瞬间弥漫开一股甘草梅子的味道,明明是第一次吃,却有些熟悉。    “这…不是糖果吗?”    “说试药是骗你的,看你最近有些燥热,下下火。”    柜台后的青年曲起指节,轻轻托了托鼻梁上因方才低头打算盘而稍微有些下滑的金边镜框。    “既然要选择我作为助力与你同行,那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了,我是不卜庐的老板白术,今后的旅途,请多关照了,如果需要医疗以外的服务…得加钱,毕竟…我只是个柔弱的坐堂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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