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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根,所以这一个星期里,断断续续抽过不少根。 一想到自己因为土包子才学会抽的烟,宁濯更烦了。 而大庆一看到宁濯抽烟,惊呆了。 弟弟在家可是个阳光大男孩,现在那抽烟的模样,咋像个混子咧?是不是在外不学好啊? 他放下台球杆,过去就问:“小濯,你咋还抽烟啊?” 宁濯本来就不爽,也懒得维持在父母面前的乖乖形象,站起身,垂眼盯着矮自己大半个头的土包子,成心把嘴里的烟雾往他脸上吐。 然后道:“我不能抽?还是说,你想告诉爸妈?” “不是那意思,”大庆忙解释,“你咋自己一人抽,给我也来一根啊。” 宁濯:“……” 在大庆眼里,弟弟有种小孩子模仿大人的那种故作老练,怪傻的,只觉得弟弟应该有烦心事了,可烦啥他猜不出来。 他也不抽烟,单纯觉得一起抽烟,无形之中可以拉近距离,让弟弟更亲近他一点。 “你是不是有啥烦心事啊?小小年纪的,你烦啥?能跟二哥说说不?” 被这么一关心,宁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拳头砸在棉花上,真他妈无力,什么心情都没了。 他什么都没说,把烟掐了,告别两个兄弟,带所谓的二哥回了家。 回到家,家里只有保姆阿姨,宁濯不再管土包子,回了自己房间。 大庆头脑再简单,也能感觉到弟弟心情不好,于是又毫无边界感地去敲弟弟的房门。 宁濯打开房门,“有事吗?” “我没事啊,是你有事。”大庆径直走进弟弟房间,直接在床尾那儿一屁股坐下来,还没捂热呢,又突然被弟弟一把拎起来,吓他一跳。 “谁让你坐我床的?” “咋了,不能坐啊?”大庆奇怪地看了一圈,“我怕你要用电脑,你屋里又没多余的凳子,那我坐哪儿啊?” 土包子真的很没教养,宁濯脸色阴下来,语气变得冷淡:“那就站着,你之前的家里没教过你,在别人的地盘要怎么做人吗?” 大庆后知后觉地有点明白了,这个弟弟好像不喜欢他,可奇怪啊,不喜欢他的话,昨晚为啥叫他二哥,还教他做题啊? 有疑问,那自然不能憋着,况且大庆也憋不住,他直白地问弟弟:“小濯,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看着一脸无辜的土包子,宁濯:“……” 见弟弟不吭声,大庆单刀直入:“你要不喜欢我,就直说呗。” 现在才问这种问题,未免太装,但凡有点脑子,昨晚就应该察觉自己有多讨人嫌。 等等,没准是个套路,宁濯一时摸不清李大庆,反问他:“你从哪里看出我不喜欢你了?” 大庆:“你不让我坐你床啊。” “……”这什么脑回路?两者有前后逻辑么?宁濯接着问,“我让你坐,就是喜欢你?” “那肯定啊,”大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让我坐,就是把我当自己人,我上大勇那儿,不光坐他床,还睡呢!大勇是我好兄弟,一个村的,还想介绍给你认识的。” 宁濯:“……” 他可不想认识什么大勇小勇的,跟土包子掰扯纯粹浪费时间,无聊。 “那啥,”大庆不知道弟弟准备下逐客令,想到这两天哥哥宁泊对他的生疏客气,和对弟弟不一样,他耿直追问,“我哪儿不招人喜欢了,你跟我说行不?我改。” 宁濯看着皮肤黝黑的土包子,心道:你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哪儿都不招人喜欢,改得掉么? 他收敛神色,又戴上昨晚那副伪善的面具,笑道:“二哥,你平时都这么胡思乱想的吗?我觉得你很好,没有不招人喜欢的地方,不需要改。” 吃饭该吧唧嘴吧唧嘴,该抖腿抖腿,该没教养没教养,让爸妈和大哥好好看看你什么德行。 “啊,”大庆蓦地红了脸,从来没人这么夸过他,养父母只会骂他,就连最亲的兄弟大勇还老数落他,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起来,“其实我也觉得,我自个儿挺好的。” 宁濯:“……” “小濯,你看人真准啊。”大庆毫不吝啬地夸弟弟。 宁濯:“……” 那么问题来了,大庆开始刨根问底:“那你为啥不高兴啊?跟二哥说说。” 宁濯在这一刻确定了,李大庆就是个乡野里来的二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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