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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2/2页)
心,早已将宁濯内心深处的动摇给扼制住了。这段时间里,只要一回想起噩梦和那个荒唐的人工呼吸,宁濯就不断自我暗示,他不是烦,是讨厌土包子。 找上门的土包子就更讨厌了,连带着,他看林越都不顺眼了。 “林越,”宁濯当着大庆面问,“你是跟我做兄弟,还是跟他做兄弟?” 林越:“……” 大庆看出不对劲了,还是想不明白,为啥呢? 其实从mama那儿听到弟弟一直在关心自己后,大庆虽然高兴,但也疑惑过,为啥小濯要那么好面子呢?有啥拉不下脸的,这样活着多累啊? 他希望弟弟能跟他好好相处,有啥说啥,兄弟之间讲啥面子啊,可现在别说好好相处,他知道自己把事儿搞砸了,惹弟弟不高兴了。 “是我叫他带我来的,”怕宁濯迁怒于林越,大庆赶紧把背上的包拿下来,解释说,“天凉了,过两天还降温,我怕你着凉,就想给你送点衣服过来。” “……”宁濯愣了愣,动摇之际,又很快被突然作祟的自尊心搅得分外不痛快,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质问,“你进我房间了?” “不是,我就站在门口,就进去一点点,”大庆接着解释,“是张姨帮忙收拾的,我没往里走。” 张姨是家里的保姆,宁濯没再多说,接过背包,“知道了。” “哦,好的。”大庆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再提出自己想进宿舍转转的想法,只能说,“那我回去了啊,”转头又对林越说,“小越,我先回去了啊,今儿真是谢谢你了。” 看宁湫下意识地去讨好弟弟,弟弟还不领情,林越看不下去了,但宁濯是他处了多年的好兄弟,况且他没办法站在这兄弟二人各自的立场上去看待问题。 不过眼下,他觉得宁濯过分了,等宁湫转身离开后,他开口道:“宁濯,你这样真的挺没意思的,幼稚到我懒得跟你计较。” “……”宁濯想反驳,林越却转身就跑,追了过去。 手里拎着的背包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多少衣服,他盯着越走越远的两人,土包子时不时抬头转向他兄弟,又有说有笑的,想往前走的脚步顿住,心里更他妈不痛快了。 到了路口能打车的地方,大庆把想不明白的问题说了出来,问林越,为啥人会好面子拉不下脸来,之前跟他说的口是心非,是不是哄他高兴的,宁濯还是不喜欢他。 林越也没办法了,安慰道:“他抽疯了,别管他,你明天有空吗?我和罗子程请你吃饭,吃完咱们打台球去。” 大庆:“有啊,我还没上班。” 林越:“好,那你就在家等着,明天我和罗子程过去接你。” 打台球是件高兴的事儿,大庆现在也想不到能跟弟弟处好关系的方法,一想这脑瓜子就发愁,只能暂时搁置了,他告别林越,上了出租车。 结果管不住脑子,还是愁了一路,好在回到家,mama已经回来了,一声声“宝贝”,哄得他立马抛下不愉快,黏mama去了。 从度假村回来后,那股让大庆难受的不自在消失了,哥哥说他的工作还在安排中,他也没事干,白天不是宅家看电视剧就是找兄弟大勇,晚上的时间,自然是黏mama了,他喜欢听mama叫他“宝贝”。 关于微信名的由来,就是在刚来这个家没多久的某天晚上,mama拉着他的一双糙手,心疼地感慨起来,我们湫湫宝贝终于回家了,mama好像在做梦一样。 大庆也感觉像做梦一样,记下了这个温暖的称呼。 而另一头的出租车里,宁濯点开微信,发现列表里的熊猫不见了,仔细一瞧,备注过的“土包子”还在,从原来的熊猫头像,换了新头像。 一张全家福,在度假村给土包子的欢迎会上专门请人拍摄的。 宁濯参与了拍摄,却从没看过,他点开那个头像,爸妈在笑,大哥也在笑,尽管弧度不明显,某人笑得最灿烂,露着整齐的八颗牙,包括他自己,也在笑,不过是假笑。 真他妈的……烦。 准备退出时,宁濯突然坐正了,指尖放大局部细节,才注意到照片中,自己的胳膊被一只咸猪手挽着,再往上,某人的身体紧挨着他,猪脑袋微微歪着,虚靠在他肩头上。 cao,那晚怎么没发现? 竟被趁虚而入,李大庆现在换这个头像什么意思?又想暗示他? 这欠揍的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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