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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2/2页)
饭多,能长高才是见鬼。 “有吗?我最近长rou了啊,不信你摸。”宁姜一边伸出舌尖撩拨,一边摁着许独峰的手摸自己小腹,许独峰心知他又在作怪,抬起表看了看,再玩下去会误了时间:“起来,去吃早饭。” 宁姜仍然赖在他身上,一手揪他领口,脚趾勾着他的腰带,头还埋在他胸前,完全是个考拉抱树的情状:“屁股疼,走不动。” 许独峰只好折返回去拿衣服,再替他一件件穿上,宁姜等得无聊,呵了口雾气在镜面上画圈,随手画出一颗圆润的卤蛋。 这举动不知哪里引得许独峰发笑,甚至笑得伏在宁姜身上。 他鼻梁挺直,怼得宁姜发痒,满怀疑惑地试图把他从身上抖下去:“怎么了?哪里好笑?” 许独峰淡淡讲:“宗隐昨天倒了大霉。” 宁姜猜到他昨天是去找宗隐麻烦,但还是想不出能被许独峰评价“倒了大霉”是怎么回事,这和他画个圆又有什么关系? 许独峰只道:“你很快就会明白。” 宁姜被禁止喝酒,视线每次瞥到吧台,都会被许独峰怒瞪,自觉不喝酒脑子转不动,还是没想明白。 他皱眉看向盘中培根,刚才顺手拿的,拿回来才发现煎得太英式了——中译中:油腻。 许独峰下意识拿起自己的餐刀,等着宁姜故技重施,把不爱吃的食物“手抖”抖他盘里。 其实许独峰自己也不吃英式早餐,他就像六七十年代的阔太,以保持身材为人生第一要务,早饭不是黑咖啡就是一只柳橙——不过阔太保持身材背后的动机是悲哀,要手心向上讨好丈夫,他保持身材?纯属自恋。 “啊,我拿了水果和牛角包。”许成岭没发觉暗流涌动,出于给缅因猫当饲养员的惯性,额外多拿了一盘,当即递给宁姜,“还要黄油或者果酱吗?我再去拿。” 宁姜当即丢开培根,快乐地叉向芒果:“不用了,多谢你。” 许独峰看着自己手上的餐刀,开始思考什么时候拿的——他倒还没有讨厌本家堂弟到动刀的地步,暂时。 “嗨,这儿还有空位吗?” 一位衣着清凉的蜜色肌肤美人站在许成岭身边,亲切地拍他,“我在等人,能让我在这儿坐一会儿吗?” 许成岭得体地拒绝:“非常抱歉,这里还有人。” 美人耸了耸肩走开,并不以为忤,还对他飞吻:“晚上我会在酒吧唱歌,你可以请我喝酒。” 宁姜挑眉,正如昨天和许成岭打招呼的人嗅出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样,此刻他也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这些来来去去的流莺,并不追求感情,只在昂贵的度假酒店用欢愉换真金。 宁姜忽然对许独峰笑着讲:“其实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他完全罔顾许独峰的脸色,自顾自数着手指讲:“他们打零工,我也打零工;他们每天和不同的人睡,我也差不多——啊,照这么说,做阔太也不过是流莺的进阶职业,区别只在一个拿年金,一个现结。” 婚姻是长期卖yin,张爱玲诚不我欺。 许独峰并不像应执玉,没当场摔盆砸碗,在酒店大厅里丢人现眼,然而许成岭坐在大哥对面,只觉置身于球形闪电中心,快被电到五马分尸。 为了拯救这虚伪的家庭关系,他当即挺身而出,扮演好弟弟:“咳咳,大哥!怎么能做到不被人搭讪?我看你身边好像一直很清净。” 他话题转得好,许独峰死死盯着宁姜的视线终于收回,点了点自己无名指上的白金戒圈:“戴个戒指,伪装已婚,能减少很多麻烦。” 许成岭余光一瞥,发现宁姜手上戴着同款戒圈,充分领会到大哥的意图,开始赞美:“……你们看起来真般配!” 宁姜想笑,只觉做许独峰的弟弟不容易,既要活用当代权贵阶层的圆滑,又要熟读经典文学,以避免打出《金瓶梅》结局,真真是学贯中西、古为今用。 他伸指,对着阳光看清自己身上最轻便的一件首饰:简洁、优雅,永不断续,象征着一个完美的誓约。 这大约是他早晨犯困时,许独峰冷不防给他套上的。先前他一直戴选婚纱时许独峰送的那只,彩宝姜花戒指。 那只设计更独特,但宁姜嫌戴着碍事,只有预感到要被罚的时候才会戴上讨好许独峰,然后趁机在挨cao的时候用戒面浮雕狠狠钩人家脊背,保证一划一道血痕,很好用,下次还回购。 为了自己的背,也为了隐秘的占有欲,许独峰到底还是换了戒指。 许成岭还在奋力表演:“我现在就去买一只。” 五星度假酒店附近往往自带一整条奢侈品专卖街,他找借口逃生。 然而宁姜莞尔一笑,当着他大哥的面摘下戒指,亲亲密密地靠了过来:“不用那么麻烦,给,拿去用。” ——许成岭无比感激自己锻炼出的强健体格,举铁真的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不不不用了!我怎么可能戴得进你的尺码?!” 宁姜慢条斯理地把戒指推给他:“别客气,你大哥送了我很多,我现在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他送的珠宝,已经戴不下了。” 他故意把“从、里、到、外”四个字讲得很色情——最昂贵、也最硕大的那颗珍珠,正抵在他xue心酸软地碾磨。 许成岭又在内心连播土拨鼠尖叫视频,而许独峰凝视着宁姜,快要忍不下去,只觉家庭惨剧近在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理智:“你不是好奇宗隐的事?” 许独峰献祭宗隐果然有用,宁姜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不再四处纵火,听到学长倒霉他就兴致勃勃:“他到底怎么了?” 许独峰唇边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昨天宗隐最重要的大型仓库意外失火,他赶到现场,不幸被波及——”他看着宁姜亮闪闪的期待眼神,“受了烧伤,头部毛囊被燎得一干二净。” “……啊?”宁姜感到震撼,“所以他,他,他秃了?” 旁听的许成岭本以为与己无关,结果却是反应最大的一个,当即惊恐地捂住头顶,形如躲避空袭—— 从阳痿到谢顶,这一早晨他体会到的男性年龄焦虑已经超标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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