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处处? (第2/2页)

没擦干的jingye，眨着眼看李稚。

    啪嗒。

    李稚抽抽鼻子。

    更多的泪珠成串儿往下滴，李稚撇过脸擦了一把，却憋不住，眼泪咕咚咚往下砸。

    他重新转回脸，边哭，边给言树擦脸，擦干净了，就被言树抱在了怀里。

    他的脸颊贴着言树裸露的胸口。那里还有自己留下来的牙印子。

    “哭什么呢？”言树的声音从胸腔的地方震了出来，瓮瓮的，“不哭了，乖。”

    “我太舒服了。”

    “我知道。”言树摸着他的后脑勺，“对不起啊。”

    李稚抽抽鼻子，“什么？”

    “我不该怀疑你，不该发神经，不该对自己没信心，也不该对你没信心。”

    “啊？”李稚不哭了，推开言树和他面对面，“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话不说尽，言树跨坐到李稚身上，紧紧抱着他。

    本是一个惹欲的动作，可言树抱得很温情。

    “李大云，我错了，我不和你闹了。”

    听着言树说这些话，李稚用力搂住他的腰，能够预想言树要说什么，激动之下一阵酸意又往鼻腔上涌了。

    言树：“我们……试着处处吗？”

    “……处什么啊？是哥哥弟弟的那种，还是老公老婆的那种。”

    言树笑了两声，贴在李稚耳边说得又轻又宛转：“我都要。当你的哥哥老公好不好？”

    李稚确认：“给抱吗？”

    “给。”

    “给亲吗。”

    “亲到你舒服为止。”

    “给……给cao吗。”

    言树的声音像钻到耳朵里说的：“射到你射不出来为止。”

    这么火热的话李稚也不为所动，他只认真地，声音带着哭完后的鼻音，耷拉着的眼角还挂着泪，再次确认：“给爱吗？”

    “别担心。”言树亲亲他的耳朵，“我不跑了。从今天开始，我对你毫无保留。”

    毫无保留，不再隐藏喜欢，不再克制欲望，不再畏首畏尾，不再游戏床笫。

    李稚整个人埋进言树怀里，找到家的迷路犬一般，在主人熟悉的气味中感到喜悦和安心。

    “哥哥……老公？”李稚尝试着喊他，“老公，你都给我说硬了。”

    重新精神起来的李小云正毫不客气地抵着逼口磨，可得不到主人的应允，还不敢轻举妄动。

    “还在家呢。”言树轻声提醒。

    李稚清醒了一瞬，依依不舍地在言树脖颈处闻来闻去，“我有点不敢相信了言树。”

    言树摸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坦白道：“是我胆子太小，不愿相信你作为男人会真的喜欢上男人，看到你和女孩子在一起，即使知道可能事实不是我眼睛看到的那样，但我还是退缩了。”

    “可是我也不想轻易这样放弃，而且……我做不到放弃。没回宿舍那几天我想了很多，打算过完年后就去找你，和你见面，和你好好谈。如果你和我闹别扭，或者已经开始讨厌我，那我就追你，追到你重新喜欢我为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啊？”李稚微讶，却为自己直白的变相承认红了脸。

    “你藏不住心啊，傻瓜……说着话呢，下面别顶。”

    李稚有些难受：“夹一夹好不好啊？”他想着说服言树答应，就再尝试着喊出那个害羞的爱称，“夹一夹好不好，老公……”

    嘴上恳求，手上却已经先行动作了，李稚抬着言树的屁股找准位置，大guitou磨了磨外阴，然后对着翕张的xue口顶进去一点。

    “嗯……这样也好舒服。”李稚又被逼出一点眼泪，给他憋回去了。万一言树不喜欢爱哭鬼给他退货了怎么办。得忍着。

    言树轻喘，下身微胀，李稚进来得不多，他收缩着女xue口吮吻guitou，想让李稚舒服。

    “言树，哥哥，老公。”李稚胡七八糟地喊着他，“咱们在一起了，你能不能不拍图了呀。我想你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准看。”

    “好，不会拍了。之前拍图一半是为了我妈要钱，现在她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了，不会再逼我了。”

    “那还有一半是什么？”

    “……为了感受什么是爱。”言树的声音温暖有力，“现在有人愿意爱我了，我不需要那些了。你比那些都好。”

    李稚抱他抱得更紧了，声音都在抖，“我很高兴。你知道吗？我要说给你听，我真的很高兴。言树，我是第一次喜欢人，第一次谈恋爱，要是有什么不对，你都要跟我说，好吗？我会学的，学一个月，学一年，还不够，就学一辈子。”

    “嗯……别往里顶了。今天才是第一天，就说一辈子的事了？”

    1

    “就要说。第一天怎么了？第一天能发生好多事，也能确认好多事。”李稚在他颈侧深嗅，闻到那味道之后，安定了下来，声音也不再抖了，“你知道吗，开学第一天，我和你第一次在宿舍见面之后……我就能闻到你的味道了。”

    “到底是什——”

    啵，一个轻轻的吻落在言树唇上，打断了话语。

    嘴唇相贴之后又分开，李稚湿润的眼眸望着他，“闻见你的味道，就想和你亲近，也忍不住看看你，想跟你说说话。或许从第一天见面开始，我的血液和费洛蒙比我聪明，就已经认定你了呢。”

    言树消化着李稚话语间的意思，心中意外，却又感到满足。他爱怜地捏捏李稚的耳垂。

    如果不是自己冷面相对，他们之间……是不是能够多挣取三年？

    可言树又何尝不是呢，他只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却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男人。认识李稚的时候，他的情绪和身体都在抗拒与他接触，像自然规律，动物嗅知危险，就要打个洞把自己筑入安全巢xue，隐藏躲避起来。

    因为，似乎，他不为自己所知的潜意识也知道，如若接近，就会被逐一击破。

    可李稚是向阳而生的人，又怎会和他共沉沦？又怎么能够和他共沉沦？

    但事实证明，只要撕开了那个小小的突破口，就再也拦不住迸射而出的阳光。这小子的爱光明又正大，不加隐藏，赤心一片，笨拙却又珍贵。

    1

    是他告诉了言树，喜欢不是沉沦，喜欢只是自然规律，没办法抵抗，没办法扭转。

    小树苗就该在阳光下茁壮成长，不论他躲到哪里，太阳无处不在。

    温绵的爱意不加修饰地从言树眼里流淌而出，李稚受不了那双薄情眼这样地深情，凭看了这双眼睛，他也愿意无脑相信言树的所有剖白和爱意。

    他咽下喉中的燥热，把人从身上抱起来。xue口离开guitou的堵塞，“啵”地一声像拔开了一个塞子，拉起几股勾连的银丝。

    李稚有些狼狈地下床：“我去下洗手间。”

    言树餍足地倒在床上，避开湿了的床单，睡在另一边。

    发痒的乳尖摩擦在李稚的被面上，他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呼吸着满满的阳光的味道。

    睡意迷蒙之中，他似乎能感觉到温热的湿毛巾擦拭着身体，柔软的衣料重新蔽体，然后是李稚在耳边轻声的“小树晚安，做好梦长高高”。

    他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安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