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_番外 上(/if线/E/女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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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上(/if线/E/女装) (第3/4页)

总是在害怕的,自己会给身边的任何事物带来不幸。

    所幸这样的煎熬时光也很快到了尽头,我得感谢那个领养活动的举办方才是——我是在新工作的下班路上看见的。那家宠物医院的门口推出来一排饲养箱,大喇喇地晾着一堆猫猫狗狗,周围此起彼伏地响着雌性人类的笑声、还有那种尖尖细细的“嘬嘬嘬”、“咪咪~”不可否认其中也有雄性人类的参与。

    ……那只白色的小猫在最角落的一格。它在靠里的位置乖乖地坐着,毛色干净、五官齐整,没有发出任何叫声。有人经过它的门,也没有吸引到他去蹭蹭、撒娇。那双圆圆的蓝眼睛看着转来转去的人们,偶尔轻缓的眨,倒是也没害怕,我就在不远处观察着它,心里忍不住地想起某个和它很像的人。等它看了一圈客人,微微侧头撞上我的视线时,它有一点点慌张地抖下耳朵,然后把尾巴卷了一圈,尾巴尖儿搭在自己并拢的前爪上,仍旧优雅地坐着。

    真的很像啊。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就凑上去了,蹲下敲它的门。它警惕地看着我,半晌才走过来,嗅嗅我搭在窗口的两根手指,很轻地蹭了一下,又稍显拘谨地在门边坐下了。事实证明,人类总归是会被某些小动物俘获的,我没多想、直接就起身抢过了桌上的领养意向书,打算过几天就把它领回家,跟它某个如出一辙的异族兄弟相认。

    反正冲动的时长够久,那就是深思熟虑。

    等我悄悄地置办好了必备的猫咪用品,把小猫接回家的时候,杨桦才惊诧地得知了这个新成员的加入。我打开猫箱,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看,小猫也没多纠结,缓缓走出来,嗅他轻轻伸出的手指。我又忍不住想:是真的好像啊。他奇怪我为什么突然领养猫,我说是一种心理疗法:复现他养猫的经历,然后让这次的结局变好,也就是让这只小白猫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我接回来前特意做了体检的,它很健康。

    我接着问他要起什么名字,他没说话,摇摇头,大概是抵触跟自己沾边,说让我起。众所周知我是个理科生,文科特别烂的那种,我纠结地说:“白猫就叫,白白——拜拜?那大名就叫‘再见’好了……”杨桦也是给我逗乐了,无奈的吐槽我这是什么不吉利的名字,我又突然觉得这名字有门道,解释了起来:

    “不是有种心理暗示嘛,经常重复某一句话、这句话就会影响自己和周围的人,更容易成真。”

    “我是希望……你能和过去的苦痛和纠葛都说‘拜拜’,和曾经失去的、错过的那些你所珍视的一切,再度重逢。即使是你今天和我告别了,我明天、后天、或者将来的随便哪一天,总归会再出现在你身边、和你‘再见’的。”

    我只是自顾自的说话,梳理自己的思路,没想让杨桦听得怎么着,可我一低头,就看见小白猫“拜拜”正坐在他的脚边,舔他手上的水珠——还没来得及奇怪,他的眼泪又生生地掉下来一滴。

    ……怎么又哭了。虽然杨桦的生物基因确实是个彻底的南方人,但“江南水乡生的人都娇气”不该是个刻板印象吗,他就是生病、也不能这么容易掉眼泪吧,倒也不是嫌他脆弱,主要是……我咋哄呢?心理方面我是学了不少,可这种事有实cao攻略吗?

    我叹了口气,也蹲下来,小心地抱住了他。这回是没躲我了,他手上的眼泪被猫舔掉,我也试探地凑上去、舔掉他脸上的泪,吻他通红的眼眶。

    我原先是很不理解话疗这种事情的,说几句话就能达成目的难免有些魔幻和感性过度,但杨桦当晚和我说:“拜拜的窝在客厅,它刚来,就让它独处一会儿熟悉环境吧。你……跟我回房间睡,一起?”

    我才觉得嘴硬是一码事,直抒胸臆又是另一码事。杨桦是不是难为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后来拜拜对家里熟得很了、他也没把我赶回客厅睡嘛。

    这样的幸福仅仅持续了小半年,他开始接受我跟他的身体接触了,虽然没有炮友时期的那种电光火石,但平白地多了点亲昵和腻歪。我有时下班回家,一打开门就能看到他坐在客厅的飘窗下,在小方桌上画画:他好像什么都画,接到儿童绘本那种适合手绘的稿件时,就不会在房间的电脑前扎根了。

    他真的很喜欢飘窗,当初看房的时候就是中意这个客厅的大飘窗小阳台要从房间进去。我看见窗外不够浓重的夜色,飘窗顶上的射灯给他漆黑的头发边缘洒了一层光,像夜的浮雕。桌上的蓝牙音箱又在放那首《月光》,他低头专注地画着梦幻的童话场景,我也看见了如梦似幻的画。我说我回来了,他就会抬起头来看我,桃花眼微笑的时候会亮亮的。

    或许跟姓宋的一样,我也是个痴迷于星星的人呢?只是城市的夜空里太难看见星星,我的星星在杨桦的眼眸中。

    而那段时间后接踵而至的……倒也不是挫折,哈、是更大的幸福。

    快过年的时候,他提议给家里来个大扫除,我寻思是有些东西该清掉、就应了。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让我来收拾床头柜,我把那一堆证件、证书搬出来放在脚边,任劳任怨地擦着柜里面的积灰,一转头就看见杨桦坐在床上,手上赫然是那其中的一个文件袋——他和宋某的意定监护书。

    我蹲在柜子前,抬头看他,我当然是没办法干涉他们之间远超友情的羁绊,也就只能揶揄一下:“这不是你和那谁的‘结婚证’嘛。”他原本在翻看着那几张纸,听到我的话不禁勾起嘴角,又慢悠悠地叹了口气,把拿着文件的手搁在膝盖上,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或者说夸张点,我们离婚了。只是之前分开得太仓促,我和他都没想起这个事。那么,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了,你……要跟我去改签吗?”

    我怔怔地仰着头,怀疑他的微笑有使我意识混乱的神经毒素,以至于他问了句“改签吗”,我就听成了“结婚吗”。低头闭几下眼试图清醒,可事实证明同性恋的恋爱脑总是格外恐怖,比如我就希望自己的大脑可以清醒一点,至少不要自动编写程序来翻译杨桦说的话——尤其不要机翻出“你要成为我丈夫吗?”这种离谱的语言。

    这事儿是不合理的。明明意定监护人制度单方面就可以解约,算不上特别严格的契约,变成实物也就是一两张白纸黑字,上面暧昧地蹭了个公章。但我不合理的喜悦支开了大脑所有精力,管不了自己的嘴,毫不犹豫地说出那句:“好、明天就去。”杨桦好像是没意料到,愣了一下才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那样轻而易举地把我大脑击溃。

    估计是为了掩饰激动,我在大扫除中可耻地“加班”了,我可向来不是讲究的人,但不动起来擦擦这个扫扫那个,我就只能在沙发上看手机——大数据很可恶的,万一在首页刷到什么结婚vlog我就完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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