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_正文第十章表里(四)【无剧情刑侦强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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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十章表里(四)【无剧情刑侦强强】 (第2/2页)

用,但也许,这就是切入口呢?

    “你,你别说出去啊。”矮小的泰裔男人rou眼可见的紧张。

    韩寅熙看着他,很难说完全不感动:“你放心……”

    话音未落,办公室中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汶仁立刻鹌鹑一样缩回座位,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转向琼斯座位上那台内线电话。

    海蒂看弗里曼,弗里曼看亚历山大,亚历山大看古腾伯格,古腾伯格挣扎了两秒,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正要按下转接键,铃声忽然一停,办公室对面角落里韩寅熙镇定道:“喂?”

    四十分钟后,除了汶仁和亚历山大带着实习生留守,雷明顿市局其余城警全部出现在了城郊的一片废弃停车场前。

    停车场外已经围了一圈热心居民,巡警拉起警戒线,门神一般背手立在线前,依然挡不住居民探头探脑往里瞟的目光。

    “嘿,那是不是古兹曼家的女儿?”

    “就是她!”

    “她不是横得很么,怎么了这是……被人报复了?”

    “嘘!我听说是火人……”

    “火人?怎么可能!他不是只抓性犯罪的么,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说,很有可能是古兹曼犯了事儿——”

    “你的意思是?”

    周遭一片窃窃私语。

    琼斯下车把门一碰,议论声一静,但很快,一众居民打量琼斯一眼,那些声音便复重燃。

    “听说是新警长呢……”

    “一来就两桩杀人案,真是扫把星……”

    琼斯扫视一周,目光所到处居民到底还是感到压力,声音不由放轻,然而只要一转头,那些淅淅索索的讨论声便听得一清二楚。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转身掀起警戒线,踏入停车场。

    韩寅熙从第二辆车上下来,见状视线不由跟着琼斯一动。

    “你好,市局柯林·琼斯……”

    先到的巡警已经把现场的第一发现人询问了一遍,人圈在一旁的警车边上。琼斯向小巡警一亮警官证,伸手就要笔录。

    他属于不怒自威的类型,明明神情平淡,语气静定,气势还是极具压迫感,第一次见他的人难免会被那种气势压倒。

    小巡警不由自主就矮了三分,服帖地递上笔录:“长官好……死者莉兹·古兹曼,17岁,拉克莱高中的学生。早上八点二十七分,住在这儿废车里的流浪汉睡醒出来找吃的,发现了死者……死者单亲家庭,墨西哥移民,平时在学校搞帮派,打架报到咱们这儿来过。目前初步怀疑是帮派纠纷……”

    “帮派?”

    “她参加了‘我的家族’。”

    琼斯神情微凛:“我记得那是发源于萨尔瓦多监狱的帮派——”

    “就是那个。”小警察苦笑。

    琼斯完全理解这种苦笑背后的含义。

    “我的家族”不同于普通搞敲诈勒索的本地小帮派。它是一个组织严密、律令规整的帮派,规模庞大,人口众多,而最可怕的一条是,它是经营贩毒生意的。

    如果死者和这里头的事扯上关系,那就不知道会招来多少麻烦了。

    但琼斯脸上不露半点痕迹:“……其他社会关系呢?”

    “学校方面正在排查,最近听说和同学有些纠纷……”

    尸体边上画着线,围了一圈人。现勘已经固定完现场,刑摄正在拍照。法医提着裹尸袋蹲在旁边,看表情显然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加班生无可恋。

    琼斯迅速将笔录浏览完,视线向不远处警车边上的流浪汉一扫,手上把笔录塞回小警察怀中:“申请调监控了么?”

    “申,申请了……”

    “外面居民讨论的火人痕迹是怎么回事?”

    “是用刀刻在死者脸上的火焰标记……”

    琼斯正要向尸体走去的脚步一顿:“你怎么看?”

    小警察一愣:“我?”

    “火人,”琼斯问,浅淡的眼珠一转,“可能性大吗?”

    小警察结巴了一下,片刻才道:“……我不希望是他……”

    不希望?琼斯品了一下这个措辞。

    小警察半垂下头:“……他从来没有杀过人。”

    那是一种对偶像的期待。

    琼斯玻璃珠一样淡漠的眸子扫他一眼,话锋一转:“停车场有没有出入痕迹?”

    他是指新鲜的出入痕迹。废弃的停车场八百年没人光顾,从里到外积了厚厚一层灰,如果近期有人出入,应该是很明显的。

    小警察强打精神:“有!有车轮印。”

    琼斯当即转头找古腾伯格:“请技侦提取辙印。”

    谁料一回头却是韩寅熙。亚裔青年神色凝重,听他发令,立刻应下,转身就去找技侦。

    琼斯错愕,古腾伯格呢?

    长官目光一扫,扫到角落里一个正在偷摸吃早餐的小仓鼠,怔了半秒,了然。

    发现现场的是一名流浪汉,五十多岁年纪,身材矮胖,小眼睛红鼻头,拖着个大蛇皮袋,春寒料峭的日子里只穿了一件打底衫和一件磨破了的风衣,典型的失业移民。

    琼斯找他问话时,他张口第一句就是:“警官,不是我杀的人……”一口浓重的南美口音,蜷曲的棕色长发打了结,防备又卑微地看着琼斯。琼斯看他一眼,只见一只跳蚤从他乱麻一样的头发里爬过。

    “不要紧张。”琼斯收回目光,“说说你发现死者时的情况。”

    流浪汉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我不知道……我睡醒,下车去找吃的,她,她就在那儿了,警官。我第一眼没,没看清楚,还以为她是睡,睡在那儿……”

    流浪汉磕磕巴巴地复述了一遍他发现现场的过程,与笔录没有出入。琼斯听完抚颌问道:“你觉得她能犯什么事导致被火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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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汉几乎是本能地吓得打了个嗝,连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我不知道……”

    南美移民对本地警察有一种天然的不信任感,这种不信任感不仅仅体现在抗拒上,也同样体现在恐惧上。而琼斯在华盛顿生活太久了,华盛顿的市民终究与边境不同,无论是胆识还是眼界。

    这时背后有一道人影压过来。琼斯侧目一看,韩寅熙。

    琼斯心头微动,决定先放下流浪汉不提,转身走了两步,等韩寅熙跟过来,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但死者身边没有手机。已经通知了家属,电话接起来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琼斯顿了半秒:“我来申请搜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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