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1V1)狼虎同行_同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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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类 (第1/1页)

    夜色中,狼群绿幽幽的眸子闪烁,一步步逼近,黑马扬着蹄子对天敌的畏惧使它慢慢退缩,但多年的战场训练不是白训的,窦封甚至会用拌了生rou的草料喂它。

    一声嘶鸣,黑马后蹄蹬着雪地,找准空隙飞驰而去。

    白狼紧跟在后,飞跃而起,尖利的爪子在马腹上抓出深深的五道血痕,黑马剧痛之下扭脖想要甩开白狼,然而白狼前爪摁地上身仰空,利齿朝着马背上的窦封咬来。

    “刷”匕首的寒光闪过,白狼脖上往外喷出鲜血,雪一样细密的毛皮上立刻染上了大片红。

    “小雪!”青巴图心疼地喊了一声。

    对狼宠的心疼让他格外恼怒,背后手往下压,身体扭转,揪住窦封的衣服把人拽下了马。

    两人摔倒在雪地中,白狼发出一声哀鸣,群狼立刻围上来,想要把窦封吞噬干净。

    “别过来,”窦封一个翻身将青巴图压在身下,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威胁道,“再过来我就掐死他。”

    “小…小雪…”纵使呼吸不畅,青巴图仍努力伸直手臂,白狼匍匐下身,不敢动,只努力将头伸过去。

    “不…疼,伟大的…狼神会保佑你…”青巴图想要去摸白狼的伤口,却触碰不到,只能聚拢指尖虚空做着抚摸的动作,他歪着头,脸上满是哀伤。

    窦封像是被烫到了,手微微松开些,但是狼爪踩在雪上的塌陷声,又让他立刻收起那点触动,双手再次收紧。

    “我们的狼王还真有母性,是不是该叫你狼mama?”窦封低头一口咬在了青巴图的胸肌上。

    狼群躁动不安,白狼抬起头,呲着牙恨不得活撕了窦封。

    “你是不是把它们当孩子养?”窦封扯着青巴图的袍子,手往他的里面摸,“当着孩子面被这样对待会让你感到兴奋吗?”

    青巴图眼睛半阖,手在雪里乱摸,还未等他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手腕就被抓住,慢慢收紧扣在头侧。

    “再找刚刚掉下来的那把匕首是不是?你不是让我拿来自阉嘛,怎么还三番五次的要从我这里夺过去?”窦封的手伸的更里面,一寸寸的往下摸,享受着肌肤摁下又回弹的感觉。

    突然的,他的手指感受到一处不同的地方,指尖往下摁,是凸起的疤痕,沿着边缘处摸索,形状大致是个字。

    青巴图的眼睁开,五指慢慢攥拢成拳,一股猛力让他挣开窦封的束缚,一拳打在了窦封的脸上。

    “别动!”窦封右手收拢将青巴图的脖子掐的更紧,左手摊开手心飞快抚上那一片疤痕,伤疤摁着他的手心,形状展现,是一个奴字。

    青巴图呼吸变得急促,那是他这一生都想要逃避的经历,他曾也是草原青木部落最受宠的王子,却被自己的父亲当礼物般送给大梁,受尽屈辱,在皇宫中甚至都不被当成人来看。

    血液像冻结了一般,青巴图抓过一把雪砸在窦封脸上,那种被发现痛处的羞耻让他难受癫乱,手摁着窦封的肩膀几乎要把他的骨头给硬生生的捏碎。

    “给你,”窦封从松开了青巴图,从雪中找出那把匕首塞进他的手中,“你可以杀了我,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窦封脱掉身上甲衣,将上身赤裸的展现在青巴图面前,他抓着青巴图的手去摁自己的胸口。

    在窦封的胸膛上,有一个歪扭的,没刻完的“贱”字。

    “原来你跟我一样,我们都是因为不被当做人看,才会把自己变成野兽的。”窦封俯下身,慢慢贴近了青巴图的胸膛,“我最讨厌狗了,小时候我得学狗叫才能换来一口吃的,我那时候想我要是真的老虎就好了,能把他们都吃了。”

    窦封搂紧了青巴图,“让我抱一小会儿,就一会儿,让我跟同类相处一下。”

    青巴图的手僵在了半空,然后握紧了刀柄,尖刃朝下狠狠地在窦封的背上划下一刀,“你伤了我的狼。”

    随后他一把推开窦封,“起开,你又不是我养的。”这是对刚刚窦封说他是狼mama的回应。

    “青巴图,”窦封仰躺着,流出的血将身下的白雪染红,“我说想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吗?”

    他没有再用娶或者夫人这样的字眼,在窦封眼中,青巴图已经不是一个等着被征服的对象,而是和他站在同一个层面,他们才是同类。

    青巴图回过头,袍子松散的垂在腰侧,他将两只袖子在腰间打结,细腰宽肩展现出来,月光下可以看见他背后纹着的一个个的金色符文。

    向来嘴笨的青巴图瞅着窦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只真诚地发问,“有病?”

    窦封的行为很符合青巴图对于羊癫疯的认知,他真诚的祝福窦封能找到良医。

    “我不会说出去的。”犹豫了半晌,青巴图才憋出这么一句。

    窦封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合了眼,摆摆手,表示随意。自己仍躺在雪中,身上的血已经冻成了冰晶,伤口也变的紫红。

    那匹黑马也趴在雪中,一口口的喘着粗气。

    青巴图走出去两步,复又倒回来,拽着窦封抖了抖雪将他甩到了狼身上。

    火烛跳动,暖意一阵阵的涌来,窦封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榻上,整间屋子被火坑烧的一片暖黄,架上的小铁锅咕噜咕噜的冒泡,羊rou香酥的墙皮都要掉下来。

    “你醒了,药粉在旁边自己涂。”

    青巴图跪在软榻上,正给那匹黑马的伤口抚着草药,火光照亮他的半边脸,速来冷漠的面容此时倒显得格外温情,“一匹好马,名字是什么?”

    “狮子狗。”窦封抬起身,怔怔地盯着青巴图看。

    青巴图抬起马儿雪白的蹄子,为它捡去毛发里的碎石,“照夜雪狮子,你把它养的不好。”

    在战场上冲锋惯了的狮子狗这时到跟个娇羞小媳妇一样,用头去蹭青巴图。

    “哼,”窦封发出对这匹马谄媚行为的不屑,拍开一坛烈酒,兜头浇下,待酒液滚落后,他抓了刀子在火上烤过,去割自己伤口上冻坏了血rou。

    “别这样。”青巴图见不得有人这样作践自己,起身过去,推开窦封的手,自己小心替他擦去血渍,慢慢涂上药膏。

    两人靠的极近,窦封看到青巴图脸上的纹身,用金粉涂抹,在火光下闪着光,他一抬头,眼下一道金光闪过,像是在流着眼泪。

    窦封忍不住伸出手抚上青巴图的脸庞,拇指摩挲着他的纹身,“你将自己献于了狼神?”

    “在他的庇佑下,我才得以回到草原,我是白狼神在人间的使者,是他最忠诚的仆人……”

    青巴图的双唇被吻住,甚至连还未来得及缩回的舌尖都被咬了一下。

    “是你自己想要回家的,我不相信你是在什么狗屁狼神的指引下才会逃跑的,你不是什么使者,只是想要借所谓神的名义将自己推上更高的位置来弥补自己以前受到的伤害。”

    一柄长刀架在了窦封的脖子上,“别把你自己的想法放在我身上,还有滚开!”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窦封还想要说什么,却是被青巴图一把摁倒,双手反剪在身后。

    “我不觉得。”

    刀锋擦着窦封的脸插在地上,雪亮的刀面映着窦封的面孔,青巴图屈膝缓缓蹲下,手抓着刀柄往下按,在离窦封脖颈只有一寸的时候堪堪停住。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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