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黑s的胎儿 (第1/3页)

    我一开始以为刑玉yAn翻白眼，但我从没看过有人能单边翻白眼，而且仔细注意他没翻，依旧能看见瞳孔轮廓，只是瞳仁变成诡异的白sE。

    「你，很暗，存在感低，差点看不出来，不过很奇怪，靠近却b一般人还热，有种还在闷燃的感觉。通常你这种人已经大祸临头，不是进棺材就是躺在医院里，看你的样子也像刚逃过一劫。」刑玉yAn点评我。

    他知道我心灯熄灭的事了？原来在有YyAn眼的人看来我很暗吗？但他没说出许洛薇就在我旁边，大概不想现在惊动主将学长，得提防他後面针对这点找我麻烦。

    「镇邦，你还是老样子，明亮，力量充沛，身边也没有其他东西跟着。」主将学长也被顺手开了张检测结果。

    主将学长用拳头撑着额，看起来很无力。「我不相信这个，但医学上无法解释阿刑的眼睛为何会变成那样？医生希望阿刑能协助临床研究让他发表特殊医学案例，阿刑和他妈不想事情闹大拒绝了，那医师还偷拍阿刑的眼部照片，偏偏拍出来照片正常，结果还来SaO扰他们家。」

    「真的YyAn眼耶！哇塞！」和Si去的许洛薇相遇後我也能看见鬼，但眼睛就没变得那麽奇怪，好哩家在。

    「不只是YyAn眼，不是鬼也不是人的东西我都看得见，偏偏又不够清晰，全混在一起，可不是你以为的人一边鬼一边像斑马线那麽清楚。」

    「咦？很模糊吗？」我看许洛薇可是纤毫毕露，连她的眼睫毛都一清二楚，因此她厉鬼变身时简直就是近距离观赏异形电影。

    「差不多是红绿灯小人那种程度，只有亮度颜sE和大概轮廓。」刑玉yAn道。

    我试着想像许洛薇变成红绿灯小人的模样，好像恐怖不起来了。

    「我在大学和阿刑重逢後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他这种看得见和谎话差不多，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到头来对别人没什麽影响。」主将学长说。

    「就是欠缺实用价值的意思，我可不想公开自己有灵能力。」刑玉yAn补充。

    「那是随时都能看见吗？能力一开连活人都会变得很模糊，不就很影响正常视力？与其说能看见鬼，不如说没办法辨识人，像sE盲的意思吗？」我急着问清楚，现在的我很需要任何能够验证的灵异资料，毕竟我可是被冤亲债主追杀中。

    「长大以後我已经能控制两种视力的切换了。也不是真的没用，只要把握诀窍，还是能看见很多东西。b如说……」他做了个环顾动作。「先记住正常环境里有多少人，每个人的样子，再对b切换後的人数、颜sE和形状，至少能确定那个地方对我来说是否安全。」

    听起来好像很累。

    「撇开灵异的部分不提，他这个观察分析人群环境的能力倒是很适合当警察。」主将学长说。

    「还有呢？」我兴致盎然的追问。「如果是真神棍，表示他会养小鬼、对人下符之类，那你会怎麽应付？」

    「我不会法术，除了这颗眼睛能看见异物，其他部分都是普通人。」他闭上左眼，再张开时又恢复了深褐sE，墨镜是刑玉yAn观察环境或特定对象时的掩饰道具，好让别人不会注意他的眸sE变化。

    至少他没办法伤害许洛薇，我放心了。光是这一带就有我的冤亲债主和许洛薇那样的厉鬼活动，除了看得见还看不清楚以外没有任何防身技能，刑玉yAn每次开眼反应得非常谨慎才行。

    「不能还手不就有危险了吗？」

    「我有人脉可以通知处理这类恶人的修道者来处理，再说，其实大部分真神棍的法术也不怎麽样，利用暗示和恐惧心理唬人居多，只是我需要亲自跑一趟现场才能验证猜想。」刑玉yAn说完戴回墨镜。

    「简而言之你是魂魄的红外线感应器？」我替他归纳。

    他愣了愣，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形容，不过还是勉强点头。「可以这麽说。」

    「所以，我就是主将学长的代理人，只要我认为有必要报警，学长就会相信那个神坛里有犯罪行为，然後想办法行动，这样讲对吗？」我问主将学长。

    「如果你觉得不妥就算了，其实我也不太放心让你去，顶多就是改时间。」主将学长道。

    「我和那个吴法师预约时间是明天下午，再改恐怕打草惊蛇，好不容易才透过第三者连系上。」刑玉yAn表示他不想延期。

    「没关系，我想去。骗财骗sE的神棍还逍遥法外，这口气我吞不下去。」另外我也想累积一些灵异战斗经验，说不定之後和冤亲债主再度对决时派得上用场。

    「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刑玉yAn，你怎麽会和神棍这件事扯上关系？」

    「你沉得住气，不错。既然如此，等等我们就先去见被害人。」

    「欸？」

    「那个神棍最近的受害者之一是我的直属学妹，她走投无路向我求救。身为nV生也有方便的地方，有些事我不好问得太细，去见那名吴法师前我希望再确认一次情况。」

    原来受害者就是他的学妹，虽然讨厌人际关系但没有拒绝吗？我好像有点明白刑玉yAn的X格了，尽管还是看他不顺眼。

    「直接去吗？」太多冲击我一下子消化不了。

    「戴佳琬在向我求救後没几天就崩溃住进JiNg神病院，已经过了两个月，今天想拜托你加入的事，是我去探望她时断断续续问出来的破碎线索，再加上自己的推测调查，好不容易才有些眉目，当初她找我求救时根本没提神棍的事，你猜她怎麽了？」

    「我不想猜，你快说吧！」我直觉会听见很糟糕的答案。

    「怀孕，胎儿父不详，被家里赶出来。我将她安置在离这里最近的JiNg神病院，她姊姊答应暂时帮忙付住院费用，但其他就不想管了。」

    我r0ur0u脸，结果我们三人又各自续了一杯咖啡，希望冲掉这些乌烟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