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重谱 (第2/6页)


    接下来是德彪西的《月光》，然後是萧邦的一首夜曲。每一首曲子都不长，但每一首都演奏得温暖而真挚。程聿不再是那个被困在创伤中的表演者，而是一个想要与人分享美好事物的音乐家。

    演奏了六首短曲之後，程聿停了下来。他转向观众，眼神在每个人脸上停留了一下。

    「接下来的这首曲子，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很多年前，我写过一首奏鸣曲，但从来没有完成它。那时候的我以为，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完成的，有些伤痛是不能被癒合的。」

    他看向沈决，她对他点点头，眼中满含鼓励。

    「但现在我知道了，没有什麽是不能被重新开始的。今晚，我想演奏这首奏鸣曲的新版本。它还是叫《禁sE奏鸣曲》，但它不再是禁忌，而是生命的见证。」

    音乐厅里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个时刻的重要X。程聿深x1一口气，将双手放在琴键上。

    第一个音符响起，依然是那个熟悉的P主题，但这一次它不再孤立。程聿在旋律中加入了新的和声，温暖的和弦将主题包围，就像yAn光穿透云层，照亮了大地。这是关於辉煌的音乐，但不是孤芳自赏的辉煌，而是与人分享的快乐。

    沈决能感受到程聿内心的宁静。不是那种空洞的平静，而是经历过风暴之後的深度安宁。他不再需要证明什麽，不再需要隐藏什麽，只是单纯地在音乐中表达自己。

    第二乐章开始了，那个曾经让程聿痛不yu生的S主题再次出现。但这一次，它没有被压制，也没有被美化。它就是它原本的样子——痛苦、真实、但不再具有毁灭X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