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１回：新的距离 (第1/2页)

    第４１回：新的距离

    宗四郎一开始没有什麽感觉。

    只是觉得花凌最近训练很乖，日常也不闹，他本以为该松一口气，但不知为何那天晚上从训练室回到走廊时，无意间看到她独自坐在窗边发呆时，他的心口竟然莫名闷了一下。

    她一个人坐在那，双手抱膝，额头抵着手臂，窗外月sE照在她肩上，孤单得近乎透明。

    宗四郎本想赶她回房睡觉，但那个瞬间他停住了。

    花凌从来不这样的。

    他记得，她总是有些傻、有些闹、有些吵闹得让人头疼，可现在的她像是一朵没开透的花，连香气也静静收了起来，只剩轮廓和沉默。

    他站在Y影中看了她一会儿，眉头微皱，最後默默转身离开。

    夜风掠过长廊时，他在心中微微动摇了一句：「……是不是那天，我真的骂得太重了？」

    清晨六点半，第三部队的训练场。

    夏季的日光刚掠过训练用假山区的顶端，一地洒落在C场的跑道边缘。

    花凌低着头跑步，步伐一如往常的……慢。不是T力不够，而是最近的她总是刻意不惹眼。

    她不再跌跌撞撞也不再嘻嘻哈哈，她保持一定距离沉默地跟在最後头。

    宗四郎手持训练计时表站在一旁，目光扫过每位队员，却会不自觉在花凌身上停留得特别久。

    「副队长，花凌她最近……是不是有点太乖了？」yAn一凑过来压低声音问。

    宗四郎没回应，只微微皱眉。

    他觉得她在躲他。

    从以前会像影子一样跟在他身边，到现在像是特意绕过他视线区域。

    这不是单纯的乖或安静，这像是……有情绪，但不说。

    他试过在训练结束队伍解散後喊住她：「花凌，等一下……」

    花凌转头看见是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後点点头：「……副队长？」

    「最近……没玩游戏了？」宗四郎语气尽量放得自然。

    「嗯……不好玩了。」花凌垂下眼睛，笑得很轻，「那个男主角一直在凶nV主角，我觉得不太喜欢了。」

    「……」宗四郎有种莫名其妙被刺了一刀的感觉。

    他正想再说些什麽时，她已经微微一笑说：「那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语气柔软有礼，退开的速度也刚刚好，像是学会了人与人之间应保持的距离。

    他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忽然就想起某晚她闯进男汤抱着自己脖子说「我们一起泡吧～」时的笑声；想起某次她试图壁咚失败，还要他说你这家伙在玩火喔这种无脑台词，最後被罚做仰卧起坐三百下摊在地上；想起两人上次单独出门野餐，她重心不稳压在自己身上，钻进自己鼻腔的淡淡发香……

    那时的她，鲜活得像yAn光直打进心里。

    而现在的她像藏起所有光芒的小兽，只留下静静伏在角落的耳尖与尾巴。

    ……

    大家讨伐怪兽时，她一样负责基地留守，但不再像以往那样在大厅里等着众人归来时冲上去又问又抱、抢着分享电动记录或r0U乾成果报告。

    这一次，她只是静静坐在一旁，手里转着一颗未烤熟的怪兽r0U丸，听见大门开启时仅仅抬头望了一眼，没再追问，也没再凑上前。

    「欸？花凌，你不问我们刚刚打了多帅吗？」卡夫卡用力擦着沾满怪兽血Ye的衣袖问。

    她只是笑了笑回答：「你们每次都很厉害，不用特别问啦。」

    以前她会抢着听爆点，甚至追问宗四郎挥剑姿势有没有特别帅，这回却连副队长的名字都没提。

    副队长回来时原本还习惯X要提醒她别靠太近，却发现她只是礼貌地点了个头，连半句「副队长我有在乖乖留守喔」都没说。

    她变得安分、有礼、礼貌得彷佛是其他人不熟的实习新兵，她会在大厅清洁时自动默默帮忙，不再玩电动，甚至吃完晚餐就回房安静待着，任谁敲门都只是说「我想睡觉罗」轻声回应。

    连洗澡时间，她也悄悄避开了所有人。

    一开始珀Ai还习惯地要拉她一起进nV汤聊天，结果花凌回：「你们先泡吧，我等晚一点再去。」

    到後来大家也渐渐习惯深夜进浴室时，看到花凌独自坐在温泉池最角落、蒸气缭绕中几乎像睡着般闭着眼睛。

    她不说话，不调皮，连脚趾头都不掀水花。

    琪歌露偷偷观察了一次，然後抱着浴巾出来跟其他人咬耳朵：「她是不是……有点奇怪……」

    朱里点点头，皱着眉：「好像真的是，她不像她了。」

    珀Ai看着窗外发呆：「你们有没有觉得……她现在才真的像个会思考的nV主角。」

    她们三人面面相觑。

    花凌正在悄悄蜕变。从一个天真得没界线的生物，变成了一个开始学会「在意别人的情绪」、也试图「保护某段关系」的少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