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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指 (第2/4页)

不用削皮,直接去啃。黄曦彦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过来看着他,坦荡地没有刻意躲避:“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他比我们小,我怕他和我在一起,以后会后悔。”

    于适没有说黄曦彦想得太多,因为他的话语里这样认为自己,也大概就是一直困扰他止步不前的原因。

    感情不是简单的因为喜欢,就可以肆意妄为。于适有些“自作多情”,害怕他是因为自己感情的缘故,才考虑了那么远:“可是小林很在乎你的答案,他已经决定好了,如果和你在一起,什么困难他都不怕。”

    黄曦彦提起塑料袋,已经隐隐不想再面对这个话题,只是说着不会为之难过,但如果直接躲避,又会显得的确很在意这个问题。他还是在转身前认真地回应,也像是在自己心里许下承诺:“你就别担心我了,我会再想想的。我明白,没有一蹴而就的事。”

    黄曦彦在顾虑李昀锐小他们几岁的年轻,纵然他们自己也是正年轻着,却也和李昀锐有不同的想法。

    他爱笑,长着一张不缺少人青睐的脸,总是“曦彦哥”的叫自己,有烦恼也会在倾吐后就修复得很好。就是这么相信明天之后依旧是光明的人,在未来依旧有广阔的前途。他会见到更多适合他或者助他的福星,自己要因为爱这个借口困住这么好的人吗?他的纠结莫名其妙,又陷在自己的逻辑里,怎么看怎么合理。

    他的确是会想,但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什么都不会说出口。

    李昀锐自从只给于适送货之后,没事的时间就经常会来店里。一来二往,李昀锐和陈牧驰碰面的机会越来越多,这么见缝插针着,他才了解黄曦彦是他的表哥,他们之前不对付,但后来陈牧驰很感谢他,因为是他在于适最艰难的时候帮他化险为夷。

    他也讲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当时第一次来送货就被帮忙的黄曦彦吸引,以为这样的感觉不会持续太久,可是送的久了,他就希望这窗户纸不戳破也可以,只要能一直送这一片,一直让自己见到他就行。毕竟是自己先爱上的,他没资格让黄曦彦为这份爱烦恼。

    “你甘心?”陈牧驰看着这个明显比他们小几岁的男孩,忍不住多问了句他的真心话。

    “不甘心能怎么办?曦彦哥要是不想的话,我也不想他为难。”李昀锐还是半成熟的心智,说着没办法,想的却都是怎么心一横,逼黄曦彦就范得了。

    “我这个哥和小鱼一样,很容易心软,我给你出个主意。”陈牧驰凑上前,故意说得神秘兮兮,李昀锐也赶紧跟上,还点头,听得异常认真。

    “你给表哥说,我要给小鱼求婚,需要你俩帮忙,然后到时候你们找个安静的地,你再当面好好问问他。”

    话里的重点似乎哪一个都不能忽略,李昀锐撤开了半边身子,瞪大了眼睛,果然先抓住他听来最重要的那个,惊叹道:“陈哥,你要求婚啊!”

    于适孕期易乏,正在里屋休息,陈牧驰赶紧摆出了噤声的手势,因为他觉得一道无用的木门,不一定能挡得住李昀锐的惊讶。李昀锐赶紧平复了自己的激动,看着陈牧驰确定的点头,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下去:“对,但不用麻烦你们,你们去解决你们的事就行。”

    “可是陈哥,求婚可是个大事啊,不弄得隆重点吗?比方说找多点人弄个大阵仗,大家起哄。”

    李昀锐边说,还边做出表示人多的手势。陈牧驰摆摆手,令李昀锐没想到,他竟然因为这件事,已经思考了那么多:“起哄就算了,如果小鱼不想答应,他也可以拒绝我,我不想他觉得不舒服。”

    为于适留好退路,是陈牧驰直到今日还在做的事情。如果于适愿意婚约困住他的后半生,陈牧驰同意,但如果他还是希望自由,自己也不会强求。爱人当时的崩溃与失望还历历在目,他不可能再随意的任由自己,爱是每件事都合理又心甘情愿。

    李昀锐明了,靠住了柜台听懂之后也没再坚持。迎面吹来的清凉的风夹杂着温暖的热气,让人猜测今年冬天或许不会再那么冷。脱离寒冷有什么不好,只要冬季的风里有无数人的真心,热也是必然。

    要告白的人信心满满,而说要求婚的人还在排练,自己到时候掏出戒指的动作。于适察觉到了他的反常,抓到他自己在阳台上隔着玻璃门,一个人念念有词。

    “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呢?“推开门的于适探出脑袋,夜晚过于凉爽的风,还吹得他浑身颤抖了一下。

    陈牧驰看着他的探头,有被可爱到,又看他慢慢从门后绕出来,走到了自己面前。他摇头,黑夜遮住他一半,刚刚被发现的不知所措,但他还是默默背过手去,不让他发现自己已经扣在一起的手指:“挂衣服,怕你又抢着干。”

    于适抬头看去,发现衣服确实都被挂在了绳子上,陈牧驰以为自己的伪装可以以此抵挡,但是于适听完又靠近了些,放低了音量,还故作神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又瞒着我?”

    陈牧驰霎时否定,大脑飞速运转自己哪里暴露了他想求婚的心思,还是接泡泡放学的时候,自己偷偷给他买炸串被于适发现了?

    陈牧驰装作镇定又有些略微慌乱:“没有啊,我没给泡泡买炸串吃。”

    “这个事不是事,我是说的另一个。”

    另一个,陈牧驰收了声,乖乖等待着于适自己的揭秘,却见他从口袋里慢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陈牧驰一下子就看清,因为是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很久的东西。之前一直放在办公室里,今天特地拿回家,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被于适发现:“这是戒指是不是?”

    他将他打开,一对只内嵌了一颗钻的戒指,公正的摊开在他们的眼前。于适眼睛里含有了无尽的喜悦,不过他微微低着头,陈牧驰只看清了一半:“要不这样就算求婚了吧,咱们互相带上,不用再折腾这么多了。”

    于适笃定这就是陈牧驰给自己准备的求婚戒指,并不在意样式,似乎只要有这份要捆住自己的心意,戒指是什么样子他都会满足。陈牧驰松了口气,只道万幸,被发现的是自己一直准备的那个,而不是更重要的另一个。

    他接过来,故作起不在意,精确地拿出要给于适的那一只,接过了他的左手。戒环触碰到了他的指尖,陈牧驰尽力寻找着当初自己那种无赖的态度,推戒指的手缓慢,声音也压低,生怕于适觉得自己的“无所谓”是装的:“对啊,这就是求婚戒指,被你发现了。如果你不想麻烦了,我就给你带上吧,听你的。”

    你接下来该我说到手了就不懂得珍惜了,该说我资本家的嘴脸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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