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第2/3页)

她靠过来问道。

    我老实回答：「我的衣服都很旧了，不知道哪件适合给你当睡衣。」

    「我可以自己挑吗？」她看了我一眼。

    「阿...可以吧。」

    然後她就拿了眼前看到的第一件衣服跟K子就去洗澡了。

    听见浴室传来水声，我做起了睡前的准备。

    先将要洗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从衣柜拿出另一个备用枕头和枕套，接着换上乾净的床罩後，我才发现一件事。

    厚的被子只有一件。

    我只想到双人床可以多睡一个人，完全没考虑到自己设备不足，这已经不是两人挤一张床的问题了，而是可能要共用一条被子，这对季暮语来说也太委屈了。

    不过好在我还有B计画，就是我盖夏天的薄被，搭配羽绒衣、保暖K、刷毛袜一起服用，今天也不算太冷，这作法应该可以熬过今晚。

    「洗好了？」她开门出来的时候，我正把夏天的被子和羽绒衣摆到床上，抬手指了一下床头柜，「吹风机在床边，你自己来。」

    她恩了一声没有动作，而是看着床上的东西：「为什麽外套要放床上？」

    「因为我忘了只有一件冬天的被子。」我解释道：「所以那条给你盖，我晚上穿这个睡就好了，今天晚上不冷应该刚好。」

    她皱眉：「你冬天的被子是单人的？」

    我摇头：「是双人的。」

    「那双人不就是给两个人睡的？」

    好像很有道理...

    「我是觉得两个人盖一件可能会有点挤。」

    「所以你是在嫌我胖？」她眯起眼，还微微噘起嘴，假装生气的样子。

    糟糕，她这个样子也太可Ai了吧！

    我别开脸，再看下去对心脏不好。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捏着手上的羽绒外套，「是我太胖了，跟我一起挤你会盖不到被子，晚上会着凉的。」

    「我不介意。」她擦着头发走了过来，「但如果你坚持只能有一个人盖厚被子的话，那羽绒外套就给我穿，因为我没办法接受来你家打扰，还让你穿成那样睡。」

    她盯着我，态度非常坚决。

    我只好乖乖放弃B计画，将薄被跟羽绒衣收起来。

    当头发吹乾了，衣服也晾了，浴室也拖乾了，真的准备要ShAnG睡觉的时候，我才又开始紧张起来。

    季暮语又坐回床上同样的位子，还没全乾的发丝垂在肩上，本来就有点宽松的素T在她身上显得更大，肩线挂在手臂两侧，纯棉的K脚怕在浴室沾到水被卷起了几折，露出白皙的脚踝。

    她用了一会手机後就收到了包包里，然後安静的盯着交握在腿上的手。

    看着她，心里又没来由的觉得难受，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我也在床边坐下，不自觉得模仿她双手交握的动作。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之前谈过关於说谎这件事。」我盯着自己交握的拇指先开口，「我说我不是很喜欢谎话，但是我能理解为什麽会想要说谎。而且那时我也说过，如果真的说谎了，之後等你愿意再告诉我实话就好。」

    我转头看向她，问道：「今天是你想说的日子吗？」

    她没有回应，沉默地盯着自己的手。

    我收回视线，也没再开口。

    一阵阵行驶而过的车声穿透了yAn台的落地窗，闷闷的传进耳里，更显房间寂静的突兀，似乎再更仔细的聆听，还能听见彼此呼x1的声音。

    在我第三次考虑要不要提议先睡觉的时候，季暮语终於淡淡的开口了：「我跟他结婚两年了。」

    她想表现得平静，但我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难掩的忧虑：「虽然现在还是维持婚姻关系，但是我们已经几乎没有什麽交集了，今天是这一年多来我第一次见到他。」

    「之前我提过，我们因为生孩子的事情有过很多争执，但事实上还有其他的问题。」

    「他看待事情的心态很乐观，总认为无论什麽事，只要肯好好努力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之前我很欣赏他这个特质，但後来这却变成了两人相处上的压力源，因为无论是在我的家庭或是工作上，一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对他来说原因就只是还不够努力而已。」

    「我一开始也想相信他所说的，就再努力看看，就再多尝试看看，说不定哪一天就真的解决了。」

    「所以我听了他的建议，那时弟弟要自己开网拍店铺，家里mama已经借了他三十万，因为他们认真地拜托，我又借给他二十万让他创业。後来他总说经营的有困难，又一两万的借了好几次，到最後我真的受不了了，不愿意再提供金钱的援助，但总归我还是借了不少钱给他，应该说，给了不少钱。」

    「而工作的事也一样，我用业绩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也b其他人花更多时间争取合作洽谈机会，赢得了很多愿意支持我的人脉。」

    「但是结果都很令人失望，家人对我的态度一样的恶劣，我也没有升职成功，更糟糕的是，在已经很挫败的时候，我还得想办法说服他，我已经尽力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了，所以不能将失败的结果归咎於我不够努力。」

    「他也将那样的想法用在我们的关系上，觉得只要好好努力说服，总有一天我会答应生小孩这件事，但那只让我觉得他在对我施压，强迫我接受他所做的安排而已。」

    「就在那个时候，我觉得他背弃了我，因为他无视了我升职上的挫败，只想着我能配合他继续为公司工作。还有一直苦口婆心的劝说我，就为了他心中所期待的家庭样貌，而我想要的生活他却从未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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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季暮语又陷入了沉默。

    「我能说几句话吗？」我问道。

    她点点头。

    「你知道白人优越主义吗？」我又问道。

    她摇摇头：「不是很清楚。」

    「我也不是很完全理解，但是就我所知，就是拥有白sE肤sE的这群人建立起了一种共同意识：白sE皮肤的人种是b其他颜sE皮肤的人种还要更优秀。」

    「这个意识不只是白人认同，而是普遍存在於各sE人种之间，所以白人从小到大都被b其他种族都优秀的这个想法给照顾着，因此他们大部分人都无法理解，身上的肤sE只要一换掉，可能他们的人生就不会这麽的顺遂。」

    「回到你的故事，你先生所谓的乐观心态可能是天生的，但也有可能是他一直以来顺遂的人生经验带给他的正增强，说白一点，他可以坚持的相信努力会有回馈，是因为他没有T验过万劫不复的感觉。」

    「他聪明、口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