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攻】被疯批娇花狂艹的日子_50嫉妒如毒,思念成疯|叶兄,你的眼睛红了,是要哭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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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嫉妒如毒,思念成疯|叶兄,你的眼睛红了,是要哭么? (第1/1页)

    叶霁在剧痛之下,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眼前光线时明时暗,想要呕吐,却连动一动嘴唇都做不到。

    宁知夜出手如风,顷刻将他周身大xue封住。灵脉堵塞,无法运转灵流来调和伤害,令痛楚的滋味更上一层楼。

    更加折磨他的,是宁知夜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叶霁只要稍微一想,脑中就炸开尖锐的耳鸣。

    是师叔杀死了宁知白?

    鬼血藤表皮带毒,又含着锐刺,被它刺穿的极端痛楚,寻常人根本无法忍受。肮脏的雨水泡入伤口,像有无数小虫,在啮咬血rou。

    叶霁疼得嘴唇发抖,眼前金星乱撞,他不问宁知夜为什么施加狠手,而是拼劲全身力气,切齿辩驳:“……师叔……没有……”

    依稀间,听见宁知夜发出笑声。

    “哧”的一声,又是一根鬼血藤插入了骨rou,这下叶霁的双肩都被刺穿,鲜血汩汩流出,将他上身的衣物全部濡湿染红。

    叶霁这次只发出一声闷哼,非人的痛楚让他不断颤抖喘息,头支撑不住,软软垂了下去。

    眩晕里,叶霁看见自己的鲜血蜿蜒像条小蛇,流向宁知白的尸骨,又被雨水冲淡。

    宁知夜道:“这样背对着我,怎好说话?”

    下一刻,鬼血藤在叶霁手臂上缠绕了两圈,将他翻转回身,正对着宁知夜。

    叶霁双肩被穿了两个血洞,被这样一番强拽,犹如被一千把刀同时凌迟,弄得他气海乱涌,猛喷出一口血来。

    他吐血后,反而好受了一些,灵台也稍微清明。暗自忍痛,将气海慢慢归顺,这才有了些气力,抬头逼视着宁知夜。

    这一看,竟发现宁知夜这时的脸色,比自己还要差一些。只见他双目凹陷布满血丝,嘴唇惨白全是焦皮,像是走火入魔许久的人一样。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大簇的鬼血藤,阴影投射下来,让他像是站在一张不断变幻的网中。

    宁知夜垂下眼眸,定定地瞧着他:“叶兄,你现在痛得很,是不是?你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对你,是不是?我说纪饮霜杀死我兄长,你也一定大惑不解,对不对?不要紧,你死得慢一些,就能听到我慢慢解释给你听了。”

    叶霁咽下口中血腥,咬牙:“……我要先听你……最后一问……”

    宁知夜点头:“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像个全无感情的人,说话也毫无语气。

    “我为叶兄解释一件事,就在你身上多穿一条藤蔓。”

    一根鬼血藤伸过来,在叶霁的腰上缠绕了一圈。

    叶霁心中生骇,却无力躲避,只能任由它将自己的腰腹束紧。

    宁知夜道:“起初,我也是不明白的。”

    他用袖口,状似好心地替叶霁擦拭口边鲜血,“我兄长坠崖时的场景,我回想过几万遍,可还是不明白,为何他好好的,却会失足摔下去。”

    叶霁侧过头,避开他的手,却极用心地听他每一个字。

    宁知夜放下手臂,道:“直到我看见叶兄使出那一招,我心里的迷雾,终于解开了。”

    他两指并拢,在叶霁的伤口处蜻蜓点水般戳弄了两下,牵引起叶霁的痛苦战栗,才说下去:“令师叔教你的那一招,的确玄奇高妙,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那时一片混战,谁也顾不上谁,我兄长的位置背靠悬崖,他站在远处,只消将剑冲着我兄长那么点两下……哈哈,这可不就是杀人于无形么?”

    叶霁听见自己齿关碰撞,说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极怒:“一派胡言……你是在梦里编出的这件事么!这一招我也会……你为什么不说是我杀的他……”

    他觉得宁知夜的指控荒谬可笑,毫无依据,像是凭空臆想出来的一样。但潜意识里,却有个极微小的声音在叫喊着相反的意思,让他极为害怕,不愿意面对。

    宁知夜道:“我也希望这件事是我在梦里编出来的,这样也能在梦里多见兄长几回。我的思念之苦,你是不会明白的。”

    “叶兄先前说我嫉妒你,一点也不假。”宁知夜道,“但我十几岁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的狠心,做不到把抢走我重要东西之人痛痛快快地杀了,也想不到,有人真的可以把这事做得心安理得,干脆利落。”

    叶霁吞咽下口中的血,极慢地摇头:“你没有证据……我是不会信的。”

    “叶兄现在这样的状况,我难道还需要说服你不成?”

    宁知夜嗤笑,摇头:“我只是说给你听听罢了,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

    宁知夜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起来一点也不心急,也不气郁,更不怨毒。叶霁的血还在流淌,他瞧了一会叶霁肩上的两个血洞,轻悠悠地道:“有一件小事,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挑了挑唇角,如同在谈天一样:“当年崖顶混战,叶兄表现得十分英勇。你专心斩杀尸兽,我兄长却总是不停分神看你,等你稍稍歇下来,他也挑了个空子,跑到你身边,牵着你的手,问你腿伤还要不要紧。”

    这样微小的事,时隔多年,叶霁本该早就该忘了,但这件事紧跟着宁知白的坠崖,于是也一起印象深刻。

    见叶霁极轻微地点了下头,宁知夜颇为满意,道:“兄长全副身心都在你身上,却没发现另有两人在看他。一个么,自然是我,另一个,不必我说,叶兄也猜到了是谁吧。”

    叶霁虽然知道他在指师叔,却不解其意。宁知白叹了口气:“令师叔看着你们———他的那个眼神,我可是毕生难忘。有趣得很,你们不是师叔侄么?”

    叶霁被他问得心慌神愕,身上的伤痛都还在其次,满脑都在想:他是什么意思?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咳咳……”宁知夜又低头剧烈咳嗽了起来,舔了舔嘴角,尝到了腥味。再开口,嗓子也哑了:“我虽然觉得奇怪,却从未将兄长的死,往别人身上推过,毕竟我自己也在嫉妒的发疯。直到见到叶兄使出的那一招,我才豁然彻悟,恨不得以头抢地。”

    他因为咳嗽,声音变得哑涩难听,说话就像是含着些哭腔,神情却还一成不变:“叶兄先前救我的那一招,当年悬崖之上,我曾经见到纪饮霜一模一样地使出过。那种用剑的姿势,薄叶一样的剑光,就连你们在招式结束后并指拂剑的动作,都是如出一辙。”

    叶霁觉得有一股冷意从脊背爬上,让他双手微微颤抖,宁知夜的声音,也渺远而冷酷。

    “我兄长虽然背靠崖边,但仍有一段距离,怎么会随便失足踩空。我看见两片柳叶光飞向了他,就消失无踪,他却忽然歪倒着倒退了几步,这才摔下了悬崖。”

    叶霁抗拒地摇着头:“不,不可能……”脑中理不清任何事。

    宁知夜却不愿再多说,淡声道:“这件事,已经说完了。”

    一直缠在腰间的鬼血藤,在这时猛地勒紧,藤蔓上的尖刺瞬间长出,纷纷扎入他的腰腹中!

    叶霁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惨叫,一些残碎的念头,在脑海中叫嚣着,尖锐碰撞。

    他想大声质问问,你为什么要污蔑他,又想厉声反驳,师叔绝不会做这种事。

    但这些话过于苍白幼稚,宁知白的尸骨就在身侧,叶霁忽然产生了一种疯狂的冲动,想不顾一切将他魂魄召复归位,问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知夜抓起他的额发,令他将头抬起:“叶兄,你眼睛红了,是要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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