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缱(1v1 古言)_078金盏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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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8金盏深 (第1/1页)

    他听到这一声感谢,低头吻上她的面颊。

    声音极低极沉“不够,远远不够。”

    “那你想要什么?”

    他搂住宣华的腰,认真答道:“臣想要公主用一生来偿还。”

    裴砚止将人抱回公主府,她已经睡了过去。

    今日折腾了一夜,确实将人累极了,加上宣华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又碰上宣辰这档子事。

    裴砚止替她掖好被角,瞧着她恬静的睡颜,眼睑低垂,心中仿佛若有所思。

    为了哄她开心,虽然将小皇帝的事情轻轻放下,就此揭过了,他心里到底还是过不去。

    这南梁的江山,若是日后他真的放权,将朝政之事还给小皇帝,指不定会如何被清算。

    裴砚止虽然满心满眼里都是宣华,可并没有恋Ai脑上头到将自己的身家X命交付出去。

    尽管手底下不少人劝他废掉皇帝,自立登基,他心中也曾有过动摇。

    只是他知道,若是这样,宣华只怕会恨上自己。

    恨他废掉宣辰,夺了宣氏的江山。

    若是能将颍州的那位请回来,事情就好解决了。

    裴砚止r0u了r0u眉心,忽觉有些烦躁,脸上浮现出无声的苦笑,一时觉得自己被一nV子拿捏住,心中都有几分瞧不上自己。

    他放下帘帐,走出了门,望着洒了满地的冷月清辉,长长地叹了口气。

    承明殿里,小皇帝经历了昨晚那一遭,吓得不轻。

    第二日又听说裴砚止下令让人将张氏父子的头颅悬挂在延庆门前,一时气血涌上心头,竟吐了几口血。

    急的柳平直跺脚,想派手下的小太监去请九公主来,毕竟天子只有这一个亲jiejie,又一想,昨日公主就被摄政王带回了公主府。

    依照摄政王的X子,哪里肯让公主知道圣上吐血的事情。

    可兹事T大,他到底不敢隐瞒,还是派人去了公主府。

    阿晋来时,正瞧着那小太监畏畏缩缩的候在门前,同看守的禁军解释些什么。

    守卫一脸为难道:“小公公,您是知道的,这公主府什么地界,没有上头的命令,小的怎敢放您进去。”

    小太监是个机灵的,话音一转:“既然大人不方便放奴才进去,可否行个方便,代为通传一声,跟九公主说声,陛下今晨起来身子欠佳。”

    阿晋听着,心里冷笑几声,小皇帝前几日来时,不是y气得狠吗?

    怎么世子爷一回来,就身子欠佳了。

    圣上伙同张家想要害Si世子爷的事情,主子碍于九公主的情面,不计较,他阿晋可不是泥人捏的脾气。

    他上前,一把扯住小太监的衣领子,好不客气的将人扔下台阶。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公主府门前造次。”

    那小太监见他动怒,吓得头也不回的爬着走了。

    回g0ng复命时,将公主府前发生的情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宣辰已经清醒了几分,此刻正躺在床上,喝着太医煎的汤药。

    他为天子,今日抱病不曾出现在早朝之上,竟是连半个来问候的人都没有。

    听完小太监所言,他猛然摔掉手中的药碗,苦涩的药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好,好你个裴砚止。”

    宣辰嘶哑着声音,发出怒吼,延庆门的匾额是当年高祖建国时亲手所题,寓意着南梁江山永世昌盛,延年有余庆,他杀Si了张氏父子还不够,又将头颅悬在延庆门下,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嘲讽他根本不配为南梁的君主。

    如今又将阿姐困住,就连他们亲姐弟两见面,都要看他的脸sE。

    宣辰心中实在憋屈。

    药碗一直滚落到殿门前,一身白衣的男子弯腰将碗捡了起来,动作轻柔的递给了旁边的太监。

    宣辰见来人是崔衍,心中宽慰了几分。

    时至今日,g0ng中人人都碍于摄政王的威严,对他这个皇帝敬而远之,这种情景,也只有崔衍是唯一一个过来看望他的人了。

    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宣辰自然觉得失败不已,可若真追究起来,这一切的罪魁除了裴砚止还有谁。

    崔衍听说了今日朝堂之事,昨夜顾随带着禁军奉圣旨连夜奔赴张江,将张氏男丁尽数斩杀,已经在城中激起不小的风波。

    次日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张氏父子密谋刺杀摄政王事迹败露,圣上下旨严惩张家。

    崔衍知道这并非事情真相,又听说圣上早朝时,圣躬欠安,猜到g0ng里大概是出事了。

    却没想到这么严重。

    柳平将圣上吐血之事一五一实的告诉崔衍。

    他大惊道:“怎会如此?”

    宣辰强撑着身子起来,靠在床头,冷笑道:“张家被灭,昨夜朕被裴砚止亲自b着下了旨,没想到他杀人还不够,竟将人头挂在延庆门上。”

    “如今朕这个皇帝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朕堂堂天子,竟沦落到身边无一人可用的地步,当真是可笑可悲。”

    宣辰虽年幼,到底是皇家长大的,十分要强自尊。

    崔衍心中暗思,裴砚止如今大权在握,当真是肆无忌惮。

    他安抚道:“陛下或许不该如此心急对裴砚止下手,来日方长。”

    宣辰望着殿门,门外的天空辽远宽阔,万里碧空如洗,他自住进着承明殿,方知父皇曾经的孤独。

    来日,纵使他愿有来日,只怕裴砚止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有些事情,只能做一次。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便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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