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_14知遥哥哥,跟我回去好不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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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知遥哥哥,跟我回去好不好? (第2/2页)

,捂着那股还未来得及散去的热气,然后抱着进了门。

    一路走到一处有些偏僻的小院子里,季知遥被抱进屋后才双脚落地,扯下披风一看,见屋里的摆设非常陌生。

    韩修促狭地笑了笑,道:“这是我们成亲的那个屋子,也可以叫洞房。院子是我额外隔出来的,方便你平常出来走动。”

    季知遥微微皱眉:“庄子里的那些人还没拔干净?”

    韩修摇了摇头,抱住他,低声道:“再等一段时间,你要是想去什么地方就给我说。”

    季知遥点点头,走去床边试了试床榻的软硬,便翻身躺了上去,屋中冷着,他裹紧了被褥,缩在床上。

    这段时日他睡得并不安稳,现在放松下来便觉得实在困乏,暂时懒得管别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点火的韩修,懒懒道:“我睡会儿。”

    韩修“嗯”了一声,走近俯身在他眼角轻轻一吻,低声道:“我晚上再来找你,知遥哥哥。”

    酉时过后,季知遥睁眼,一觉睡得面色红润,被炭火熏得有些冒汗。

    他坐起身来,见韩修正坐在案桌边上,低头看着什么东西,手边放着一堆信件。

    季知遥走过去,随手翻了几封,都是齐子骞的字迹,也早就被人打开翻看过了。

    他挑出最早的的一封,正欲坐去椅子上细看,半路便被韩修一手揽过去,坐在了大腿上。

    季知遥波澜不惊地瞥了一眼,继续低头看起信来。

    他第一年亲手收到的那些信,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些家常话,给他报平安,让他凡事小心。

    第二年候鹿山庄突发事变,他也走火入魔,毫无征兆地成了废人,那一年里他过得最为浑噩,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后来第二年好了一些,却依然经常情绪失控。

    而那第二年的信,起初还照旧是些家常话,后来就问起他的安危,再后来,便不像书信,里面开始记录一些事情。

    送信的渠道是季知遥与齐子骞暗自商量过的,不经他手,不会出差错。

    他快速略过前面几封,细看起齐子骞在信中说的所查之事。

    亥时三刻,季知遥放下最后一封信,扯出韩修伸进他衣服里的手,拢好衣领,道:“我要去书房。”

    韩修伸手去为季知遥细细整理衣领,叹了口气,故意说道:“可是知遥哥哥,那个书房,连带着那么大一片后院,都在两年前被你一把火烧了啊。”

    季知遥抬起脚,往韩修小腿上不轻不重一踢,起身往门口走去,只丢下一句:“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韩修连忙跟上去,将随身拿的黑色披风盖在季知遥身上,一把将人横抱起,阔步走了出去。

    夜色下石灯忽闪,照着幽暗的走道,韩修穿梭在飒飒作响的树影间,怀中抱着一个盖着黑布的人,看不见容貌,只是相比之下有些瘦弱,竟分不清是男是女了。

    走到后院后,这才看见曾经被大火掠过的院落已然十分破败,许多地方都还未修缮完整,甚至露着坏死的枯木,俨然长久无人踏足。

    韩修朝着怀里的人低声道:“庄里都传这里闹鬼,怕不怕?”

    季知遥收紧环在韩修脖颈处的手,微微用力一掐,见韩修吃痛后反而笑了出来,便翻身从怀中跳了下来。

    他掀开帽布,朝着四周环顾一圈,依稀还能看出一些熟悉的感觉,季知遥往前走几步,站在一截台阶前,看着上面被火熏出的黑色碳印,仿佛还能看见自己曾经跪在这石阶之上的场景。

    周围原本精心布置的假山草树早已被毁为一旦,死的死残的残,只剩每年生生不息的野草继续疯长着,无人打理,久的已有半人高,夜间一阵风过便撩起数道黑影,晃悠在模糊的月色下,居然还真有那么几分闹鬼的感觉。

    季知遥并不在意什么鬼不鬼的,直接推门而入,进了那间仿佛随时能塌的书房。

    这里是曾经季珉待的最久的一间屋子,季知遥时常见他在里面一坐就是一整天,季珉若不发话,没人敢进去,也没人敢上前打扰。

    季知遥抚过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红木案桌,以及空荡荡的书架,屋子里还能用的东西想必早已转移走了。

    季知遥在房中转了一圈,摸索许久,终于在一旁的小榻侧面摸到一块触感微凉的温玉,用力一按,案桌之后的书架便缓缓向两侧移开,露出一个十几尺大小的房间。

    他神色一顿,而后毫不犹豫地走进去,自然也没看见身后韩修微微紧张的神情。

    见进去之后仍旧是一排的书架子,零散地摆放着一些书籍和小玩意,不过这里面的东西保存完好,似乎丝毫未受那场大火侵扰,只是物品的陈旧许多。

    季知遥随手翻看了几本,见都是些没什么用的杂书,多的是写繁冗无趣的文字,再或者便是些鬼怪乱神的画本故事,还有些收录的不知名的小诗。

    他粗略翻阅了几本,很快就看见一个出现多次的名字,有时在书名旁边,有时在文中勾画落款处。

    季知遥继续快速翻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地问道:“秦文韬是谁?”

    问出口后,季知遥才忽然反应过来,他娘也姓秦,秦梦书。

    同时,韩修也回道:“是…候鹿山庄……前、前任庄主。”

    他特意加重了两个“前”字,然后便抬手欲去抱住季知遥摇晃的身影,那本攥在季知遥手中的书忽然坠地,书页翩飞几次,翻过秦梦书的生辰八字,最后停在了落着几行小注的一篇悼念亡妻的诗句上。

    因字迹模糊,笔画潦草,只能勉强辨认出“吾女梦书”几个字。

    季知遥稳住身形,轻声道:“这里放的,都是候鹿山庄前前任庄主,秦文韬的遗物,是么?”

    “也就是,”他顿了顿,接道,“我的外公。”

    季知遥抬头,定定地看向韩修:“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

    韩修垂眼,将季知遥脸侧的乱发拢起,别去耳后,缓缓道:“四年前。他们谋划铲除季珉的时候,秦文韬是他们列出的理由之一。”

    “季珉谋害候鹿山庄前庄主秦文韬,谋权篡位,忘恩负义,理应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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