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之资_10晨读(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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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晨读(沫) (第1/1页)

    “我还是习惯你用长枪指我。”元锐留下一句话,与进来禀报的花公公擦肩而过,又与殿外的姜寻迎面相遇,二人都默契地忽视了对方。

    果然如此,姜寻看见了元锐一身姜朝的装扮,心中了然,原本背在身后抓着诗书的手顿时加重了力度。

    不过姜寻并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平和”地等待传召。

    元锐背影才走远,花公公就快步走了出来,为姜寻引路。

    花公公自然不敢跨越床榻前的屏风,于是将姜寻带到绣着金纹锦鲤莲花的屏风前就转身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屏风里那位主现在心情不好,模样……应当也不是他一个阉人所能见的。想到刚刚姜渝说话时声音的沙哑和屏风影影绰绰透出来的人影,花公公心里充满了“不敢”。

    与花公公不同,姜寻倒是胆子大得很。

    “给皇叔请安,侄儿应皇叔教诲来此晨读,望皇叔指点一二。”姜寻请着安,脚步已经往屏风后绕去。

    没有被阻拦,姜寻顺利地进到了屏风里。

    姜渝看见了笔直地坐在紫檀木椅上的姜渝,只着一件外衣,用手拢住,但是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处尽是暧昧的吻痕,胸前两处凸起带出些褶皱,yin靡的jingye与修长笔直的双腿纠缠,直至滑落到泛红的足底,滴落在华贵的地毯上。

    虽然双腿交叠阻隔了对腿间的窥探,但那yin靡的痕迹却已经说明了一切,再与淡然的眼神一对比,反而更显诱惑。

    这一幕,顿时就让姜寻怔愣了片刻,下一秒,就是与之匹配的好奇和征服欲。

    今日他这么早过来便是为了看看姜渝对于他、对于情爱、对于自己的态度,他以为至少会穿上两三件把痕迹遮掩得严实些,没想到……

    他知道姜渝不在乎,但是并没有想到是到这种程度的不在乎。

    虽然姜渝不在乎,但是自己并不能表现出好奇,毕竟此时自己应该是一个敏而好学的皇子,姜寻想着,故作僵硬地行了礼,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晨读。

    皇子的晨读,读的自然是圣人言,圣人言自然是多是大义凛然的,姜寻熟悉它,但是在私欲涌动的情况下,低着头嘴上读着,脑子是一片空白。

    “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必先富民,然后……”

    文章才读了第一段,姜渝就已经抬手:“停!”

    姜寻将视线从书本移回到姜渝身上,就被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看这文章的?”

    既然说到见解,姜寻便不得不认真起来,这是他身上的责任,因此对于治国之道,它学得很认真,国子监的夫子对于自己都是赞不绝口的。

    姜寻酝酿着,正要理论一番,但姜寻开口前,姜渝脱口而出几个名字:“…国子监学的主要是这几人的着作对吧?”

    姜寻本想回答第一个问题,但是第二个问题抛了过来,便先点头应了第二个问题。

    “你觉得你学的,是明君之道吗?”姜渝又问道。

    这是真的将己当稚子了?姜寻心里好笑,原本的认真又转变回了对于姜渝的打量。

    正当姜寻以为姜渝错估自己时,姜渝却不留余地地直直点破:“朕知晓你也觉得不是,毕竟明君与否,要看坐的是哪朝哪国的皇位”

    “国子监的夫子,天然是臣子一派,养出儒君易,养出明君难。”

    “往后你的功课,国子监一半,朕这处一半,每日如此。”

    这样直直白白地点破顿时让姜寻有种被看透的窘迫,但姜寻心底并不发怒,反而有种激动。

    姜寻的这份激动一直到退出姜渝的寝殿才发作,原先的克制已经悉数化为了征服欲和渴望。

    如果问姜寻对于自己从姜扶那儿得到的最满意的是什么,以前的答案可能是孔家,但是现在有了个坚定的新答案,就是他的皇叔。

    那极端的不在乎的态度,和雷厉风行的手段使得姜寻渴望一辈子能和这个独特的人纠缠在一起。

    想到以前姜渝对姜扶的言听计从,月君侯这个虚衔就代表忠诚的话,那么姜寻有信心比姜扶配得上姜渝这个月君侯。

    说到此处,不知自己有没有月君侯呢?姜寻想着,姜朝传统是其中一位皇子被挑选为继位者的辅佐,在封王得基础上多加“月君侯”的虚衔,但子嗣单薄时可能没有。

    与姜寻的激动不同,姜渝则是在殿内不急不缓地落笔。

    有给姜烨让他三日来御书房交一次功课的,也有给元锐的。

    给元锐的是信件,比给姜烨的召令长很多,随着元锐遗漏在浴池的衣物一同送了过去。

    元锐最后依信所言,多留在了姜朝一月,然后就观摩了一场狗咬狗咬狗的大乱斗戏码。

    戎狄王病重,主战派王子为了立威、争夺兵权以及迎合戎狄王的想法在边境亲身上阵狗咬狗了一番。

    把元锐执掌的十万兵马“吞”下后被姜朝军队偷袭,于是王子乱七八糟地指挥攻打,没想到打的是姜朝几位藩王绕道造反的兵马。

    本来应该两边都是指挥分散各怀鬼胎,打得半斤八两。

    结果夏霜天降神兵似地杀出,把几位养尊处优的指挥的戎狄王子吓退,又趁乱收编了造反的王爷的兵马,藩王的势力尽散。

    在这时戎狄王病故,主和派的王子在戎狄京城狗咬狗想争出结果,边境的几位王子也害怕落后了,忙不迭地就抛下军队回去抢王位。

    这套下来,元锐的军权保住了,戎狄的兵马和姜朝的兵马也没太大折损,姜朝藩王无患,待到元锐回归,坐镇边关,元锐所谈的和平条约也能稳定地推行。

    戎狄王位最后落在了一位主和派王子手里。

    两个月的时间,姜朝的内忧外患全部都解决了,再加上朝廷新血液的流入,姜朝焕发出了蓬勃生机。

    不过这些都自交给史书言说,当下的或人或事,只知道一切向好。

    本来姜扶这个先帝驾崩的丧事随着一个个节日的冲刷在人们心中逐渐淡化。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姜寻的生辰。

    姜寻本身聪慧已经足够瞩目,再加两朝都是太子这不动如山的身份,以及板上钉钉的下一代帝王的未来,姜寻的生辰注定又是一番无声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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