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之资_30栖鹤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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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栖鹤楼 (第1/1页)

    “你去就好。”姜渝同云罗道,拍了拍云罗的手背,这时,云罗才意识到姜渝是要支开她。

    无论如何,云罗照做了。

    真正余下姜渝一人,姜渝突然看向房梁:“所以梁上君子可以出来了吗?”

    天色渐暗,即使有灯和屋外的光线,那黑影到姜渝面前之前rou眼是根本看不见的。

    姜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腿刚落地受力就是一软,那黑衣人赶忙把他扶住,在拉扯间,黑衣人的面罩也被姜渝扯了下来。

    “诈你的,林七。”不知说的是先前的话,还是刚刚的软倒,总之林七顺势坐倒在地上,而姜渝坐到了他身上。

    此时此刻,恰如那日,不同的是林七的脸上多了一道疤痕,从额头延伸到了鼻梁。

    对于姜渝认出他,林七格外兴奋,哑掉的嗓子发出两声“嗬嗬”,难道姜渝一直没疯?哪更近一步,没把姜寻当成姜扶?

    姜渝却在此时浇了一盆冷水:“皇兄很快就要回来了,林七你赶快走吧,去找姜寻吧。”

    姜渝说是这么说,内心已经有一番推测:光是林七肯定不会有现在这个场景,林七本是要被处置的,现在伤养好了还潜伏进来估计有谁指使,趁着姜寻晚宴不得离席的这个机会。

    而林七的关注点在姜渝还是称姜寻为皇兄!林七心中酸涩,不过想到自己此行目的,又重燃信心。

    将一张纸条交到了姜渝手心,又用指尖在上面写写画画一通,才隐没了身影。

    姜渝感觉地到,林七写的是:林七忠于姜渝。

    至于纸条,上面写的是:花灯会,鹤栖楼——听着文雅,实际上是个青楼。

    姜寻确实如姜渝所说很快就回来了,帮姜渝缠了厚厚的裹胸布,换上了一身男装把姜渝带了出去。

    此时是酉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彩色烟火点缀夜空,各色花灯点缀街巷、桥头、河中,亮如白昼,加上游人喧闹,摊贩叫卖,活动热闹……人间烟火气,足以慰人心。

    姜渝太久没穿过整套衣服,还有些不自如,但并不妨碍他兴冲冲地带姜寻冲向卖河灯的摊贩处。

    “将两人的名字写到灯里,再将灯放入河中随河漂流,这两人能白头偕老哦。”姜渝拿了灯就把姜寻拽到河边,哪儿放着花灯会提供的笔墨。

    看着姜渝兴奋的模样,姜寻突然想到了姜渝今日的好心情:“小渝今日这么兴奋……”

    “就是因为这个。”姜渝主动搭话,笔已经递到了姜寻手上,姜寻也只好接过。

    花灯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愿意在呈给天地的花灯里写的是他的名字,姜渝很需要誓言来依靠,或许是因为姜扶不爱他。

    可是……姜寻在落了“姜渝”二字,又落了一个“姜”字后,就迟疑不敢下笔。

    “皇兄。”姜渝唤了姜寻一声,姜寻脑海一片空白,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第二个“姜”后面落了“寻”字。

    露馅了!姜寻几乎是恐惧地看向姜渝,却被姜渝抢过笔,然后姜寻就看着姜渝把“寻”涂改成了“扶”字。

    姜渝猛一抬头,姜寻此时还是木讷的,只听话地接过姜渝手上的花灯放到了河里,与河里众多荷花花灯汇聚。

    粉嫩的花瓣,精致的花纹,以及里面小小的蜡烛和纸条,承载着无数相爱的人美好的愿望。

    而姜渝就蹲在岸边,看着写着姜扶和他的名字的花灯顺流而下,直至无法看见。

    姜渝目送花灯,姜寻能看见的姜渝的脸庞越来越少,姜渝似乎又有了那种随时要离开的感觉。

    没等姜寻抓住,姜渝就转了回来主动与他十指紧扣,却一语惊人:“皇兄,咱们去栖鹤楼吧。”

    “那可是青楼!”姜寻失声,差点引得周围人瞩目。

    却见姜渝歪了歪头,小声道:“皇兄真的不想看看小渝更sao的样子吗?”

    什么意思?姜寻大脑宕机,然后稀里糊涂地,被姜渝带到了栖鹤楼,而姜寻也记起来了,是自己的地盘,具体地说,是孔家从姜扶手里拿到的地盘。

    栖鹤楼并不是楼,而是一条花船,看似高档,文人墨客不少在此高谈阔论,实则还是勾栏的生意。

    好在老鸨没换人,二人在进入雅间后姜渝的命令老鸨都听得明白。

    姜渝在吩咐完被姜寻使过眼色的老鸨后,就看见姜寻往下看去,又恰巧在投花魁,于是姜渝就强势地把姜寻观察环境的脑袋掰了回来。

    “他没小渝sao。”姜渝与姜寻对视着,认真地争风吃醋,又往下睨了一眼,说了句,“可真像。”

    外面的叫价声此起彼伏,正在刚刚突破了一千两大关,平均到台上的龙凤胎是一人五百两。

    姜渝的若即若离感又出现了,理智知道姜渝在说台上的双胞胎,但是姜寻却莫名地害怕。

    害怕在老鸨将衣物和酒拿上来时达到了顶峰,姜寻一眼就看出了是姜渝的尺寸,那衣物说是衣物,实则不过是绸缎连接的银饰,是使用过的。

    姜渝把托盘摆到桌上,一盅酒,两个茶杯。

    “皇兄,小渝不擅长诗词歌赋,咱们划拳吧。”姜渝给自己和姜寻倒上了酒,“谁输了谁就喝一杯酒。”

    “那衣服呢?”姜寻顺着姜渝的心思,姜渝不会无缘无故就拿这身衣服来了。

    姜渝登地脸红了,虽然是预料的问题,但是回答还是有些羞耻:“小渝喝一次,脱一件,脱光了,再穿。”

    再穿的就不是现在的男装了,而是那套银饰。

    充足的暖色烛光透过了绣着精美花纹的灯罩,映照到了姜渝的脸上,显出姜渝的明眸善睐,雌雄莫辨。

    “好。”姜寻应允着,这一刻,姜渝让他去死,他都心甘情愿。

    酒一杯杯下肚,逐渐朦胧的视野里、逐渐迷糊的意识中,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外面不绝的叫价声完全影响不到姜寻专注地欣赏眼前的珍宝。

    美人一件件褪下华袍,露出如玉的酮体,背上是火红的并蒂莲,带着“寻”字,脸上还带着些喝了酒的酡红,然后将带着流光的银饰一件件穿戴到身上。

    一直到最后,姜寻耳朵里能进些声音了,能进银铃的清脆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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