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1V1H)_125关于她(二合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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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关于她(二合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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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音冷淡,没什么情绪,还带着点看他说胡话的嘲讽,实在算不上友善。

    但程嘉也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嗯。”

    神情之认真,声音之真挚,好像确有其事一般。

    陈绵绵:“……”

    她敢说,他还真就敢接。

    房间里顿时一片沉默,两个人分别站在一端,对视着,各自无言。

    陈绵绵倚着衣柜门,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她看他站在那儿,笔直挺拔地站着,在昏暗的光线下,薄唇紧抿,连握着扫把的手都用力到浮出青筋,指节泛着白,手背筋骨分明。

    ……好像很怕她给出否定的回答。

    陈绵绵站在那儿,忽地从此时此刻的细枝末节里,窥见一点从前的底sE。

    从前也有这一幕的。

    只是当时站在暗处,垂着眼轻声应答,然后攥紧衣摆,收拾好一切之后,推开房门离去的人,是她而已。

    而今风水轮流转罢了。

    好半晌过去,陈绵绵敛起神sE,平静地发问。

    “从前我们保持那种关系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做完,还要我回另一个房间呢?”

    她声音很轻,落下来却仿佛有千斤重。

    一字一句落进耳道,仿佛沉甸甸地压着心脏,将人从忐忑和不安里拉出来,进入熟悉的、无限的、将要被背弃的心脏悬浮感中。

    心脏仿佛被每个字压着,一寸寸地下沉。

    连带着攥着扫把的手都更紧了,眼睫垂下,看着地面。

    这种情绪的转变都尽数落入提问的人眼中,但陈绵绵没管。

    她并不觉得过去的伤痕是什么不该提的事情,相反,伤痕就是要常剖。

    像年少时总忍不住戳碰皮肤上明显的淤青,明知痛,还是会下手,一是为了自nVe般再度感知那种痛觉,二是为了长记X。

    如今也是。

    “当时不是说,不太习惯跟别人一起睡吗?”

    怕吵,怕光,怕亲密的间隔越过界限,横跨到安全线以内。

    大概有无数种理由的。

    陈绵绵偏了偏头,神sE平静,像是从回忆里cH0U身,看着那人,问,

    “那现在呢?”

    程嘉也沉默着,视线落在地面上。

    房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仿佛方才吃饭时氤氲出的、灯下带着暖意的白烟,都在此刻散去了,露出了满目疮痍的底sE。

    有些东西横亘在两个人之间,哪怕偶尔会被恰当的时间、流动的音符、h昏的暮sE掩去,但它始终在那里。

    痛永远bAi记得长久。

    良久,程嘉也才闭了闭眼,道,“不是的。”

    怕光和怕吵都是借口。

    或许长久独居的人都会有这种毛病,对进入自己生活的另一方感到不适应,像某种固有的习惯被打破,领地的高墙坍塌一块,以此接纳另一个人的进入。

    但这些东西都不是最主要的。

    “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

    程嘉也轻声道。

    “我会想抱你。”

    这个回答落进耳朵里的时候,陈绵绵顿了一秒。

    攥住柔软布料的手指紧了紧,在面料上留下转瞬即逝的褶皱。

    房间的另一头,程嘉也持续看着地面,没有再出声。

    ……虽然彼时他也没有细想过,只是秉持着“约法三章”的关系,天然地以为关系结束就应该回归到自己的地盘里,觉得自己应该和她保持距离。

    直到陈绵绵方才提出,他才开始回想当时的心境。

    其实有很想她离开吗?

    不是的。

    陈绵绵总是温柔的,无声地包容着他。

    T温熨贴,发间香气萦绕在鼻息间,整个人非常的清透和柔软,像一片暖流流经的海域,终年不冻,永远宜人,永远接纳。

    永远让他想接近。

    但那个误会就是深深扎根在他心里了。

    觉得自己被戏弄的、可笑的自尊心像一把刀,反复折磨着自己。

    脑海里有个小人在说:这个人戏弄了你,但你竟然还是离不开她。

    多么可笑。

    有很多次,他都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将手从她腰上拿开,背过身去,轻飘飘地说,记得带上门。

    那不只是对她说,也是在告诫他自己。

    不要,不要贪恋那点温暖。

    要忤逆自己拥抱的本能。

    彻夜长谈,耳鬓厮磨,相拥而眠,从午夜到日出,那是恋人才该做的事情。

    而他们显然不是。

    现在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他可笑的自尊心。

    傲慢又自大,理所当然地将误会施加在别人身上,甚至没有问一句。

    都是他罪有应得。

    沉默良久之后,程嘉也放下手里的东西,呼出一口气,道,“……对不起。”

    迟来的道歉是道歉吗?

    他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确该将这句话说出口,哪怕陈绵绵不听,不接受,他也该将这句道歉重复千千万万遍。

    上帝会宽恕信徒吗?

    是与否,所有的尘埃落定之前,都会有无数人坐在教堂前,日夜不休地祈祷和忏悔。

    结果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过程与真心。

    程嘉也垂下眼,缓慢地把扫把规规矩矩地立在墙角,好像下定决心要走了一般。

    步伐还未迈出,忽地想到什么,他张了张嘴,看着她,还是出声。

    “关于许意眠……”

    “上次没讲到,现在还是想告诉你。”

    “你不用急着拒绝,或者是说不用。我知道你可能已经不在意了,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许是看出了陈绵绵下意识的抗拒,程嘉也看着她,安静地道,“我会很快。”

    关于许意眠,程嘉也一直在想,要怎么避开那些他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向外道的事情,只清晰明白地讲明他们的关系。

    但事实就是,避开那些东西,他们几乎没有东西可讲。

    关系浅薄到,仅仅是“普通朋友”四个字就可以概括。

    从小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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