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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篇】第五章食人者的末路 (第2/2页)
箭囊里的十几只箭整齐的洒了出来,像是一只都没来得及被使用一样。 还有几根弯刀啊长斧啊之类的东西,不用说都被毁了,同样是被巨大的力量y生生打折拉断的模样。有一根手臂粗的棍子竟然从中间的断处被竖直撕裂开来,断下的那四分之一则被碾成了一抹木屑,惨烈之状令人不寒而栗。即便是那只轻易将我踏碎的巨兽,也绝不可能拥有这种程度的怪力。 还有四五个头盔。有的还算完好,有的已经坑坑洼洼,残破不堪。还有一个被横向压成了饺子状的铁饼。不知什麽物T与屍块混在一起,血r0U模糊的粘在夹缝处。铁饼里面像是还有着一些东西。我看不清,也不想知道。 一只浸透了血,内部腐蚀到不成样子的靴子倒在地上,洞口正对着我来时的方向,伸出一根被剔地乾乾净净的白sE腿骨。 ……… 有一些人,被杀Si在了这里。 在对手压倒X的力量、速度与防御力面前,战斗形成了一边倒的局面,他们的抵抗也毫无价值。随後,他们的屍T消失了。现场只留下了损坏的武器装备,与内脏和骨骼碎片一起散落在洒满了他们的鲜血的林间空地上。 移开视线从一侧绕行。我尽快要远离这里,不想再看到它们一眼。 不是出於对遗骸的厌恶。不是出於对水源的渴望。甚至不是出於对未知的强大掠食者的恐惧。 我很害怕。害怕着我自己。 虽然已经Si了,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但从内心深处,我仍然是将自己作为一个人来看待的。 本应如此。 那鞋中的腿骨是新鲜的,但上面却连一缕r0U丝、一根筋腱都没有留下。关节已经分散来开,五根同样乾净的脚趾骨在靴内依稀可见。绝非是自然腐坏的结果,而像是在Si後被直接做成了人T骨骼标本的样子。其怪异感b起四周的惨烈场景仍不逊sE。 但那根腿骨,却带给了我饥饿感。 我回想起了之前吃掉的残肢。 截面,毛发。粗骨,皮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这是我g的。 我吃了。 而且,我对此毫无抵触,反倒觉得更加饥饿了。 有些动物的确会因为饥饿而同类相食,人类也包含在其中。 在现在的我看来,那只不过是家畜的骨头,是厨余垃圾。如果再次得到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些r0U吃下去。 这只表明了一件事。 我根本不认为他们是同类。 的确,只看到Si者的碎屑而不知道其完整姿态的情况下,尚不能确认他们一定是人类。其正T是近似人类的其他动物,如穿着装甲的猩猩、使用武器的蜥蜴或大型哥布林一类的「亚人」种族的可能X也是有的。 但是。 即便是亚人的r0U,就能吃地毫无芥蒂吗? 我在寻找着负罪感,想让自己为了食人而愧疚。然而,我做不到。如果不是同理心在我身上彻底消失了的话,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我的内心已经和我的身T一样,成为了人外之物。 联想到之前无法控制的嗜血冲动,我真的不知道现在的「理X」还能维持多久。恐怕,在我的心里藏着一只怪物。不知道那怪物是否会突然连并「理X」一起,将我的「自我」也吞噬掉。 这个世界危机四伏。但我最大的敌人,却是我自己。 …… 不知何时,我已经绕过那片空地,回到了我最初醒来的地方。空气变得Sh润了许多,而这身T也越发无力了。 我爬上一块一眼就发现了的,被yAn光照S着的岩石。但在我还没来得及环视之前,变故又生。 本是准备确认下坡角度,重新调整前进方向的。但仔细在前方的林地里一瞧,一条小溪就直接流淌在那里。 找了半天的水源就在出生地旁边。我则是出去傻绕了一圈,还差点渴Si在路上。这就是所谓戏剧X的一幕吧。 总而言之,水源已经确保了。现在只要近到溪前,将失去的水分全都补充回来,再做之後的打算就好了。 我快速开始蠕动。 但是, 纹丝不动。 前半截身T虽然可以探出,後侧却无论无论怎麽用力都前移不了,什麽情况。 我一点点把眼球转过去。 因为缺水而变得浓稠的粘Ye,在这块被晒热了的石头上如胶水一样凝固住了。 我被粘在了石头上。 在能将岩石晒热的毒辣yAn光下,我正被做着烘乾处理。虽然这副状况也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就是了。 现在埋怨自己的愚蠢或者将责任推给令我意识不清的缺水也没有意义。如果不能挣脱粘Ye逃生,理所当然就是必Si无疑。只能期待着有谁在吃着这块岩烧g贝的时候,能感谢我这个制作者所付出的辛勤劳动,以及生命。 好吧。这才是真正的戏剧X。 只不过故事中常见的是绝处逢生,到我这里却是乐极生悲。这绝对不是主角的待遇。即便是反派也不至於Si的这样无厘头吧。现在的我可说不出「你们给我记住了」这种台词,也没办法三段变身。 「你正因缺少水分而以每秒0.1点的速度失去HP。现在的HP为7.4。」 久违的报告出现了。这一次大概是要作为我的Si亡记录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捡到我的黑匣子。 我愈发艰难的移动着眼球,寻找转机。却只看到从森林深处走出一头野猪似得动物,它快速来到溪流旁,像是也渴急了的样子,当着我的面不加戒备地喝起水来。它和我之间相隔十几步远。对我而言,就是天堂与地狱的距离。 「受到失水影响,现在的HP降低为6.9」 按照这个速度,我剩下的时间只有一分多钟。如果不在这一分钟内找到解决办法,等待我的就只有Si路一条。 然而事与愿违。正午的烈日毫不留情的照在我的身上。随着粘Ye越发乾燥,身T和这块石头也就黏接的越紧。我刚才就不起作用的挣扎,到了现在更是徒劳无功。这已经不是与时间的赛跑了,而只是我待在起跑点,绝望的等待时间跑完全程而已。 开什麽玩笑。我还不想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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